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犹太人,第一印象就是有钱,还有就是狡诈。犹太人性格这样,跟他早期受的文化有很大的影响。犹太文化在波斯帝国时期,深受周边文化影响,比如巴比伦文化功不可没。不管是在宗教,建筑风格,还是生活习俗上,又或者是姓名,古巴比伦对犹太文化都有着强烈的影响。也正因为古巴比伦文化对犹太文化的影响,在文化的侵蚀下,犹太民族并没有就此让自己的文明消亡,他们进行了文化抗争和保持自己的民族文化特征的自觉。这些可以通过几个角度来分析。
波斯帝国的影响
波斯帝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地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大帝国,其统治区域内涵盖了两大人类文明摇篮,同时与另两大人类文明最初之地接近。
“波斯帝国是第一个认识到被征服人民的多样性和自治性的帝国”,为了统治庞大的帝国,波斯帝国的统治者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经济文化交流的措施,举个例子分析:波斯帝国会尊重被征服各地的宗教、习俗、合理的赋税制度、方便快捷的交通体系等等。这些措施不但促进了帝国的统一和经济的发展,同时也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和文明的交往及相互之间的影响。所以此时的犹太文化几乎没有受到侵蚀,反而被好好的保护下来。
一直到公元前586年圣殿被毁、犹大王国灭亡后,存活下来的犹太民族的中心也随之转移到了古巴比伦,犹太人在古巴比伦生活了半个多世纪。公元前前538年,虽然居鲁士下诏允许他们回归故土,但是由于犹太民族没能在故土建立自己的国家,因此,无论在政治上还是经济上都必须受制于人。但是好在波斯帝国的宽容是统治,它很好的促进了境内各民族之间文化的相互影响。在与周边各民族交往的过程中,强大民族的文化势必对弱小的犹太民族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冲击。在这种影响和冲击中,其中最主要的力量之一是犹太民族文化。
古巴比伦的文化影响
巴比伦文化对犹太民族的最重要影响是对其宗教,在《以西结书》中很明显的体现出来。书中记载到:“在以西结的思想和行为中,很明显地保留有他所生活的巴比伦的艺术、神话和习俗的影响标记”这一点己为考古学家的发现所充分证明和强调。而犹太民族生活的一切准则,都是由犹太教影响的。所以古巴比伦文化,深入每一个犹太人心中。
巴比伦的神话,宗教,建筑,艺术,雕刻等观念,都脱不了宗教的影响,所以在《希伯来圣经》经卷中,可以看到犹太人的神话,宗教,艺术,雕刻仿佛就是古巴比伦王国的。因此,我们在《希伯来圣经中》,总能看到犹太教对古巴比伦文明或明或暗的汲取。举个例子:恩格斯对此曾有过精辟的论述:“由于斯密关于亚述的发现,这个原始犹太人原来是原始闪米特人,而圣经上有关创世和洪水的全部故事,都被证实是犹太人同巴比伦人、迦勒底人和亚述人所共有的古代异教徒宗教传说的一部分。
古巴比伦对犹太教的影响主要提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希伯来圣经》对巴比伦神话关于创世的吸收。创世是西方神话最普遍的主题之一。古巴比伦的创世神话《埃努玛·埃立什》认为:世界在未形成之前,就是一团混沌,需要神去开天辟地。后来出现了一个水怪阿普苏,还有一个狮身龙首的女怪梯阿马特。两位水怪结合了,还生下“男”“女”二神。从那一刻开始,众神在“男”“女”的结合下陆续出生。后面因为神越来越多,他们开始看不起水怪,还互相厌恶,都想消灭对方。
因此在神与水怪之间展开了一场激战。由于神众多,所以身为水怪的梯阿马特被最年轻的神马都克杀死。此战众神胜利。马都克开始创造天地。他把梯阿马特的尸体分成两半,一半化成天,一半化成地。同时,他还拿梯阿马特的眼睛创造了日月星辰,拿毛发创造了动物植物。为了彰显神的地位,众神在天上建造了神界的宫殿,使各神各得其所。同时,神为了彰显自己的神通,不想劳逸自己的双手,便杀死了妖兵的首领基恩古,用他的血掺和泥土,创造出了人类。
而犹太民族中的《创世纪》里面关于上帝创造世界和人类的描述,都和《埃努玛·埃立什》的内容颇为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主题形象上。主题精神及创世手段都有所不同
犹太教中关于诺亚方舟的传说基本上也是吸收了《吉尔伽美什》史诗中关于洪水的记载。据《吉尔伽美什》记载:众神曾降特大洪水,罪恶的尘世尽遭淹没,只有一个名叫乌特·纳皮什提姆的义人被埃阿神拣选,预先准备了求生之舟,把地上的动物各选雌雄一对,带上一家老小,在舟中幸免于难。最后又靠一只鸽子的指引,在尼锡尔山上着褂。
诺亚方舟的故事记载在《创世记》 中,只要我们对比这两个神话,就可以发现这两个洪水传说十分相像,很显然诺亚方舟的传 说是从古巴比伦人那里承袭过来的,甚至是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的。关于这一点,英国考古学家乔治·斯密斯早在1872年12月3日的伦敦圣经学会上就宣读论文予以了证实。
在上帝对其臣民的惩罚方式上,《希伯来圣经》也明显地受到了古巴比伦文化的影响。在《希伯来圣经》中,记载着上帝的处罚,其处罚方式大多是洪水、刀剑、饥荒、瘟疫、干旱、蝗灾、地震、毁灭城池、大火、雷电等,而这些处罚方式在更早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早有描述。如在《吉尔伽美什》中,埃阿对恩利尔大加责备,问他为什么不用狮子、狼、饥馑、瘟疫来处罚人类,而要用洪水来毁灭他们。很明显,上帝的惩罚方式就是对古巴比伦民族的处罚方式的翻版,因为“如此的确切的相似性不能仅仅归咎于偶然巧合。”虽然这些影响很远古,但此时它仍然保留在犹太民族的记忆中,也反映在这一时期的《希伯来圣经》中。
对古巴比伦“伊甸园”的吸收《创世记》 中,上帝在创造出世界和人类后,紧接着是对伊甸园的描述。据考证,“伊甸”原是古巴比伦幼发拉底河下游一块冲积平原的名称,这是一块肥沃之地,在《希伯来圣经》中,它演化成为“可乐之地”,后来它又逐渐有了“人间天堂”、“极乐世界”等涵义。
犹太教基路伯形象对古巴比伦神牛克鲁卜形象的吸收。基路伯是犹太教经典中所记载的长有翅膀的天使,也称基路冰。对它的最早记载是在《创世记》,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后,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为了不让他们再偷吃生命树上的果子,上帝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箭,把守去生命树的道路。
举个例子:关于基路伯描述最生动、最典型的莫过于《以西结书》中对“神的宝座”的描绘:“我观看,见狂风从北方刮来,随着有一朵包括闪烁火的大云,周围有光辉,从其中的火内发出好像光耀的金光,又从其中显出四个活物的形象来。他们的形状是这样:有人的形象,各有四个脸面,四个翅膀。他们的腿是直的,脚掌好像牛犊之蹄,都灿烂如光明的铜。
这四个活物的脸和翅膀乃是这样:翅膀彼此相接,行走并不转身,俱各直往前行。至于脸的形象:前面各有人的脸,右面各有狮子的脸,左而各有牛的脸,后面各有鹰的脸。各展开上边的两个翅膀相接,各以下边的两个翅膀遮体。他们俱各直往前行,灵往哪里去,他们就往那里去,行走并不转身。至于四活物的形象,就如烧着火炭的形状,又如火把的形状。火在四活物中间上去下来,这火有光辉,从火中发出闪电。
这活物往来奔走,好像电光一闪。我正观看活物的时候,见活物的脸旁,各有一轮在地上。轮的形状和颜色好像水苍玉。四轮都是一个样式,形状和作法好像 轮中套轮。轮行走的时候,向四方都能直行,并不掉转。至于轮辋,高而可畏;四个轮辋周围满有眼睛。活物行走,轮也在旁边行走;活物从地上升, 轮也都上升;灵往哪里去,活物就往那里去;活物上升,轮也在活物旁边上升,因为活物的灵在轮中。因此,“很明显,犹太民族在神用以发布神谕的宝座的描绘中有不可否认的古巴比伦因素。
在生活习俗方面,由于犹太民族生活在古巴比伦,其日常生活中的节日及农业季节的推算都必须同当地居民相协调或保持一致。很多犹太人改信巴比伦宗教,其宗教节目的庆祝更离不开古巴比伦的日历及节日的计算。因此,犹太人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接受了巴比伦的日历季节,“就连尼希米这样的民族主义者也和其他犹太人一样不断地使用。”
犹太人在接受巴比伦日历季节的影响中,最明显的莫过于他们对巴比伦七天一周观念的采用,从而创立了自己民族区别于周边各民族的安息日。在穆拉斯苏文献中,提到了70多个可以肯定的犹太人的名字,这之中至少有5个人的名字是以前文献中从未有过记载的“沙巴太”,有两个名字即阿该或哈该,是在以色列很早的时候就废止不用而在后先知时代又变得很著名的名字。
这两种名字都是为了纪念犹太人的两个节日:安息曰和七七节(或五旬节)。在古代习俗中,如果孩子出生在某些节日里会被看作是一种吉兆,父母们往往会抓住这一机会来显示孩子与节日之间的联系,以便 增加孩子未来的好运。因此,很多出生在“沙巴太” 这一天的孩子都叫Shabbetai,从而表现出父母对他们的祝福。“沙巴太”这一天正好是巴比伦一剧七天中的最后一天,而犹太人正是吸收了这一习俗而创 立了自己的安息日。
总结
在面对文化侵蚀严重的情况下,犹太民族提出了严峻的挑战:是继续争取维系自己的民族文化特征和纽带而防止被外族同化,还是任凭外来文化的侵蚀而使自己消失在世界民族之林?历史事实证明,犹太民族选择了前者。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竭尽全力保持自己的民族文化。因为对他们而言,“随着犹大国的毁灭,那种捍卫精神的战斗创造性也就大大削弱了。所有 精神力量现在都集中在为反对外来影响而保存民族本性上,集中在为抵挡各种异己倾向的侵入而扎紧自己国土篱笆的工作上,集中在整理所有价值以防任何取代上,以及集中在对宗教进行一种明确的、没有被歪曲的,即一种恒定合理的阐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