提到康熙皇帝,作为满清统治集团中为数不多的开明人士,他一直给人一种“仁爱”“温和”的形象。康熙开创的盛世也被后人歌颂,毫无疑问,康熙绝对是一位优秀的皇帝。然而殊不知,康熙时代的太平实际上建立在一系列残酷的政治手段之下,然而这些历时大多被隐藏起来,以至于后世的我们无法感受那段处在黑暗之中的盛世。
陈四案:残酷的社会控制
在如今所有的影视作品里,但凡出现康熙,总以体恤民情的慈祥形象出现。然而康熙对社会的控制,实际上是相当残忍的,甚至有矫枉过正的嫌疑。1705年,山西太原有个叫陈四的平民百姓因为家里歉收,不得以只能带着亲属家眷共130多号人逃荒。一路上,他们靠卖艺勉强度日。有人举报他们聚众抢劫闹事,经过当地官员审查后,得出结论是“伊等无军械,且于地方并无滋事,至于班汉杰等人衣服,亦未抢取”,意思是说他们虽然聚众,但并没有闹事,也没有抢劫。
案子本来就应该这么过去了,但事情传到康熙耳朵里,康熙瞬间不高兴了,要求重新审理陈四案。皇帝的潜台词就是“没问题也得给我审出问题来”,官员莫敢不从,于是陈四立马坐稳了聚众滋事的罪名,因‘鸩党抢夺’被判斩立决,其他陈四的家人俱发往黑龙江,给八旗贵族当奴隶。而之前宣判陈四无罪的一大批官员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原本是一件小事,被康熙硬生生整成了大事。
实际上,康熙并非害怕有人造反,而是担心陈四的行为给他的太平盛世抹黑。当初的各种记载都是各地大丰收,而你一个陈四跳出来说要饿死了,不得不逃荒,这其实就是在打康熙的脸。虽然我们不能从这一件事就否定康熙的爱民,但这也足以从侧面反映出其在粉饰太平方面的虚荣心。
平三藩屠平民:游牧民族的野蛮
满清人屠杀汉人并非新鲜事,前后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而在康熙年间也有一次相当残忍的平民屠杀事件,据《清史稿·王骘传》记载:“四川祸变相踵,荒烟百里,臣当年运粮行间,满目创痍。自荡平后,修养生息,然计通省户口,仍不过一万八千余丁,不及他省一县之众。”这段话描写的是康熙十九年平定三藩之乱后,对当地百姓进行了残忍的屠杀。原本人口密度较大的四川被屠杀到“荒烟百里”的程度,以至于就算经过一番休养生息,人口仍然不足两万,还不到其他省的一个县的人口。
其实,康熙屠杀汉民绝非此一次,康熙十八年,浏阳县知县曹鼎新说:“自甲寅吴逆倡乱,……以至王师赫怒,整兵剿洗,玉石难分,老幼死于锋镝,妇子悉为俘囚,白骨遍野,民无噍类。”实际上,康熙虽然比较开明,但他仍是游牧民族出身,经历了清朝早期八旗兵征伐四方的战争年代,骨子里也有一股狠劲儿。清军屠城的传统被康熙继承了很大一部分,但是为了维护其“仁爱圣君”的形象,这些事件在清史中少有提及,以至于几乎完全被忽视了。
打造沿海无人区:戕害百姓十数年
收复台湾是康熙为后世歌颂的一大功绩,有一点影视作品描述得很到位:康熙充分肯定了郑氏对前朝的忠诚,但他却依旧不敢接纳海洋。在收复台湾后,康熙开始了一项浩大的工程——修筑沿海迁界,即在距离海岸线30~300里的地方修建城墙,禁止百姓到城墙与海中间的部分。一旦发现便直接处死,毫无周旋的余地。
《南明史》记载:“广东迁徙沿海居民在康熙元年二月,清廷派科尔坤、介山二大臣巡视海疆,令滨海民悉徙内地五十里,以绝接济台湾之患。于是麾兵折界,期三日尽夷其地,空其人民。”也就是说,康熙在修筑沿海迁界时,强制命令海岸线向内陆50里之内的百姓搬迁,并且要求在三日之内完成。后来康熙又多次亲自督促,并默许使用各种暴力手段。据记载,搬迁结束时,原住民人口只剩下不到20%,可见拆迁过程中发生的事情有多么血腥。
随后,康熙在十数年间不断巩固这道城墙,修建瞭望塔,为的不是抵御外敌,而是防止汉民闯出。中国硬生生从一个沿海国家变成“内陆国家”。之前大多人都认为清代的闭关锁国从后乾隆时代开始,实际上康熙这位贤能君主做过的事情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然而,康熙为了打造自己“千古一帝”的光环,一面用残忍的手段压制社会,另一方面却用巧妙的笔法粉饰太平。当然,我们不能通过这几个污点就全盘否定康熙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但不得不说的是,再贤能的君主都离不开残忍手段,就连隋文帝这样仁爱之君都狠心把宇文皇室灭族,更不用说康熙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