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和法国,是当今世界的强国,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二,无论是国家GDP亦是人民平均受教育水平,此两国都位于世界前列。
值得注意的是,在中世纪以前,世界伟大的文明中,是没有英国和法国的位置的,其他当今的欧洲强国,比如德国,西班牙,在中世纪以前的人类历史中,也缺乏存在感。
理由是显而易见的,首先中世纪时间段的界定,指的是公元476年到公元1453年,即从西罗马灭亡到君士坦丁堡被攻陷,中世纪以前,西罗马灭亡以前,英法等欧洲强国还只是罗马的殖民地,完全被征服的高卢,除了爱尔兰地区,基本被罗马统治的不列颠,臣服于罗马的日耳曼,都是罗马这个庞然大物的附庸。
从文明的力量,文明的科技文化等方面考虑,英法等国存在感弱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上随着历史车轮的前进,现代英法德居民和中世纪前居住在高卢和不列颠的居民,并不是同一个族群,现代英法德文明雏形,是从中世纪开始逐渐确立的。
一.被征服前的高卢与不列颠,凯尔特人对该地区的统治
1.凯尔特人是高卢与不列颠地区的原住民
现在英国的人种组成,主要是日耳曼民族的盎格鲁人,和部分凯尔特人组成的,还有少量维京人的血脉存在。而在中世纪前,该地区生活的爱西尼人,明显是凯尔特的一个部落。
事实上欧洲所谓的三大蛮族,只有凯尔特人是原产地民族,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都是东迁的民族,凯尔特人在很长的时间内占据着现代英国和法国的国土,他们的文明以狂暴的劫掠而闻名。
无论是雅典的神庙还是罗马的公民大会,都遭到过凯尔特掠夺者的袭击,在凯撒代表文明,揭开此地区原住民的面纱前,英国和法国的土地上,事实上分布的大量凯尔特部落,彼此敌对或者联合,无休止的低水平的部落战争,在历史上的意义是有限的。
2.凯尔特文明相比于传统地中海文明的疲弱
凯撒在高卢战记中,夸耀过凯尔特文明绚烂的地方,令人惊异的金器和铁器打造的手法,发达的畜牧产业,神秘的德鲁伊文化,这些让深受希腊文明影响的罗马人眼前一亮。
但凯尔特文明终究是不能和希腊,罗马,迦太基等环地中海文明抗衡的文明,凯撒是以征服者的,居高临下的眼光来评判凯尔特文明的,这样的文明是野蛮的,不足以让文明承载的地区,现代的英国和法国在中世纪前享有杰出的声誉。
而文明碰撞的结果让凯尔特文明的底牌尽显,在长期的对抗南方的罗马文明和东方的日耳曼文明的战斗中,凯尔特人节节后退,他们在罗马人面前野蛮不开化,在更野蛮的日耳曼文明面前,又表现的像一场温和的风暴。
事实证明,即使从民族性格来讲,凯尔特人轻浮,笃信神权,勇猛却缺乏耐心,在挫折面前缺乏毅力,也让他们建立的国度,部落,缺乏伟大的根基。
二.征服下的凯尔特人,罗马帝国的附庸
1.从高卢战记看高卢人的衰弱
虽然凯尔特人的民族性格不能建立稳定的,强大的文明形态,但是他们的数量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到凯撒准备把高卢纳入罗马的体系的时候,最少有一百万凯尔特人准备战斗。
“若高卢人不争吵,那么他们是无法战胜的。”凯撒在日记中对高卢人的评价,显示了高卢政权的实际生态,无数对立的高卢部落,对同族的仇恨超越了对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的仇恨。爱杜依人和杜鲁齐人,为了私利各自请来了凯撒和阿烈维司塔,当罗马人和日耳曼人在莱茵河畔为了高卢的归属兵戎相向的时候,高卢的骑士们却在彼此拼杀。
凯撒把日耳曼人限定在了莱茵河以东,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高卢部落匍匐在了罗马的脚下,最后的爱杜依骑士,维辛哲托里克斯对罗马的暴政进行了抵抗,这是高卢人最后的抗争,他们确实消灭了一到两个罗马军团,然而在阿莱西亚战役中,维辛哲托里克斯匍匐在了凯撒的面前。
高卢人不但在领土上,在精神上也被征服,他从此成了罗马最恭顺的殖民地之一,令人讽刺的是,该地区以提供勇敢的战士而闻名。
2.对不列颠的征服,圆桌骑士的诞生
早在凯撒征服高卢时期,浅水舰队就对不列颠半岛的爱西尼部落发动了战争,罗马人虽然击退了不列颠岛上凯尔特人的战车,但是恶劣的气候最终让凯撒把注意力放回了大陆,这延缓了不列颠被征服的时间。
克劳狄乌斯则在公元43年开始了系统的征服不列颠的行动,罗马人就此把疆域扩张到了现在的苏格拉和爱尔兰交界的地区,从人种的角度考虑,现在社会最纯粹的凯尔特人分布在爱尔兰,就是此种征服带来的直接的后果。
在随后的岁月里,罗马人不断地袭扰爱尔兰,和凯尔特人的抵抗力量作战,著名的罗马第九军团的消失,也是在不列颠的岛上。
等到罗马开始衰弱,战略退却的时候,帝国在萨尔马提亚雇佣的骑士,就变成了英格兰的史诗圆桌骑士可能的样板,这从事实上说明了英格兰在罗马体系下的存在。
3.文化上的被同化
对于中世纪前的英国和法国地区来说,罗马的殖民统治不但是军事上的压制,更是文化上的同化,事实上在很早以前,高卢的马赛地区就是著名的希腊居民点,该地区从文化,城市建筑风格来讲,都和凯尔特文明的高卢部落迥异。
笔者认为,凯尔特文明在早期欧洲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地中海沿岸文明面前,属于较为原始的文明,在被罗马征服到西罗马被毁灭前,英国和法国地区文化的特征是,凯尔特的神袛被蔑视,德鲁伊文化越来越式微。
西班牙和德国的情况虽然各有不同,但是高等文明同化低等文明的趋势是明显的,西班牙很久以前就是罗马和迦太基争夺的核心区域,该地区的原著民在两个璀璨的地中海文明的夹缝中,是注定没有存在感的。
德国的情况稍有不同,日耳曼人并没有被完全的军事征服,在吸收了罗马文明的精华时,日耳曼人民族传统中的公社制度,军事首领制度还保留了很长的时间。并且,日耳曼人的一支,西哥特人是西罗马灭亡的罪魁祸首,他让德国在中世纪前的历史中,具有高于高卢和不列颠的存在感。
三.英法政体和国家主体民族的改变,现代英法和中世纪前英法的差异
1.从政体看英国和法国
无论是部落林立的高卢,还是政权相对集中的爱西尼,都没有在中世纪前形成国家的概念,高卢大量的部落,首领都是做为部落联盟的领导人,而不是国王出现的。
爱西尼人的集权稍好于高卢,但是也不能认为在克劳狄乌斯征服英格兰前,该地区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国王和女王,基本的政体基础都没有,英国和法国,也就是高卢和不列颠,只是世界历史中的蛮荒区域,怎么可能具有存在感呢?
2.主体民族的改变
中世纪过去以后,查理曼大帝建立的法兰克王国,生活在英国和法国的居民中,日耳曼人的比例就大大的增加了,事实上,法兰克本身就是日耳曼部落。
可以说占据着英国和法国统治地位的民族,凯尔特人已经被边缘化的到了爱尔兰,和部分苏格兰地区,对于法国来讲,他的主体民族变成了日耳曼人和凯尔特人混合形成的民族,这中间还有诺曼人的北欧血液的注入。
英格兰的主体民族之争更是长期的,七国之乱后的诺曼政府,阿尔弗雷德大帝设置的丹麦区,中世纪后的英国和法国与中世纪前的高卢,不列颠迥然不同。
结语:
中世纪以前的英法,中世纪以前的高卢和不列颠,没有存在感是可以理解的,凯尔特人占据此地区之时,对地中海民族来说,此地只是盗贼们聚居的区域,是掠夺者产生的场所,在高卢和不列颠融入罗马的体系后,人种,文明形态都发生了变化,他是罗马帝国边疆政策的产物,又怎么可能会有存在感?
从文明的力量,文明的科技和文化的角度出发,中世纪前的英国法国和现代的欧洲一些发达地区,充其量只是有特点而已,他远远谈不上耀目,自然也缺乏存在感。现代英法强大的基础,基督教的传入,都是因为英法属于罗马的行省而存在的,中世纪以前他们的黯淡无光,不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吗?
参考资料:
《罗马史》
《高卢战记》
《欧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