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咱们要说的是一起民国时期妇人失踪而引发的系列事件。
此事件牵涉人数众多,从原本的一桩失踪案引出了各路魑魅魍魉。
由于当时发生了巧合事件,导致此案在最初被糊里糊涂结案,三年后因为天降大雨,使案件真相大白于天下,而真相大白的时间,也就是隐藏在暗中的“妖魔鬼怪”现世的时候。降雨或许是巧合,但案件真相大白不是巧合,是正义。
当我们深入了解了事件后,发现这里面有一群愚昧可恨到极点的人。
以下,就是此案过程。
Ⅰ:失踪
他心里着急,爹娘心里满是内疚,当父母的从来都只想给孩子创造好的生活条件,一旦成为了孩子的累赘,就会让他们内疚不已。
在这种情况下,爹娘放出话去,谁要是嫁了他们家保军,爹娘搬出去住也行,反正不拖累人家两口子。
有时候着急没用,可当缘分到来时,不着急也会走好运。
二十六岁这年,有媒婆上门提亲,给说了一个寡妇。
郑家反对她再嫁,可是挡不住,人家这么年轻,一直守寡吗?婆家没有办法,最后同意但有一个条件,孩子得留下,那是家里的根。
女人再嫁,带着个男孩儿也不容易,而胡保军正盼着人家不带孩子呢。
就这么着,媒婆一说就成,潘美霞也不嫌弃胡保军家穷,当然了,也不用胡保军父母搬出去,两个病人,搬到哪里去?
这样的好事儿哪里找去?胡保军家生怕人家变卦,所以当年订婚,当年就结了婚。
两人结婚五个月,潘美霞有了身子,也就是怀孕了。胡保军高兴,亲手给做了个簪子,纯铁的,上面还被他歪歪扭扭刻上了一只蝴蝶,他手艺不行,刻成了四不象。就是这样,人家潘美霞非常喜欢,时常佩戴在头上。
八月份,潘美霞要去一趟娘家,胡保军当时正好跟人搭伙计拉煤,过去人去河北拉煤,或者是直接有人雇佣去拉,挣的是运费,或者是自己拉来卖,挣的是差价。
眼看就入冬了,一些有钱的人或者做小买卖需要用到煤的人都开始准备,所以拉煤的人特别多。
拉煤是个辛苦活,需要强壮的身体,胡保军能干这个,他干劲非常大,不舍得休息。
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潘美霞认为,这里和娘家的村并不远,她自己去就行。如果让胡保军送她,那就会耽误他拉煤,不划算。
胡保军寻思了一下,也确实不远,另外也实在不想耽误挣钱,所以就让潘美霞自己回娘家,自己则接着拉煤。
这应该是胡保军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因为塌天大祸马上就会到来。
潘美霞是早上出门的,到了晚上时仍然还没有回来,胡保军的爹娘开始担心。
老两口商量了一下,决定由胡老爷子去亲家看看,如果儿媳妇在亲家住下了,那当然很好,他们在家也不用再担心。
就这么着,胡老爷子拖着个病身子去了亲家,可到了亲家后就傻了眼,潘美霞家里人说她根本没有来。也就是说,潘美霞早上从婆家出了门,说要去娘家,但直到晚上还没有走到,这可能吗?
大家担心得直搓手,一边的儿媳妇,一边是亲爹娘,大家能不担心吗?
潘老爷子没有再犹豫,马上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从原路开始寻找,同时也通知了村里的本家,大家都开始分散寻找。
一直找了一夜,大家全部在潘家集合后摇头,路上并没有潘美霞。当时兵荒马乱,人们嘴上不说,可心里都知道多半要糟糕,一个女人,消失了一天一夜,可能要出事,或者说已经出事。潘家人没有再犹豫,也不能再耽搁,决定报案。
接案的是弟兄两个,老大“林自立”、老二“林自强”。
两人接案时刚喝过酒,他们喝酒是庆祝一对师徒破获了一起猪腿杀死戏班女班主案,这弟兄两个也是立功心切,一看有人报案,他们就跟着潘美霞的弟弟去了村里。
就这样,两个醉熏熏的兄弟,正式开始调查潘美霞失踪案。
Ⅱ:调查
潘美霞家过得相对不错,也就是说,比起普通庄户人,人家家里的日子好一些。主要是她爹是个脑子灵活的人,一直做些小本生意,能多少赚点钱,过去赚的钱积攒了下来,家里时光因为潘老爷子的勤俭和精打细算还算行。
有人可能觉得奇怪,潘美霞家时光好,为什么要让她嫁给胡保军呢?他家不仅穷,而且还有父母两个病人。我们前面就说过了,潘美霞本身有点毛病,她有点跛脚。另外,过去和我们现在不一样,过去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后,人们往往会用奇怪的心思和眼光看这个女人。
所以,她改嫁给胡保军并不稀奇。
林自立和林自强两兄弟到潘家了解情况后,第一时间判断这会不会是一起绑架案?目的是为了勒索潘老爷子。
可是潘老爷子并不这么认为,他家的时光只是比普通农户人好一些,远远谈不上富贵。如果有人要绑架勒索,那也不会是自己家闺女,这个应该排除。
林家两兄弟不赞成老爷子的说法,不过他们也没有说出来。两兄弟商量了一下,潘美霞是从胡家出来的,但她没有到潘家,所以她是在路上出事,要找线索得去路上,聚集在家里是白费劲。
两兄弟安慰了潘老爷子后出发到路上找线索。
两个村离得并不远,不超过五里路,两个人走到一半时,林自立发现路边有间破屋子,像是有人住,他让林自强先去胡家,自己则进去打听一下,万一有人目击到潘美霞,他们就可以定出她失踪的路段,也能将搜寻范围缩小。
老豁牙光棍一个,他跟在人家妇人后面,所以老太太就多留意了一下。妇人经过后,老豁牙追上,拉着人家向路边庄稼地里走,被妇人骂了一通。
后来从路上来了几个人,她感觉老豁牙应该不敢再调戏人家,所以就回屋了,后面的事她不知道。
林自立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阵,会不会是这个老豁牙把潘美霞绑到自己家了?这种人,心思别人根本猜不透,他要绑了囚禁也有可能。
他要马上去老豁牙家里看看。
问明了老豁牙家后赶到一看就傻了眼,确切来说,这根本不能称为家,因为这原本是村里一处破庙,后来改建了地方,这间屋子就此荒废。老豁牙就住了进来,连个大门都没有,里面也没床,地上扔着一堆破衣服烂褥子,想来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屋里到处都是垃圾。
来的时候林自立还想,如果老豁牙绑了潘美霞,肯定是藏在家中。可现在看来这不可能,他所谓的家无法藏人。
林自立不死心,他要在这里等老豁牙回来,至少可以问问他调戏过潘美霞后看见了什么,他又去了哪里,当时路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可是他等来等去等不到人,老豁牙一直没有回来,眼看天都快黑了,他也饿,只好先放弃在这里等,回胡家跟自己的兄弟林自强汇合。
赶到胡家,他向林自强说明了情况,林自强也认为这个老豁牙可疑,不过兄弟两个这时候太饿,胡家也没有能力管他们吃好的,他们决定先回城吃东西,明天来了后先从老豁牙入手。
两人回到城里,碰上了酒醒的于清海,于清海和徒弟张四妮刚破获了女班主李卿怜被杀案,请大家喝了酒后,一直睡到现在。见这弟兄两个风尘仆仆,他就问两个人干嘛去了。
两个人把情况说了一下,于清海点了点头,让他们赶紧去吃饭。两人走了几步,于清海突然问:“那帮在路上出现的是什么人?”
弟兄两个没有在意,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随便答一句过路人后就去吃饭。
第二天清晨,兄弟两个早早出发,这次他们比较聪明,带了一些干粮,放着中午吃。
两人赶到胡家,发现正当院里坐着个精壮的汉子,汉子满脸都是泪,衣服还特别黑。不用说,这是拉煤的胡保军回来了。
院子坐着的正是胡保军,他早上五更时回到家,没有媳妇等着他,反而得到了一个媳妇失踪的晴天霹雳。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六神无主,他已经跟岳父家跑了个来回,期盼着能在岳父家看到媳妇,可去了后并没有,他又盼望着自己来岳父家时,媳妇回了家,赶回自己家,还是没有媳妇,这么个汉子,坐在地上心如猫抓,想哭哭不出,想喊喊不来,一次次后悔自己没去送媳妇。
一看他们两个人来了,胡保军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跳起来看着他们二人。
林自立拍了拍胡保军的肩膀,说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个疑点,应该会很快找到人。胡保军赶紧感谢,一听他说到老豁牙,胡保军一马当先跑了出去,他要亲手抓住这个人,问问他把自己媳妇弄哪里去了。
不料,三个人到了老豁牙家,发现他家里仍然没有人,屋子里还是林自立昨天走时的样子,这说明老豁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这可真是奇怪了,这家伙在半路调戏过潘美霞后去了哪里?
林自立和林自强对视思索一阵后,感觉还得去路上,看看路上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胡保军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只能在两人屁股后面跟着。两人倒是没有反对,他媳妇丢了,自己心里胡思乱想,跟着就跟着吧。
三个人到了路上,越过两个老人住的破屋子,到了老人说的老豁牙调戏潘美霞的地方,开始在路上仔细搜寻。
都是泥土路,两边是庄稼,凭脚印看不出任何东西。
不过,两人在庄稼地里找到一块衣服碎片,还有一只鞋,在鞋不远处,庄稼叶子上似乎还沾了血。
两人将鞋和衣服碎片拿给胡保军看,胡保军全身颤抖,这正是媳妇潘美霞的衣服和鞋。
林自立和林自强这时候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这怕是一起调戏不成,恼羞成怒的杀人案,作案人就是老豁牙,他们在家里等不到老豁牙,是因为这个人畏罪潜逃了。
不过,这话他们现在可不敢跟胡保军说,这个汉子几近崩溃,现在并没有找到尸体,如果贸然说了,怕是会刺激到他。
两人思来想去,认为现在寻找尸体是第一位的,但这茫茫的庄稼地,仅凭他们两个怕是不容易找到,他们得找人帮忙。胡家人帮不上什么忙,家里穷,人还少,想要找人帮忙,只能是潘家。
两人去了潘家,见到潘老爷子和潘美霞两个弟弟后,他们还是照实说出了判断。
潘家人伤心欲绝,但女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是一定要找的,他们也不犹豫,马上通知了本家以及村里人,开始对庄稼地进行拉网式搜索。
他们并没有找到尸体,可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庄稼地里找到了一件破衣服,这衣服上还沾有血,都发黑了。
经过破屋子老太太的辨认,正是那天老豁牙所穿的衣服。
事情已经明了,老豁牙杀人的事似乎坐实,只是这潘美霞的尸体会被他藏在何处呢?不找到尸体,这案子怕是结不了。
他这么一喊,倒是提醒了潘家人,潘老爷子当即就宣布,谁能找到自己家女儿,不管是死是活,自己家里愿意出钱。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参加找的人越来越多。
过了三天,有人到潘家说找到了尸体。
说、找到尸体的人是一对兄弟,他们在河道的淤泥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上没有脑袋,尸身已经被鱼啃得不成样子。
潘家人赶过去认领了尸体,她没能在胡家留下后,所以也不能葬在胡家老坟地里,只能葬在娘家村里的荒地中。没有脑袋怎么办?用面糊了个脑袋,画上眉眼,写上闺女的名字就行。
下葬时,林自立向村民说了自己查到的真相:
潘美霞回娘家时,被在路上游荡的光棍闲汉老豁牙看见,老豁牙看对方年轻,而且腿不太方便,他心里就生了占便宜的心,跟在人家后面想要伺机做坏事,这些被在路边居住的老两口子看见。
他想把潘美霞拉进庄稼地里,但这时候路上来了行人,他只能先放弃,潘美霞应该也没有呼救。等那帮人过去后,老豁牙再一次动手,并且成功把潘美霞劫持进了庄稼地,潘美霞被他祸害后,又被这个恶魔杀害,并且抛尸在河道中。
老豁牙先是祸害人,又杀害人,他知道一定会查到他,所以就逃跑了。
他的说法倒也合理,下葬时,胡保军不住用手扇自己耳光,骂自己贪钱,骂自己不是人,为什么一定要去拉煤?如果这一趟,又怎么会出现如此祸事?
大家可怜他,可是他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就算他杀了自己也换不来潘美霞复生。
就这样,潘美霞失踪案结案。
如果真就此结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疑点很多,死人尸体没有脑袋,杀人凶手没有抓到,就这么能结案?林家两兄弟太想破案了,所以就按照自己所想当成破了案,事实上,此案还有后续,不过要到三年之后。
Ⅲ:真相
林家两兄弟回城,吃饭时,向于清海和张四妮说了此案的过程。
于清海皱眉看着他们俩:“凶器是什么?老豁牙在路上祸害人后又杀害,他割下潘美霞的脑袋干什么?用什么割的?仔细检查尸体了吗?”
林家两兄弟不满看于清海,他们觉得于清海是嫉妒他们,怎么了?只能你们师徒破案,我们兄弟两个就不行?人家主家都认为是事实,你跟这里干什么呢?
于清海看他们弟兄两个不悦,也不再多说。
于清海和张四妮因为查案被淋了个透湿,躲在一处瓜棚里避雨。大雨过后,师徒两个看瓜老汉带着个孙子可怜,就花钱买了两个瓜,正要开吃,不远处有人大喊,说下雨冲出了死人。
于清海和张四妮就是查案子的,他们对尸体特别敏感,两人一人拿了一块瓜去看热闹。原来刚才下大雨,雨水冲出了一具尸体,这尸体已经腐烂完毕,估计是谁家坟给冲开了。
看瓜老汉在一边看着自言自语:“这牙怎么像是村里的老豁牙?”
于清海感觉这名字非常熟悉,张四妮看他思索,就在一边小声提醒,说林家两兄弟,潘美霞。
于清海猛想了起来,三年前林家两兄弟破获了潘美霞失踪案,说是一个叫老豁牙的人祸害人后又杀掉抛尸,他们现在所处的村子,就是老豁牙所住村庄。
听看瓜老汉这么一说,边上的村民也都纷纷点头,说这牙太像了。
于清海和张四妮原本就对三年前的潘美霞失踪案有疑惑,这时候看大家都说像是老豁牙,他们心里已经有了谱。
假如这个死人是老豁牙,那他就不是杀人后逃跑,而是被人杀死。他被人杀死的话,就全盘推翻了林家两兄弟结案时的结论,这件案子肯定另有隐情。
不过,这事儿都过去了三年,以前案子也不是他们负责,现在人家家里人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他们更不能说什么,有怀疑也得闷在心里。
两人跟看瓜老汉告别后回去,路上碰上个壮年汉子,汉子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自己媳妇,她叫潘美霞,回娘家时不见了。
于清海呆呆看着这个汉子,这应该是胡保军,他现在的状态有点神智不清,三年了,这个汉子没有走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张四妮多了解师父啊?他看师父看着胡保军,就小声说:“别憋着师父,想查就查一下,也算是替这个可怜人找找真相。”
听了徒弟的话,于清海猛点头,城也不回了,带着路上疯疯癫癫的胡保军直奔潘家。
潘老爷子已经去世,家里做主的是潘美霞的大弟弟,于清海也不多废话,直接说潘美霞当年的失踪另有隐情,他们要重查此案。
潘美霞弟弟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他不反对,可是从何查起?
于清海跟张四妮说了自己的判断,当年老豁牙在路上调戏潘美霞被人目击,后来路上来了人,他绝不敢再接着纠缠,这后面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既然当时路上来了别人,那就说明还有别的目击者,要找出这群人,要找出别的目击者。
张四妮同意他的判断,只是已经过去了三年,目击者还容易找吗?
于清海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看徒弟出发后,他原地不动,开始思考这里面的重要因素,那就是动机。
潘美霞失踪案已经过去了三年,当初说是老豁牙祸害她后又杀了她,可是疑点太多。现在水冲出一具尸体像是老豁牙,那会不会是老豁牙背了黑锅?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潘美霞失踪就另有隐情,这就牵涉到了动机。
她失踪,或是被杀,或者不见,总要有动机吧?什么人会导致她的失踪?
这里面可以导致的原因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想不明白。一边的潘美霞弟弟虽然同意再查姐姐失踪案,可是他心里有个很大的疑惑,假如姐姐失踪案另有隐情,那当年找到的尸体是谁?
事实上,于清海根本就没有相信过那具尸体是潘美霞,因为尸体难以辨认,而且没有脑袋,老豁牙杀人,没理由割掉脑袋。
过了五个小时,张四妮回来,带来了一个让于清海疑惑不解的消息,他在附近村子打听了,当年目击老豁牙调戏潘美霞的的确还有别人,但同时,有人也看到了路上来的那群人,其中有潘美霞前夫家的人。
于清海呆呆看着张四妮,张四妮喝了一瓢凉水,一抹嘴说:“师父,是不是潘美霞前夫家的人,也就是郑家人在路上看到老豁牙调戏潘美霞,毕竟以前是他们家的媳妇,这帮人气不过,就杀了老豁牙?”
于清海摆手让他不要说话,自己苦苦思索后看着徒弟问:“假如你说的是真的,假如真的是郑家人看到老豁牙调戏潘美霞后气不过杀了他,那么潘美霞哪里去了?”
张四妮摊手,他要知道的话,这案子就破了。
说完,他一拍手,让张四妮去城里叫人,特别要叫上林家两兄弟,再多带几个人来。
张四妮马上出发,叫来人后,不管一脸莫名其妙的林家两兄弟,于清海做了安排,他们要进行两处开棺,潘家这边和郑家那边,潘家这边不用费事,郑家那边估计要费点事,但这事必须要做。
张四妮带着林家两兄弟以及几个人去了郑家,于清海在这里让人开潘美霞的棺。
这铁簪子被胡保军一眼认出,那正是他为潘美霞所打的铁簪子。
于清海赶到郑家后,让张四妮带人抓了当年找到尸体的那一对兄弟。至此,潘美霞失踪案真相大白:
他们知道潘美霞要回娘家的事,一帮人在路上等着,潘美霞回娘家碰上老豁牙调戏,郑家人杀了老豁牙后就埋进了荒地中,带着潘美霞回去,埋进了儿子的坟墓中。
至于他们埋的时候,潘美霞是死是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潘家和胡保军当时太过伤心难过,加上尸体脑袋不见,而且是个女人,他们根本不会仔细检查,导致了一错再错。
至此,潘美霞失踪案告破!
那对兄弟,对爹娘不孝,把爹娘赶到荒地里住还不算完,竟然手刃了自己的亲人,只是想领一点别人找尸体的钱,这身上还有半点人性吗?
他们都是可恨的人,因为愚昧而可恨,但却绝不可怜。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安稳过完下半生?
可怜的是胡保军,是潘美霞,是潘家,是胡家。
这是一出乱世之中,人们因为愚昧所产生的荒唐悲剧,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