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天空中耀眼的发白,肆无忌惮地照耀在加州的马路上,德龄却躺在这冰冷的马路中央,身下还不断涌出热腾腾的鲜血。此时此刻的德龄脑海中不断闪回自己曾经的过往,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自年少起她就受到慈禧太后重用,成为慈禧的御用翻译。不过在慈禧准备为她赐婚之际,她以全身的力气,反抗这封建思想下的统治与包办婚姻。她以为自己满腔热血追随的是真挚的爱情,未曾想迎接她的是地狱。
德龄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脑海中的一幕幕究竟算不算曾经的辉煌,而她现在却只能静静地独自面临死亡,无能为力。
从外交官之女到公主
德龄入宫时才不过十七岁,正逢外国使节访华,慈禧急需一名精通外文和西式礼仪的侍女,外交官之女德龄被慈禧挑中,德龄也因此进入宫中陪伴在慈禧左右。
德龄接受了西方的欧式文化,也了解西方的欧式建筑,自她进入皇宫之中,她便对着用瓦砾作屋檐的辉煌宫殿产生无比的好奇心。她与宫中那被规矩条条框框束缚住的宫女们不同,在慈禧眼中,德龄更像是一股新鲜的血液,注入进这死气沉沉的皇宫之中。
慈禧带着德龄接见了俄国使节夫人,但这位俄国使节夫人说的俄语,慈禧完全听不同,随身携带的翻译也只是翻译个大概。身穿西式洋裙的德龄,此时不紧不慢地为慈禧翻译着俄国使节夫人的话,德龄的从容不慢使得慈禧对这个女孩更加喜爱。
此后,德龄便作为慈禧的御用翻译长居皇宫之中,她经常对慈禧提出的问题给予耐心的回答,甚至还将西方报纸拿给慈禧阅读。慈禧觉得这位女子十分不一般,对她更加宠爱,也是因为她的耐心,德龄被封为了郡主。
伴君如伴虎
慈禧向来不是善良的人,她但凡善良一分,也做不到如今的位置上。在德龄进宫后不久,德龄就亲眼见到慈禧将一个因为一丝小事犯错的人,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此后的短短数月之间,德龄跟随在慈禧身边见识到了各种各样残忍的宫中刑罚。
在一次偶然之间,德龄与光绪相见了,但在德龄眼中,光绪帝木讷瘦弱,眼中尽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与沉默。
光绪在慈禧的要求下,成为了德龄的学生。在两人的学习生活中,德龄发现光绪的学习能力十分优异,而且对于新鲜的事物也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但是由于慈禧的过度掌控,导致光绪成为了一个只剩躯壳的“傀儡”,德龄对这样的光绪不免产生了怜悯之心。
令德龄没想到的是,慈禧的掌控很快就不局限于控制皇宫中的人,她希望将德龄指婚给荣禄,试图借此将德龄控制在身边。
自小受到皇室规矩束缚的慈禧,自然认为这是对德龄最大的赏赐,可从西方而来的德龄却向往自由浪漫的恋爱,德龄认为就这样嫁个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是想将她推入火坑。
此后,德龄一直想逃离慈禧身边,光绪也在其中帮助德龄多次转圜。直到德龄的父亲在1905年突发疾病,病重在床,德龄借照顾父亲为由趁机摆脱慈禧。
在德龄离开前夕,慈禧甚至还掩面流泪,更是让德龄尽早回来,但是好不容易逃出“魔爪”的德龄,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令人压抑无比的辉煌宫殿当中。
真爱变地狱
德龄刚回到父亲身边没多久,还未曾尽到一个女儿该担起的责任时,德龄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的去世令德龄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与自责当中,而久未与社会接触的德龄,此刻非常的孤立无援,她甚至产生了不该离开皇宫的错觉。
就在德龄迷茫自责的时候,她遇上影响她一辈子的男人——怀特。怀特的出现就好像一个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生命源泉那般。怀特是美国驻上海的副领事,作为西方人的怀特自是浪漫热情。
怀特见到德龄第一眼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德龄,在怀特的强烈攻势下,德龄很快就陷入了甜蜜的爱河。1907年,两人在上海举行了一场西式浪漫的婚礼,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为了更好地生活,两人在婚后来到美国,在自由的西方国家中,德龄变得更加开心快乐。在两人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后,德龄接到了慈禧去世的消息,德龄对于慈禧还是有一点对长辈的尊敬之意的,如今得知她的死讯也只剩叹息。
德龄在怀特的鼓励下,以德龄郡主创作出《清宫二年记》等有关皇宫的生活经历,而在西方文化中郡主和公主是一个意思,人们也称德龄为德龄公主。
怀特对于德龄高高在上的身份十分痴迷,又加上德龄总是优雅从容地面对镜头和记者们的提问,这使得怀特更加陷入德龄的魅力无法自拔。
但是爱情的背后往往是一地鸡毛,两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好看的面容此时也被皱纹侵占,怀特也因此对德龄失去了兴趣。
真正导致两人撕破脸皮的是他们儿子的离世,在他们儿子赛迪斯罹患肺炎去世后,两人的争吵次数更加频繁,怀特更是以没有照顾好儿子为由借此出轨,并且声称不配得到他的爱。
这令德龄心如死灰,独自一人前往加州居住了两年时间。直到一天下午,独自出门的德龄被马路上疾驰而过的汽车撞到在地,一个御用翻译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一生,享年58岁。
小结: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德龄至死前脑海里都不断闪过与怀特浪漫时光,也不知她是否后悔嫁给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最后又离她而去的男人。
德龄作为慈禧的御用翻译,本该凭借自己优异的才华生活出自己的色彩,却依旧结惜于爱情,被爱情束缚住的德龄后半辈子全都围绕在丈夫与孩子身旁,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也失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