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帝皇,绝大多数都是妻妾成群,乾隆虽为有清一代有名明君,亦免不了俗,后宫也有佳丽三千。在许多野史戏剧小说等文学作品中,只要提到乾隆帝,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如《还珠格格》的香妃,《如懿传》的继后乌拉那拉氏,以及最近热播接近尾声的《延禧攻略》里的女主令妃及其他如高贵妃、舒妃等。这些女子为获得皇帝恩宠甚至独爱,因而各显神通,有的暗搞计谋,有的不择手段。但历史上,谁才是乾隆帝弘历最爱的女人?舒妃?香妃?令妃?高贵妃?所有这些妃子的存在,都无法掩盖乾隆对这位女人的喜爱。她就是乾隆的嫡妻——富察氏孝贤纯皇后。
孝贤纯皇后即富察皇后,是《延禧攻略》里高富帅富察侍卫傅恒的亲姐姐,也是历史上乾隆帝的第一个女人和第一位嫡皇后,1712年3月28日生于家族显赫的富察氏。其祖父是康熙朝的议政大臣和户部尚书,掌管大清财权,其父亲是察哈尔总管,而其两位伯父马齐、马武,一位“历相三朝,领袖班联”,一位“领侍卫内大臣,官居一品,位极人臣”。当时谚语称“二马吃尽天下草”。
出身如此显赫的富察皇后受到很好教育,娴于礼法,深明大义,且端庄文静,姿容窈窕却性格恭俭,身为帝后六宫之主的她也勤俭节约,不爱打扮,可以说是一位标准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和贤妻良母。为何说富察皇后是乾隆最爱的女人,七个小细节有答案。
一、乾隆把治国功劳分一份给皇后。乾隆作为大清最出名的明君之一,知名度很高,又号称文治武功十全的“十全老人”。他曾说,自己日理万机,而“宫闱内政,全资孝贤皇后综理”。富察氏侍奉皇太后最好,后宫治理得当“治事精详,轻重得体,自妃嫔以至宫人,无不奉法感恩,心悦诚服。”因而,乾隆帝自己十多年来能够“专心国事,有余暇以从容册府者”,是有“皇后之助也”。实际上富察确实是乾隆的贤后,她不仅治理后宫得力,还带头节俭改变后宫奢靡风气,带领后宫妃嫔大行亲蚕礼,当众演戏养蚕织丝技术,为乾隆帝收集各地降雨情况(古代降雨对于农业国家而言意味着风调雨顺或者水旱灾害,极其重要)等等。这是否在告诉我们: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要有一个贤内助?
二、把富察皇后所赠之物常佩戴在身,并建议朝臣学习皇后节俭优良品质。乾隆帝还一直把富察皇后用鹿尾绒毛搓成线亲手缝制而成的燧囊带在身边,并多次把富察氏亲手织成献给他的粗糙的蚕丝御衣在祭祀登朝时穿用(对于穿贯精细御品的皇帝而言,穿一件制工不精细的衣服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下令大小臣工崇俭去奢。
三、对富察皇后嫡子女眷顾有加,两立富察皇后嫡子被提前封为储君。《延禧攻略》中主要反映了富察皇后与七子永琮的感情,但实际上富察氏为乾隆生了2子2女,这些子女都得到了超出规制的恩赏。二子永琏刚出生不久就被册封为太子;七子永琮是乾隆离的第二个储君,但因出痘身亡,不到两岁的他被乾隆赐谥“悼敏”(这在清朝皇子中是极少见的特例),并葬太子陵园;而富察所生之固伦和敬公主也是清朝第一位出家后能够留驻京师和享受1000奉银的公主。
四、超常制恩荫富察皇后家族。过分恩荫外戚意为着朝廷容易被外戚干政,但乾隆却爱屋及乌,超常制恩荫的富察皇后的富察家族。《清宫词》载:“孝贤皇后事孝圣皇后最得欢心,高宗称其淑德为古今贤后,故侍遇后族宠贵无比……圣心眷注亦古今所罕见也”。大意是孝贤皇后侍奉皇太后最得欢心,乾隆称她的美德为古今的贤德皇后,所以对待皇后的家族无比宠爱,皇帝对她的垂爱关注在古代是罕见的。其亲弟富察傅恒官至太保、大学士,一等忠勇公爵,而亲侄子福安康也官至两广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并父子两人同时得以非皇族宗室成员而获封郡王,使富察氏成为清代外戚恩泽最为优渥的家族“列戟通侯十四人,外家恩泽古无伦。”
五、打破祖制,亲自为富察皇后上谥号。在古代中,非常讲究礼制,按照传统礼节,皇后和皇帝的谥号,是由礼部大臣拟定的,面对爱妻富察氏的薨逝,乾隆帝再次任性地亲自为富察皇后定谥:孝贤。这一举动违背礼仪制度,朝中大臣纷纷反对,乾隆却说:“从来知臣者莫如君,知子者莫如父,则知妻者莫如夫。朕昨赋皇后挽诗。有圣慈深忆孝。宫壸尽称贤之句。思惟孝贤二字之嘉名。实该皇后一生之淑德”。不仅高度评价富察氏,而且言语中也表达了对富察氏的爱,更有力反驳了满朝臣工。
六、富察皇后之死及其丧葬时间还引发了一场乾隆朝少有的政治风波。富察皇后之死,兼之前不久的丧子之痛,乾隆发动了一连串的贬责黜革甚至赐死政治事件。如皇长子和皇三子在丧礼上因无哀慕之诚意被乾隆宣布“不可继承大统”,而俩皇子师傅则受到处分,连带和亲王弘昼、大学士来保、侍郎鄂容安被各罚俸三年。六部也受到极大牵连,刑部因皇后册文问题被乾隆几乎全锅端掉“斩监侯,秋后处决”。工部全堂问罪,光禄寺、礼部官员降级。各省满足的督抚、将军、梯度、都统、总兵等凡是没有奏请赴京“跪请圣安”的50多名文武大臣都各降二级。
七、富察皇后是乾隆所有后宫妃嫔中赋诗缅怀最多的一位。乾隆一生写诗数万首,其中关于富察氏的诗有100多首,在乾隆朝后宫妃嫔中是最多的(乾隆写给他生母的诗有200多首)。有学者评价,乾隆写给他一生中最爱的三个女人的诗——富察皇后、生母崇庆皇太后和最小的闺女十公主中,写给富察氏的诗是他数以万计诗篇中最见真情的佳作,戴逸在《论乾隆》中说“在这些诗赋中,乾隆真正走下了神坛,放下了帝王的尊严,尽情抒发了内心深处对异性的爱恋。”
八、对富察皇后居住过的宫殿和薨逝时的船只一直保留。富察皇后薨逝于东巡归途中,其所乘的青雀舫因曾保留富察最后的体温,乾隆令把这艘大船运进北京城。当时朝臣纷纷反对,乾隆力排众议,要求拆了城门也要把船运进城,最后朝臣只得想办法把它运进城。乾隆号称长春居士,为表达对富察皇后的爱意,乾隆把皇后赐居长春宫,在圆明园居长春仙馆,而在富察皇后死后的20年,她生前居住的宫殿都未曾动过一草一木。由此可见乾隆对富察氏的爱不一般。
九、有生之年永不入富察皇后薨逝的济南城。富察皇后是虽乾隆东巡归途中薨逝于山东济南城的。此后,弘历多次南巡,路过济南,怕触景生情,引起悲怀,永不进入济南城。乾隆三十年(1765)第四次南巡,此事离富察氏死去已17年,但路过济南时仍绕城而行。弘历写诗说:“济南四度不入城,恐防一入百悲生,春三月昔分偏剧,十七年过恨未平。”
乾隆对后宫妃嫔,若不爱,则是非常吝惜的,同为皇后的乌拉那拉氏,即《延禧攻略》中的娴妃,也就是历史上的继后,乾隆在她薨逝后,葬裕陵妃园寝纯惠皇贵妃地宫之东侧,且不设神牌、无祭享。一个皇后,死后甚至没能进皇帝的裕陵,仅以贵妃的礼制和一位妃嫔合葬在地宫,没有神牌,也没有贡品。而作为在乾隆即位前就嫁做福晋的四个女子之一,乌拉那拉是唯一没有进裕陵的人。这种对比,就显而易见,乾隆一生最爱的,仍然是他的富察皇后——历史上的孝贤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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