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马鹞子”知道的人不多,说起王辅臣,看过《康熙王朝》电视剧的人会有印象,但历史上的王辅臣并不识字,是个首鼠两端的人。此人传奇之处在于长得极像吕布,性格也像吕布,最不可思议的是,其武力也像吕布,勇冠三军,生平罕逢对手。笔者称他为明末清初第一猛将,必有读者不服,那就亮出个道道来。
早年不说了,就说他跟随大同总兵姜瓖时期,与阿济格所率清兵对阵。此人黄马白袍,于乱军丛中往来驰骋,十荡十决,所向披靡。时阿济格手下皆百战精锐,但遇到马鹞子,则“莫有撄其锋者”。
此后他跟着姜瓖降清,来到京师。时人记载:“都中满汉,无不以一识马鹞子为荣矣。”鳌拜可算得上满清第一勇士,他对马鹞子王辅臣却是青眼有加,亲自向顺治帝推荐他。顺治帝早就听说过马鹞子的大名,还说过:“闻有马鹞子者,勇士,今不知何在,安得其人而用之。”当时一见马鹞子,就直接任命他为御前一等侍卫。
此后,他随洪承畴出征西南,被保举为总兵。接着,王辅臣带兵跟随吴三桂入缅甸,擒获南明朱由榔。
吴三桂极力笼络他,但他的侄子吴应期有一次在喝酒的时候却出言不逊,马鹞子大怒,“挥拳击食案,案之四足皆折,案上十二磁(瓷)簋及菜碟饭盂酒杯等一一应手碎。”一座皆惊,目瞪口呆。
康熙调任他为平凉提督,马鹞子进京陛见,康熙帝亲自把一枝顺治帝留下的豹尾枪赠给他,马鹞子哭拜而出。康熙帝曾对马遥子赞曰:“有武臣如此,朕复何忧!”
能够得到康熙如此信任和赏识,马鹞子本应该尽忠贞之节为回报,可惜吴三桂反叛之后,他因与莫洛和张勇等人不睦发生摩擦,杀莫洛而潜通吴三桂,后又占据平凉拥兵自重,清兵困城势蹙复降。
马鹞子王辅臣是因为无颜面对康熙而自杀的。不过,在他自杀之前,在平凉城被重重包围的时候,他坐困愁城,对着自己的七个妻妾说:“死大同者,今无其人矣!”意思是说,当年大同城破之时,他的结发妻子张氏自缢而死,现在又到了城破时,你们又怎么样呢?
“七人闻之,同时皆自缢而死。”惨绝人寰,可悲可叹!
太史叨叨令曰:马鹞子王辅臣虽然勇武,也只是历史进程当中的一个小人物,在行文中,更想把这个“物”字去掉,直说他是个小人,一生叛来叛去,不识忠义为何物。有人说他是局限于没有读书,但古往今来即使屠狗辈中,仗义识大体者代不乏人。
马鹞子王辅臣生逢乱世而具大将之能,不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而为后人所诟病者,乃自取其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