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是公元5世纪的时候的匈人首领。匈人这个部族在经过考证之后,基本可以认为是几百年前被汉朝赶出蒙古高原故土的匈奴族的后裔,不过在经历了与中亚地带、东欧草原等地区的休养生息和壮大发展之后所形成的匈人民族集团,凭借着匈奴善战的本能和与地域的融合,最终成为欧洲人的梦魇。
而阿提拉正是带领匈人帝国走向全盛的一代传奇:匈人帝国在阿提拉的带领下,版图到了盛极的地步:东起自咸海,西至大西洋海岸;南起自多瑙河,北至波罗的海,横跨欧亚帝国,成就直逼凯撒大帝。
阿提拉的前半生故事和历史上常见的雄主明君有着许多相同之处。他12岁的时候,被作为人质送到了西罗马宫廷,也就很像我们春秋战国时期弱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强国皇室,作为"质子";而且同时,埃提乌斯也作为西罗马的人质交换到匈人手里,他俩后来还成了好友。
这些也侧面说明当时匈人的崛起和西罗马的衰落使双方已经不再是体量悬殊的对手了:此时罗马帝国就像是西晋或者明朝末年,虽然国家比起蛮族要文明富庶,但是因为内部的腐朽和人民对和平的依赖,成为了一块即将被猛兽咬下的肥肉。
既然如此,阿提拉作为一个主角级人物,当然不会沉湎于罗马奢华的王宫和舒适的澡堂,最开始他并不想待在罗马,试着逃跑不成功以后,他就老实待在这里学习和了解罗马的内部结构,包括各种内政外交资料,甚至是偷听外交官的行政会议。
在这里先简单说明一下,罗马帝国全盛时期的版图,是把地中海围成了一个自己的湖,而这圈的左半边包括今天的意大利在内,是当时西罗马的版图;包括今天的希腊等国在内的右半圈则是东罗马,即拜占庭。
阿提拉在卧薪尝胆的日子结束以后,阿提拉回到匈人族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夺取大权,据说因此谋杀了自己的胞兄。这之后他先向东罗马即拜占庭帝国开火,不断向他们索要纳贡,收纳和他们离心的部族来充实自己,总共有十多年的时间,匈人断断续续但一直在对东罗马帝国发起进攻,一度兵临首都君士坦丁堡城墙下,迫使被围困的东罗马帝国皇帝对其投降纳贡,并且两次横扫巴尔干半岛。
这十多年里,东罗马帝国就是被阿提拉当作成一个提款机。同时,阿提拉对其他部族的战争也节节胜利,威望扩大到了全欧洲,乃至西罗马帝国都对其感到了恐惧:阿提拉曾经可不过是一个被送来做人质的矮个子小黄种人啊!
阿提拉在罗马宫廷中生活过,对于"永恒之城"罗马和罗马公主、财富的诱惑或许更加有概念,迎娶帝国的公主就算对于妻妾成群、绝对不缺女人的阿提拉也仍然是一种荣耀,就像汉朝、唐朝,少数民族也乐于迎娶汉朝的公主,这或许是一种光环。
至于另一种更奇特的说法,关于阿提拉是否被这个霍诺丽娅所惑甚至爱上了她倒也并不能完全否认,因为接下来阿提拉因这个婚约而改变的命运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霍诺莉娅是血统纯正的罗马帝国公主,她的故事还要从她的母亲说起,她的母亲叫普拉西蒂娅,是当时的罗马公主,在数年前西哥特人洗劫罗马城的时候被抢走,五年后才被送回到罗马,下嫁一名叫"君士坦提乌斯"的军官(后来当上共治皇帝),生了1个女儿、1个儿子。等儿子"瓦伦提尼安三世"继承大统之后,这位看来也吃了不少苦历练出来的女性以皇太后的身份执掌大权,而年长的女儿霍诺莉娅则野心勃勃。
在母亲的帮助下,瓦伦提尼安三世找到一个"正当理由",借口胞姐霍诺莉娅与宫廷侍卫通奸,把她送到君士坦丁堡的修道院。公主在修道院里度日如年,她不甘心就此失败,决心卷土重来,又深感靠自己单薄的实力无法取胜,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外援的帮助,于是在权力和复仇的欲望驱动下,霍诺丽娅写了那封命运之信。
阿提拉接到求婚信之前,本来一方面出于战略考虑,想和西罗马一起对抗同样是新崛起的强大的西哥特人;另一方面出于人情知道自己和以前的质子交换生埃提乌斯关系好,而且对方现在也已经是在政治上说得上话的贵族了,所以本来就想和西罗马结盟。
所以他在高高兴兴提出和霍诺丽娅的婚约以及索要半个帝国的嫁妆的要求时,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西罗马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自然不会认可这种要求。习惯于征服的阿提拉于是开始大规模的入侵罗马帝国,同时霍诺莉娅则遭到皇帝弟弟的囚禁。
但阿提拉因此暴露出自己对西欧作为整体的低估。正如拿破仑也无法对抗众怒一样,西罗马帝国在名将埃提乌斯——没想到好友会翻脸吧——的策动下,成功的将西哥特人、勃垦第人、萨克森人和萨马蒂亚人都拉入自己的阵营。他们不仅补充了罗马军队的兵力,也给西罗马带来了质量更高的重装步兵和骑兵,于是爆发了沙隆之战,埃提乌斯击败了阿提拉。
一方面埃提乌斯拯救了西罗马和基督教免于毁灭,另一方面阿提拉如同如同拿破仑遭遇滑铁卢。第二年,阿提拉重返意大利报复,几乎将一些城市几乎彻底从地图上摧毁,而且再度提出对霍诺丽娅的婚约。虽然他吓到西罗马皇帝迁都、丢下埃提乌斯的孤军在北部死守,但他最终接受了西罗马使团的议和条款并撒走。
然而,即便如此,阿提拉还念念不忘地警告:如果罗马帝国违反对霍诺利亚的婚约时,他会再次入侵罗马。只是不管怎样,阿提拉的征服者生涯在沙隆那一败以后,已经结束了。
就在撤军的短短几个月后,阿提拉的生命意外地在睡梦中突然终结,终年不到五十岁。而沙隆之战、埃提乌斯、霍诺丽娅在克里斯托夫•凯利《匈人王阿提拉与罗马帝国的覆灭》一书中,展示了他们是如何凭借一个未遂的暗杀计划、一桩荒唐的婚约、一段与奸诈的罗马将军的友谊来实现帝国的毁灭的,绝对会让你重新认识上帝之鞭阿提拉与那段历史。
毕竟,关于罗马帝国的史学研究很多,讲述阿提拉故事的图书也不少。可是,能够将二者讲通透的学者并不多,需要很深厚的学术功底和渊博的知识,否则要么枯燥无味、要么不够准确,而英国剑桥大学教授克里斯托夫·凯利,拥有古希腊与古罗马文化博士学位,曾凭借着《统治晚期罗马帝国》、《罗马帝国简史》等作品享有盛誉,而他所撰写的《匈人王阿提拉与罗马帝国的覆灭》一书,堪称一部"另类的罗马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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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鞭——匈人王阿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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