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人类的瘟疫史,不难发现瘟疫的大规模爆发多是在城市地区,瘟疫的高死亡率引起人们一阵恐慌,于是纷纷逃回家乡。数学家牛顿就是在公元1665年的鼠疫当中,逃离伦敦,他在乡居期间开发出了近代数学最有力、同学们最痛恨的分析工具“微积分”。
鼠疫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欧洲从十三世纪以后人民识字率逐渐提高,加上十字军东征带来对东方贸易的向往,人民的理性逐渐提高,医学也逐渐从单纯的经验主义提高到理性观察,到十五世纪末,意大利医生就推论出所谓的黑死病是由老鼠传染给人类的,因此在城邦政府的框架内,创立一系列公共卫生措施,针对鼠疫实施检疫。
这应该算是欧洲史上首次以系统式的检疫方式来阻断瘟疫传染。不过,在此阶段,欧洲医生们的医疗手段对于瘟疫的治疗似乎仍旧无能为力。
欧洲史上第一个透过医疗控制瘟疫传播的人
在欧洲史上,第一次透过医疗手段控制住瘟疫传播的历史,应当从1721年奥斯曼帝国的宫廷随丈夫卸任回到英国的蒙塔古夫人(Lady Mary Wortley Montagu)谈起。
在与先生驻土耳其期间,蒙塔古夫人她毫不畏惧地亲近一些土耳其天花患者,她仔细观察与记录有关天花的许多事物之外,并且大胆地让一位有经验的希腊女人和大使馆内的外科医师麦特兰,共同为自己五岁的儿子小爱德华接种了“人痘”,成功获得了对天花病毒的免疫。
穿着土耳其衣服的蒙塔古夫人
所谓的人痘,就是用针头在人的手臂上划出数道刮痕,再将患过轻度天花的病人的脓汁涂抹于上。接种过的小孩会因此而发烧,需要休息两三天,脸上也不会因此冒出二三十颗脓疱,之后,就可以对天花免疫。
至于,这种方式是从哪里传来的呢?当时君士坦丁堡的人们认为,这种方式早已为希腊地区的农夫所熟知。而后来的研究显示,整个阿拉伯半岛、北非、波斯和印度的民间似乎有很多人都知道这种方式,而且广为实施。
然而,也许是这种种人痘的方式看来有点恐怖,欧洲人即使知道了仍对这种预防方式敬谢不敏,甚至有反对者认为这种方式既是对上帝旨意的干预,也是一种在健康人口中肆意感染传染病的恶毒行为。
幸好,蒙塔古夫人成功说服英国皇室,并让皇室儿童接种,也令不少英国人愿意接受这种疫苗。只是,这种人痘接种法毕竟有一定危险性,人们还是期待有更安全有效的方式来预防天花。
改良牛痘疫苗,乡间医师根治天花
英国乡间开始出现的牛痘让英国的乡间医师詹纳(Edward Jeneer) 开始思索让人接种“牛痘”而非“人痘”的可能性。当时,天花在英国仍不时肆虐,但乡村间的人们开始发现得过“牛痘”的人也能够终身免疫。所谓的“牛痘”,指的是在奶牛间传染的一种轻微的皮疹性疾病,挤牛奶的女子如果手上有伤口,就可能被牛只感染; 感染后,人可能会出现低烧或局部的淋巴肿胀,但并无致命的危险。
经过一番努力后,詹纳医师终于改良出安全而有效的牛痘疫苗,并大胆地以天花脓汁测试其保护力。在得到令人满意的成果后,詹纳医师在公元1798 年,于伦敦自费出版了一本书(简称为“探究牛痘疫苗接种的原因与效能”),向公众推介牛痘疫苗,方法是将天花病毒注入小牛体内,待其作用减弱后,再将痘浆注入人体。
一开始英国社会对詹纳医师这本“探究”的反应是很负面的,教会的反应尤其激烈,他们甚至告诉大众,如果接种了这种疫苗,就会长出牛角,整个人变得牛模牛样。一些感兴趣的医生也只是注重在替病人接种牛痘后的经济收益,而非从疾病防治的角度来探讨如何推广疫苗接种。
所幸,伦敦有一些有远见的医生接受了詹纳的看法,让牛痘疫苗的接种得以在伦敦普及。在此同时,詹纳的“探究”一书也传到了美国的哈佛医学院教授沃特豪斯的手里,他除了让自己的孩子接种外,也将疫苗送给当时的美国总统杰弗逊,并因此被杰弗逊总统任命为疫苗大使,终身为推广牛痘与根绝天花而奋斗。
至于欧洲大陆,则是因为公元1800年,一位在大革命时期外逃到英国的法国贵族回到法国,开始宣传自己在那里亲眼目睹牛痘接种后的防疫效果,使此法在法国开始受到注意。公元1805年,拿破仑皇帝下谕:所有未曾出过天花的法国士兵均须接受“詹纳疫苗”,所有法国公民也得在一年后接种。
也由于拿破仑对牛痘疫苗的重视,吸引了欧洲各国医生到巴黎观摩学习,再通过这些医生将牛痘传到了世界各地。
此后,葡萄牙商人又将牛痘种痘法带回澳门,许多地方官员也参与了“牛痘接种”的推广,他们在许多地方成立了种痘局,为老百姓免费接种。1815年,中国的广州也成立种痘处,1828年,北京设立种痘局。“牛痘接种”迅速在中国民间广开来。
不过,民间虽然欢迎“牛痘”,但满清皇室的御医却是恪守原先“人痘”古法,不敢让皇室接种牛痘。这不得不提到“种痘防疫”其实最早是在中国南方民间盛行,后来满清皇室染疫后才传入宫中,俄罗斯医生后来特地到北京学会如何种痘后,再传到土耳其,而由前述的蒙塔古夫人带到英国,最后才在英国詹纳医师的研究推广下才使得“牛痘”能在伦敦普遍接种。
我们也许可以依此猜测,“天花”与“种痘”对满清皇室是新困扰,但对从东汉以来开始“战痘”的南方汉人却早已学会了判断什么是可行的防疫方式,所以才会出现民间比皇室更欢迎“牛痘”的现象。
“种牛痘”成为全球防疫措施,拿破仑功不可没
另外,“种牛痘”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级”的防疫措施,拿破仑其实是功不可没的关键人物。他不仅下令法国公民都必须接种牛痘,也懂得适时对“宿敌”英国人的詹纳医生表示敬意。
公元1813年,詹纳医生的一位亲戚被法军俘虏,于是写了一封信向拿破仑“邀功”,希望拿破仑可以看在他是牛痘发明人的身份上,放了他的亲戚。
虽然这件事可能会影响法国日后对英俘虏的政策,但是出于对詹纳的尊重,拿破仑还是答应了。据说,拿破仑读金纳的来信时,还大声地自言自语:“喔!是詹纳啊!我可不能拒绝詹纳啊!”
因为拿破仑的缘故,世界各国纷纷加入种痘行列,天花病毒在二十世纪时,就因为牛痘的安全与有效性加上各国与世界卫生组织的通力合作下,慢慢销声匿迹。到了公元1979年,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得以正式提议各国边境取消检查“预防天花接种证书”。
人类也总算可以在这漫长的“战痘史”中松了一口大气。
今天,人类再度面对新冠病毒的挑战,既然病毒的传播依然是国界抵挡不住的,不知世界各国以及卫生组织领袖,能否拿出拿破仑当年的“战痘精神”,将“安全又有效”的“防疫方式”是谁先开发出来的这个问题先放一边,而将全球人民的生命与健康作为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呢?
没想到拿破仑还对人类有如此巨大的贡献吧?让人更想不到的是,世界上第一部对于夫妻半离婚,即分居进行明确说明的法律是诞生于1804年的《拿破仑法典》,这部法典是资本主义国家最早的一部民法法典。一个多世纪以后,即1900年,法国以及欧洲大陆上很多国家都在采用这部法典,直至今日,这部法典仍然是几乎所有欧洲国家民法的立法基础。除了指挥战斗,拿破仑在治国理政方面更显示出了特殊的才能,这位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展示出了他的独特魅力和过人的头脑!
拿破仑是个了不起的人,总是那样富于悟性,那样头脑明晰而富于决断力,他的一生走的是,从一次战争接一次战争,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半神式的道路,取得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辉煌成就!最后郑重地将《拿破仑传》推荐给大家,下方是正版链接,让我们一起追寻伟人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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