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历史有所了解的绝大多数人,大概都明白下面这张照片中发生的事情,对德国与德国人意味着什么。虽然有人说,这一跪让德国从此站起来了;也有人说,这一跪,德国咋也没有站起来。但也许没人能够理解时任西德总理的威利·勃兰特的压力有多大,他在为德国还债,尽可能地作出一切。
其实,笔者认为,如果在法兰西战役后德国停止侵略,转而用政治手段巩固他们在二战前期取得的战果,并且纳粹也不再迫害犹太人,那么希特勒的人生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励志史,最起码如今的德国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歌颂这位“伟人”。
但困扰一个枭雄、一名政治赌徒最危险的因素就是贪婪,人的许多过错源于贪婪,这也决定了二战中德国会诞生一大批追随希特勒的人,也因为他们各自的罪行而为最终的失败殉葬。这其中,我们将要提到的伊尔斯·科赫就是一个典型。
伊尔斯·科赫于1906年9月22日出生于德累斯顿的普通家庭中,父亲是当地一个工厂的领班。早年平凡的科赫如同其平凡的出身一样,她学会待人彬彬有礼,并且拥有一个值得回忆的同年。15岁时,科赫去了一所会计学校,如果不出意外,她的一生将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20世纪30年代,饱受经济危机与战败国各种条约限制的德国人终于通过愈发激进的方式表达心中的不满,在这种背景下,登上权力顶峰的希特勒与其代言的纳粹主义,成为多数德国人心中复兴的、再次强大的希望。年轻人们更是为其疯狂,科赫就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很快,科赫便加入了纳粹党。1936年,科赫与卡尔·奥托·科赫结婚。次年,奥托成为布痕瓦尔德集中营指挥官,这个集中营是德国境内设立的最早、也是最大的集中营之一。科赫跟随丈夫去了布痕瓦尔德,她在那里成为女性囚犯的看守。她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建了一所马场,以方便她可以在其中练习骑马。
在集中营中的科赫,几乎是突然从一个受到良好教育的、有修养的、充满爱心的女孩,变身成了一个女魔头。据幸存者们回忆,科赫会毫不犹豫地用马鞭抽打囚犯,仅仅是因为看对方不顺眼。她将犹太人送进毒气室前,甚至还能面带友好微笑地与对方聊天。
科赫最出名的“代表作”是,1945年4月11日,当美军攻占集中营后,发现了大量“工艺品”,其中包括书籍、灯罩和缩小的人头像。这些“工艺品”全都是用受害者的人皮制成的,尤其是那个人头像,是用一名苏军战俘的头颅做成的。科赫因此被人称为“人皮夫人”。
1945年4月5日,科赫的丈夫卡尔·奥托被美军枪决,而科赫却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有人认为,科赫用从犹太人那里搜刮的财富买通了美军,重获自由的她在路德维希堡的一个小镇开始了新的生活。
德国投降后,因为集中营幸存者的举证,科赫再次被捕。1947年,宣称有身孕的科赫被判以终身监禁,随后却不断获得减刑,甚至仅被关押两年后就被释放。与此相对的是,科赫的儿子却因为感到耻辱而选择自杀。
不过这次,这位纳粹女魔头没能躲过审判,就在被释放后,德国当局立刻将其逮捕。1951年1月15日,德国法庭用111页的审判书宣布其犯有“反人类,屠杀,故意伤害罪”,判处终身监禁罪,并特别强调了终生不得保释或是减刑。1967年9月1日,伊尔斯·科赫在监狱中自杀,随后,她被埋葬在监狱内一个临时挖掘的小土坑中。
我们回到文章开头讲到的问题,如此便可以发现:“华沙之跪”的伟大之处在于德国人选择承认错误,反省自己,避免历史的悲剧再次出现;与此相对的是,日本却将战犯们供奉在“靖国神社”中,并高调地拜祭,谁能保证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民族,军国主义的祸患会不会在某一天死灰复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