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降,中国就成为西方列强的跑马场。西方列强在中国横冲直撞,胡作非为,如入无人之境。中国上至皇帝总统、下至平民百姓,对西方列强的各种为非作歹都无能为力,只好忍气吞声。
牛气如晚清四大名臣之首的曾国藩,他在剿杀太平天国运动时毫不留情,不可一世,可在处理著名的“天津教案”事件时,面对洋人却一点脾气都没。法国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办。不管法国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满口答应。
曾国藩都是这样,遑论其他人?
然而,在民国时期,当英国军舰在万县(今万州)长江水面横冲直撞时,一位四川军阀就敢对它进行炮击,打出了中国人民的尊严,打出了中国军队的骨气。
这个四川军阀叫杨森。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1926年。
1926年,对于四川军阀杨森来说,是春风得意的一年,是志得意满的一年。
这一年的2月,杨森从汉口卷土重来,再次杀回四川,另一个四川军阀刘湘被迫与杨森求和。杨森一雪去年被刘湘赶出四川之耻,恢复了势力范围。其后,杨森与刘湘联手,将云南军阀袁祖铭的滇军赶回云南。杨森与刘湘瓜分胜利果实,杨森控制了下川东各县,拥有7万多人的部队,成为四川军阀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同时,杨森被吴佩孚任命为四川省的省长,正式成为地方军政长官。
可是,就在杨森踌躇满志的时候,遭到了一个意外的打击。
这个打击不是来自别人,而是英国军舰。
1926年8月29日,英国太古公司“万流”号商轮经过四川云阳江面时,遇到杨森载运军饷的3艘木船。“万流”号商轮仗着船大,故意飞快驶过江面。轮船卷起的江浪将3艘木船全部打沉,导致50余人淹死,饷银8.5万元和枪支50余支沉入江底。
有的读者问了,英国船只为何会出现在四川内陆江河呢?
这是晚清留下的一笔遗留账。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英国与清朝政府签订《天津条约》,里面有长江航行权的专款:“长江一带各口英商船只俱可通商。……除镇江一年后立口通商外,……准将自汉口溯流至海各地,选择不逾三口,准为英船出进货物通商之区。”这就意味着,英国获得了长江自汉口以下的航行权。其后,英国又通过一系列补充条约,获得了整个长江主流的航权。
当时,杨森刚刚被吴佩孚任命为四川省省长。新官上任就遭此大劫,杨森视为奇耻大辱。他在中共派到杨部工作的朱德、陈毅的策划下,干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情——第二天,当英国太古公司“万通”、“万县”两轮由重庆驶抵万县时,杨森派兵将这两艘英国轮船扣留。
英国人懵了。这还是鸦片战争以后80多年里,英国船只在中国内陆水域第一次被扣留。英国领事一边向万县派遣军舰,一边向杨森发出最后通牒。
杨森不为所动。
9月5日,英国军舰“嘉禾”号、“威警”号和“柯克捷夫”号在万县靠岸,强行劫夺被扣的轮船,开枪打死守船的杨部士兵。英舰还将炮口对准万县人口稠密的繁华市区,进行3个小时的炮击,发射炮弹和燃烧弹300余发,中国军民死伤以千计,民房商店被毁千余家,造成了震惊中外的“万县九五惨案”。
杨森闻讯,下令对英舰进行反击:打烂它!
随着一声令下,万县江岸上的中国士兵对这三艘英国军舰进行炮击。杨森刚买的两门山炮终于派送了用途,将所有的炮弹全送给了英国人。朱德在黄桷树高地,指挥军队炮兵还击,一艘英舰被击中起火,冒起浓烟。同时,中国士兵登上英舰,向英国水兵冲杀,将英舰副舰长打死,击毙英水兵多人,落水淹毙者甚多。【资料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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