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中,如果提起跨越康、雍二朝的宰相张廷玉,相信不少观众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是老成谋国、四平八稳。
的确,在这部剧中,演员杜雨露所塑造的张廷玉永远都是沉稳、练达、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喜怒不形于色。而且张廷玉似乎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什么交际圈,也没有什么爱好。就连在日常工作中,也是独来独往,很少和两位同事佟国维和马齐有什么来往。
一、张廷玉和佟国维、马齐“谈笑风生”
在很多观众的印象中,虽然张廷玉和佟国维、马齐同在上书房打卡上班,但是张廷玉和另外两人的关系却是非常微妙和敏感,称得上是“泾渭分明”也不为过。张廷玉和他们的这种界限清楚的关系,一方面源自于彼时的满汉之分,康熙虽然致力于宣扬满汉一体多年,然而汉臣在清王朝中的身份和地位还是无法和满族官员相比。很多满族官员还是会自视高出汉臣一等。
不过,当胤禛和十三阿哥到江南强势筹款赈灾,引发一系列民间议论后,面对佟国维、马齐二人吐槽胤禛采取这一系列筹款举措,有点操之过急、手段过于强硬,张廷玉并没有再选择回避,而是饶有兴趣地走上前,主动和佟、马二人分析当下局势,从言语上全力支持胤禛。
我们注意到,张廷玉所做分析的那些话,虽然看似平淡风轻,实则绵里藏针,几乎都是在针对佟、马二人吐槽胤禛的那些内容。
从这个细节,我们不难看出,张廷玉的内心一直是自有一片光明,牢牢地守着自己的底限和分寸,尤其是当他察觉到有人无论在言语还是行动上触碰了自己的底限,那么张廷玉一定会予以反击的。
看到佟国维、马齐吐槽胤禛,他会这样做。后面看到八阿哥联合旗主王爷发动宫廷政变,张廷玉更是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二、张廷玉和孙嘉诚深夜对话
我想,张廷玉和孙嘉诚对话的这个夜晚,或许是整部剧中,张廷玉心情最舒缓、最轻松的时刻。
这个夜晚,张廷玉委身到一股六品官员孙嘉诚的家中,同他谈心。
如果论官阶,身为上书房首辅大臣的张廷玉要高出六品官员孙嘉诚好几个级别。单从这点来说,张廷玉是完全碾压孙嘉诚。这是张廷玉心情放松的大前提。
作为一个官场过来人,张廷玉可谓阅人无数。
在他格外欣赏的官场后辈面前,张有渐渐放下了自己的全部架势,以一种平常心和孙嘉诚聊得有来有回。
所以,张廷玉的这次“家访”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甚至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孙嘉诚开起了玩笑。
三、张廷玉罕见“发狠话”
这是张廷玉协助十三阿哥布置“解除”年羹尧西北大将军职务的紧急任务之时,面对浑身是戏的图里琛,张廷玉罕见地说出了一句狠话:
“差使办砸了,提头来见!”
文人发起狠来,似乎比武将更猛。
何以一向温文尔雅、小心谨慎的张廷玉会突然对老员工图里琛飚这样一句狠话呢?
我觉得不妨梳理一下张廷玉和年羹尧过往的一些交集,大体就可以窥见一斑。
张廷玉真正意义上和年羹尧的第一次交往,当属年羹尧前去觐见康熙不得,只见到了张廷玉。在年羹尧仗着胤禛作为靠山,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一些四川特产,准备和张廷玉进一步搞好关系的时候,他的那些投机钻营的行为举止,颇令张廷玉感到反感。
也就是说,年羹尧其实给张廷玉的第一印象就不是特别好。
后来,年羹尧仗着自己在西北立下的那些军功,拿着厚厚的封赏名单,交给雍正予以重用提拔,并且还同着胤禛的面,直接硬刚张廷玉。
他的这些“得志便猖狂”的行径,令张廷玉从心底里鄙视。
因此,从个人情感上来看,张廷玉其实对年羹尧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是负面印象特别多。
所以,他对图里琛讲出的那段狠话也就不奇怪了。
更何况,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常务副皇帝十三阿哥负责监督、落实,张廷玉借机通过敲打图里琛,以表决心、刷一下存在感就更为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