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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五花八门的宗教活动

要想了解古埃及的宗教活动,这个先了解他们信奉的神明,就如同信佛教的话,起码应知道释迦摩尼和观音菩萨。

大多数的宗教活动都被置于一个遥远的时代当中,那时统治埃及的是一个神的王朝。

这个黄金时代随着第一拨背叛和谋杀活动而终结,神逐渐退回到大地以外的地下神界之中,在那里他们以其神秘的真实形态生活,体形巨大、散发着光芒,而且带有强烈的香甜气息。大多数人只有在死后才能进入神界,但神仍然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与人间交流。

而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的交流就都演变成了所谓的宗教活动。

古埃及人到底给多少位神“烧香”?

对于这个问题,研究埃及宗教的专家们给出了不同答案,从“一个”到“上千个”不等。

埃及宗教被普遍认为是多神教的一种成熟形式。

从一开始它就有许多不同性别的神,人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向那些与自身生活关系最为密切的神祇形式祈祷祭拜,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依靠尼罗河为生,那么你祈祷的核心神可能就会是鳄鱼神。

在埃及历史上,大约有80位神祇拥有多处以自身的名义修建的圣坛和神庙。

一些神很少成为大家顶礼膜拜的对象,比如天空女神努特,但他们在神话中的地位却非常突出。

如果我们把宗教信仰和神话两方面的证据放在一起,那么大约有30位神可以称为埃及的主神。

埃及语中的神或能力一词被用来称呼这些主神,同时也用于指许多不那么重要的生物,比如星辰神、拟人化的观念、神化的国王、冥界的居住者以及“梅特涅石碑”之类的东西上显示的各种古怪的保护神。

如果所有这类生物都被包含在埃及的众神谱中,那么我们叫得上名字的神就会有上百个。

而如果每个像“苏美努王索贝克–拉”这样在特定地点祭拜的神祇形式都分别算作一个神的话,那么埃及就将有几千个神。

因此,可以说埃及神话有一大群潜在人物。

古埃及神如何显圣

神可以通过自然现象来展现自己,比如风暴、洪水和瘟疫,他们的灵魂也可以“附体”在国王、侏儒等特殊的或不平凡的人身上,也可以出现在神圣的动物、树木以及物体上。

埃及艺术的一个主要功能就是以雕像、绘画或象形文字的形式给神提供暂时的本体,在埃及神庙里举行的许多宗教仪式都以促使神在这些物体上栖居为目的,这样他们的存在可以惠及人类。

因此像素贝克这样的神被认为可以同时生活在创世之前的原初海洋中、天边群山中的宫殿里、埃及湖泊和沼泽中的荒芜地带以及神庙里的雕像和神圣的鳄鱼身上。

宗教仪式上的咒语

神话从根本上讲是群体叙事而非个体叙事,它反映的是整个文化的价值取向而不是某个个人的观点。

拥有特权的个人也许可以虚构或者修改神话,但这些活动通常都是匿名进行的。

神话经常会与对整个共同体或其领袖有益的宗教仪式联系在一起,正如对荷鲁斯与塞特的斗争的反复表演就是为了赋予王权合法性。

在古代埃及,神话也可以以非常私人的方式来应用,从而改变个人的生活。

人们在宗教仪式上把生病的或者需要保护的人等同于拥有同样遭遇的神祇,医治者和保护者为达到特定的目的增添神话的情节,他们将标准版本的人物角色与背景环境相结合,比如“一个小神祇被毒害”或者“一个神为报答力量之语而给予医治”。

通过这些咒语,个体的伤病被转移到秩序与混沌之战的战事之中。

魔法武器

一些书面咒文只使用了神话的梗概,而在另一些咒文中神话因生动的细节和充满感情的对话描写而变得有血有肉。

一些咒文还以视觉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其中的一个例子就是公元前18世纪在底比斯制造的一个河马长牙魔杖,现今保存于大英博物馆。

这个魔杖上的图画和文字把太阳神话与一个特定人物相关联,她就是“房屋中的女士”塞涅波。

这种类型的魔杖是魔法防御体系中易受攻击者的武器。

避邪魔杖或魔法匕首等物品通常都是用河马的长牙雕刻而成,这种原材料被认为会使这些物品蕴含着力量。

塞涅波的魔杖为弧形,过去是用来猎杀或惊吓野鸟的武器,因为埃及人认为野鸟属于混沌生物。

避邪魔杖上雕刻着面目狰狞、挥舞着匕首或火把的人物形象,刻写铭文的模板称这些人物为神、战士或是保护者,一段铭文记载说他们日夜都在尽守保卫的职责。

几乎所有的雕刻魔杖都是为妇女和儿童准备的,阿拜多斯最近出土的诞生石上也雕刻着同样的人物形象。

埃及的妇女都非常害怕在分娩时死去,而且当时婴儿的死亡率也非常高,因此这种魔杖的首要功能就是保护怀孕或哺乳期的妇女及其孩子免受恶魔、鬼怪和邪恶巫师等敌对势力的伤害。

根据魔杖的磨损以及修补的程度来判断,一些魔杖曾被多次使用,为生者召唤保护者。

而另一些魔杖则被置于坟墓之中,以在来世发挥保护作用并帮助死者的灵魂重生。

塞涅波的魔杖在开始似乎只有普通的实用功能,直到魔杖上一个人物的上方被加刻上了一段铭文,这个魔杖才对她具有了保护作用。

民间宗教

埃及建筑和物品上表现的内容有严格的规定,即使是私人的建筑和物品也不能违背这些规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规定也逐渐变得不那么严格了。

在公元前3千纪期间,神可以与国王一同出现,但几乎从未与更低等级的人在一起。

旧王国的坟墓中装饰有许多表现日常生活场景的图画,但在供奉神的神庙中很少出现人的画面。

然而,旧王国时期埃及人的名字经常会与神的名字结合在一起,陵墓里的铭文表明许多贵族男女在神庙中做兼职的祭司(女祭司)。

在中王国时期,同样兼任高级祭司的地方长官也在他们陵墓的壁画上绘制表现宗教节庆的图画,但其中涉及的神祇都只用神圣的物品来指代。

这个时期在一些贵族墓葬里使用的《石棺铭文》形成了埃及神话的一大主要史料。

在中王国后期以及第二中间期,神的图画开始出现在贵重的私人物品上,比如棺材、献祭的石碑以及河马长牙魔杖。

塞涅波魔杖尤其耐人寻味,因为它很像一部已简化为两组图画的王室《阴间地府书》。

神庙和节庆

“梅特涅石碑”和“夏巴卡石碑”提供了两个展示于神庙中的神话文本的范例。

刻写在“梅特涅石碑”上的咒文里的故事可能是大声诵读给为被蛇或蝎子咬伤之后到神庙来寻求治疗的人听的;而《孟斐斯神学》中的创世故事则可能要在奠基仪式以及宇宙需要更新的新年节庆上诵读。我们尚不清楚这种诵读活动的公开程度如何。

埃及神庙所举办的日常献祭和赞美仪式上并没有民众聚集观看,因为神庙的内区只允许处于宗教意义上的洁净状态的人进入,而要想接近人们认为的神祇所在之地——神的雕像,则只有国王和高等级的男女祭司才能做到。

在重要的节庆期间,神像也可能会放在一个小船模型上,置于神庙建筑中公众可以进入的区域,或者甚至被摆在另一个神庙中。

再生神索克尔的节庆活动中会有一个拖着船舶神龛穿过孟斐斯的墓地的项目。

而在与农业丰收有关联的米恩神的节庆活动中,神的雕像会被抬到稻田和莴苣地里去。

这些节庆活动使当地人有机会接近神祇的物质表现形式,而这种机会是千载难逢的。

作为庆典的一部分,似乎经常会有食物和饮品分发到人群中。

位于埃德富的荷鲁斯神庙的墙壁上所刻的图画和铭文已被解释为一部“神秘剧”,其主题是荷鲁斯与塞特之间的斗争,其中的一些情节,如荷鲁斯用鱼叉刺塞特,似乎曾在神庙的湖上表演过,围观的人都可能有角色表演。

许多神庙都有庆祝在外游荡的眼睛女神回归埃及的节庆活动,粗画和岩石上的铭文记载着人们进入沙漠帮忙把女神带回家的故事,就像神话中的图特和舒所做的一样。

在《人类的毁灭》这个故事中,拉神为了不让眼睛女神杀掉余下的人类,他用染成血红色的啤酒把女神灌醉,而仿效女神酩酊大醉的状态似乎也是庆祝“醉酒女士”哈托尔的节庆活动的一个重要特征。

而在拉神把塞克美特变成哈托尔的节日当天不要出门旅行的警告可能是一个非常明智的警示。

总论

一些埃及学家称,埃及宗教从一开始就向着一种一神教的形式发展。

埃及的说教文中就用“神”这个词的单数形式来指代统治宇宙的力量,创世神话表明埃及人相信有一个原初的生物创造了无数的神、人和动物。

从新王国时期起,一些文本把埃及的所有神都仅仅看作是这个原初造物主的灵魂或表现形式。

宗教异端国王埃赫那吞(约公元前1352—前1336)曾尝试废除太阳神阿吞以外的所有神,结果没有成功。

他的继任者们认为在整个创世的循环过程中,造物主总是以无数男神和女神的形式出现。

这些神中的每一个神都可以分裂成为一对神或是一组神,或者与另一个神结合。

一些埃及文本称赞索贝克–拉神力造物主;而另一些文本,例如被伽丁内尔摒弃为“十足的垃圾”的赞美诗,则罗列出了索贝克存在于埃及不同地方的多个表现形式。

索贝克和拉可以结合成为太阳–鳄鱼–造物主,但他们分开来也可以行使各自的职责。

在埃及人的思想中,神的形象不是固定不变的,这可能与叙事性神话的发展方向相反。

也正是由于众多神导致宗教活动五花八门,同一个神,不同的形象,不同的活动,不同的祭祀。

参考资料:

神话与民间宗教;百科通识系列(共49本);2015.08;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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