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传播日心说,被宗教法庭以“异端学说”罪,关押了八年。八年抗争之后,布鲁诺同志不改初心,坚持自己那套,宗教裁判所一看给脸不要,只好把布鲁诺这个异端拉到了罗马百花广场。
布鲁诺的学生哭了:“一个没有英雄的国家是可悲的!”,布鲁诺瞪他一眼:“扯犊子!一个需要英雄的国家才是可悲的!”
1600年,时光刚踏进十七世纪,神学家半路出家混成的天文学家布鲁诺同志英勇就义,被烧死在百花广场的火刑柱上。上帝有没有三个代表以及玛利亚是不是处女的争论却并没有因为布鲁诺同志的灰飞烟灭而烟消云散。相反,这些宗教八卦持续发酵、添枝加叶,等到跨洋传播到二百多年后的广东花县那个落第秀才耳朵里时,秀才猛一拍自己的大腿:“哇塞,我洪某人,不正是上帝的代表嘛!”
十七世纪中叶,西方文化和科学开始深入影响中国,顺治很欣赏汤若望,康熙离不开南怀仁。康熙跟着南怀仁学了很多科学、天文、数学知识,但康熙绝非迷信西方科学,有一点,他死活不信南怀仁。
南怀仁著有一本《穷理学》,内含有自然科学知识,康熙对其中一段非常抵触,南怀仁居然说人的思想和记忆是靠头脑而不是靠心?!多么“乖谬不经”!何其荒唐可笑!康熙毫不犹豫的把南老师的这本书列为禁书,坚决禁毁。
无独有偶,康熙年间,湖北出了一个叫朱方旦的学问家,他四处宣扬邪说,看上去很像个邪教初创者,开始康熙没想查办他,后来这哥们的组织人数越来越多,这个就让朝廷尴尬了。
康熙二十年,康熙以朱方旦三大罪状“诬罔君上”、“悖逆圣道”、“摇惑民心”,给予处斩,门徒多为斩监侯。
这三条罪名听上去可怕至极,细细一琢磨,又好像是“莫须有”的同义词,然而果真是“莫须有”么?非也非也!
朱方旦的学说里,有一条康熙很不痛快,他居然说:“人类的记忆,在脑不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