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8年,英国与法国交恶,法国为了切断英国与印度的交通线,任命拿破仑为总司令远征埃及。拿破仑从小受到很好的家庭教育,他对科学、文化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对古埃及文明。因此,拿破仑带着大批法国学者和军队一道踏上远征埃及的路上,并且下令让学者和驮畜走在队伍的中间,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法国是欧洲陆军强国,而英国是海军厉害,拿破仑远征军中陆军占很大部分。为了节省时间,拿破仑命令部队横渡地中海直奔开罗,准备在开罗与英军主力决战。英海军抓住机会,利用海军优势,趁法军渡海之机痛歼法军。拿破仑急忙命令精锐部队掩护学者尽快登岸,自己带领剩余法军断后。逃到开罗,法军所剩无几,英军也元气大伤,没有追击法军。
惨败的法军如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害怕英军追来,又继续逃到开罗的拉希德村。拿破仑将剩余部队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赶工期修筑防御工事,一部分修整加警戒防备英军突袭,还有一部分负责保护学者。当时处于危险时期,拿破仑为了学者的安全不让其出走考察,学者闷得慌,也跟着士兵一起修挖工事,希望能从地下挖出文物来。学者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古埃及历代王朝都建在尼罗河边上,经过时代的变迁,或许真有文物跟着尼罗河顺流而下,而他们正好处在尼罗河的入海口。
尼罗河三角洲因为泥沙比较多,土质很松软,挖起来也很轻松。士兵们连夜施工,工事也挖的差不多了,准备停工了。可专家不答应啊,他们还没有收获呢,停工了他们能干嘛呢?所以求士兵们再挖挖。于是又挖了几天,还是啥都没有,士兵们抱怨道:砖家哟,求你们别再挖了嘛,再挖就挖到海了,我们可都要掉海里呢,还没等英军来,我们就自己沉下去了。专家们看啥也没有,又看见士兵们哀求的表情,也打算放弃了,就说再挖最后一天,挖不到文物就停工。
可就是这最后一天,他们发现了一个影响后世200年的巨大秘密。一名士兵挖的时候,铁锹被挡住了,每向下挖一下,就发出“duang、duang”的声音,像是碰到了一块硬东西,他想再使点劲砸碎这个硬东西,可硬物还是一动不动。他觉得这样砸下去纯粹浪费力气,就想铲掉硬物上的泥沙,准备把硬物全部暴露出来,找人一起搬上来。
当他把硬物上的泥沙渐渐褪去后,突然一块黑色的玄武岩石碑出现在大众眼前。石碑成方形,上部少了一块角,正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符号,与其他石头区别很大。要是上面没有符号,士兵们也就扔了这石碑,但现在不能了。士兵们知道拿破仑爱好文物,万一此石碑是重大文物,或许有重大价值,报告上去还能领赏,扔掉了可能会被治罪。于是发现的几个士兵把石碑抬上来,准备告诉专家,后来想想,生怕专家抢了头功,就绕过专家直接报告了分管他们的工程兵长官,这个长官历史上记载有名,叫夏尔。
碰巧的是,这个长官对埃及历史也感兴趣。他来到石碑边上,左右打量,被上面稀奇古怪的符号迷住了。突然他眼前一亮,这些符号不都是难懂的符号,就在石碑最底层的几行文字,他觉得眼熟。“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古希腊文字吗!”,他还能认出几个字母。他又联想到古希腊曾经征服过埃及,顿时觉得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碑,或许可以解开古埃及文化之谜。
夏尔命令几个士兵对石碑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他急忙去报告拿破仑。此时的拿破仑在研究打败英国的战术,突然得知这一好消息,感到非常惊喜,放下手中的活跟夏尔来看石碑,被眼前这块非凡的大石头惊到了。拿破仑二话没说赏给士兵和军官许多金币,并命令力气大的士兵赶紧将岩石运送到开罗法国埃及学研究所,同时命令各类专家学者齐聚开罗,又即令巴黎当局派出两名国宝级专家赶赴开罗,就为了研究这块石碑。
开罗的研究所热闹非凡,中间就摆着这块黑色笨重的石碑,四周围满了各类专家学者,犹如一群粉丝在看偶像表演。专家们围绕着石碑上的符号展开热烈的讨论,有人觉得这是古埃及祭祀用的颂词,有人觉得这是古埃及人写来送给埃及法老的祝词。总之,观点各异。经过专家们辨认,石碑上的符号是三种文字,分成上中下三段,三段文字中间隔开,层次分明,上面一段文字是古老的埃及象形文字,中间一段文字是演变后的通俗体象形文字,最下面一段文字是古希腊文。他们当中有人认出一点古希腊文的意思,但没人知道全部的意思,更没人知道象形文字的意思。
一时间,讨论着的专家也无法知道这块石碑写的什么。于是有人提议,将岩石上的文字复制下来,到巴黎研究院作进一步研究。但是问题又来了,岩石上的文字太复杂,除了古希腊文,其他两种文字笔画很多、很乱,根本无法被准确模仿写出来。何况这些专家大部分只会写法语,想抄好这些晦涩的文字比登天还难,抄出的文字还不一定准确。为不影响文字的真实含义,专家们决定完整复制这些文字送往巴黎研究院。
他们把想法告诉了拿破仑,拿破仑二话不说急忙命令士兵连夜赶制石膏上百份,必须和石碑同样大尺寸。士兵们也不敢怠慢,全身心投入赶制石膏,并按照专家吩咐的方法,仔细地把石碑上的所有文字都复制下来,确保一个笔画都不能少,复制完了都会一一对比,确保无误后才收集在一边。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拿破仑团队连续复制了上百份石碑拓本。拿破仑安排多名精力充沛的士兵骑上良马尽快将石碑拓本送至巴黎研究院。
巴黎研究院收到如此奇妙的石碑拓本,在场的专家都欣喜若狂。巴黎当局询问石碑的名称,士兵就说在罗塞达村发现的(其实是拉希德村,后来一直被误用为罗塞达村,以至于拉希德村也改名为罗塞达村),于是巴黎当局就命名那块石碑和这些石碑拓本为罗塞达石碑。在这之前,他们研究了几十年的埃及学,但都是照本宣科,没见过埃及真实文物。如今见到真实的文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高兴的心情。但是现实让他们犯了难,拓本上的文字密密麻麻,都是一堆复杂的符号,很难辨认,更别提翻译成法语了。
巴黎当局向外发布消息:得到埃及古老石碑一件,上面布满难认的文字,现已复制若干份,有志于破解此文字意思者可来巴黎研究院取走石碑拓本一份。短时间内,欧洲各国语言学家、考古学家、收藏家等各路神仙大神云集巴黎研究院,想一睹古老文字“芳容”。各国学者都申请带走一片石碑拓片,巴黎当局同意了,但有个条件,一旦有研究成果,允许巴黎当局有分享权,各国学者也同意了,因为分享知识也是应该的。
英国在这方面积极性最高。英国有个叫斯蒂芬的学者,是个语言学教授,尤其对埃及学近乎痴狂的热爱。他收到拓本后,日夜研究,苦思冥想,但翻译毫无进展。他的同僚提醒他,拓本最下面的文字貌似是古希腊文,上面的两段文字表达的意思应该和最下面的古希腊文意思一样,也就是说可能一种意思用三种文字书写。
斯蒂芬想试试,他精通古希腊文,虽然拓本模糊不清,但凭借他深刻的语言学功底,他还是翻译出了拓本上的古希腊文的意思。据他的翻译,这块石碑主要写的是祭司们为感谢托勒密五世善待埃及祭祀集团写的感谢词,关键文字的最后一句写道:祭司们想把此消息晓瑜天下,决定用三种文字刻印刊行。这也印证了斯蒂芬和他同事的看法。斯蒂芬虽然知道了碑文的意思,也知道上面是两种不同时代的象形文字,但因为象形文字符号太多,而且象形文字可以从左往右写、也可以从右往左写,所以他不能把象形文字与碑文的意思一一对应起来。
后面的学者接着斯蒂芬的研究成果,对碑文上的埃及象形文字有了更深入的研究,并渐渐拨开了这层神秘的面纱。最终的破解工作是由法国年轻学者商博良完成的,他最终破解了全部的埃及象形文字,使得埃及学从此诞生,大大丰富了人们对古代埃及这个人类文明宝库的认识。
故事到此结束,可以说是拿破仑的军队挖造防御工事时偶然发现了罗塞达石碑,才有了后面学者研究埃及象形文字的可能,并给商博良破解象形文字提供了契机。虽然法军远征埃及是惨败的,但是他们发现罗塞达石碑确是影响后世200多年的大事件。
作者: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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