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春怨》
在华丽的宫殿中,一个女子静静坐着,她柔肠百结,心中全是落寞。这样的场景适用于历朝历代的皇妃们,不论是颇受盛宠还是孤身一人,她们总有独守春闺之时,只是相较于受宠,那些被皇帝忽视的女子更为难捱。
光绪的妃子瑾妃便是一个枯坐成灰的女人,但她又比很多人幸运,这种幸运不单单指在人们食不果腹时她还能常常吃京城里的酱肘子,这种幸运更指相较于以往的三宫六院,晚清的皇帝们妃嫔甚少,她们就算再不受宠,也是这皇宫里备受尊敬的女子。
1888年,瑾妃和妹妹珍妃共同进入后宫,但光绪并不喜欢这个女子,年仅13岁的她自这以后和皇后一样受尽了光绪的冷落。她有时候也会嫉妒妹妹独揽了皇帝的欢心,但当妹妹被慈禧杀害时,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受到了痛苦。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慈禧还是这深宫里最大的人物。
很快,瑾妃就苦尽甘来,1908年,慈禧太后终于闭上了眼,瑾妃的地位也开始提升了起来,这时候后宫的妃嫔就只有几位了,包括隆裕太后以及同治的妃子。晚清气数已尽,瑾妃的身份倒是愈发高贵起来,1913年,她被封为端康皇贵太妃。彼时隆裕太后已经去世,瑾妃是皇室妃子里年龄最小的人,但她的权力非常大,曾经一度干预溥仪的婚事,让溥仪将婉容娶为妻子。
她曾经还做了一件事,让溥仪对她有些冷淡。有一次,溥仪因为范一梅被辞退的事情与她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为此,端康太妃将溥仪的母亲幼兰和祖父刘佳氏叫入宫中训斥了了一顿,这一训斥可不得了,回去后幼兰就吞鸦片自杀了。还在醇亲王压下了此事,溥仪才没有因此爆发。
1923年,端康太妃年过五十,此等大寿定要大办。溥仪特定为她请了莲花落赵奎顺和徐狗子进宫表演杂耍,只不过在五十岁刚过去一年后,端康太妃就因为患病而离开了人世。这位太妃也一夜未眠听雨打芭蕉,也曾锦衣玉食掌管逊清权力,但她没有想到自己离世德如此匆忙,她更想不到自己的棺材还摆在慈宁宫,溥仪等人就被赶出来紫禁城。可怜的端康太妃还没有入土为安,棺材都只能放在寺庙之中。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帮忙,她只能长眠于寒酸的陵墓之中。
在漫长的一生中,瑾妃也找了些法子来消遣寂寞,其中就有丹青、美食和工艺品收藏。瑾妃擅长书画,也擅长小楷,她在永乐宫的时候,常常拿起笔将小楷练到极致,她还用小楷书写了记账单,这份保存至今的记账单上面字迹娟秀,堪比印刷体,功力让书法家都汗颜。从这份《账目收支明细》来看,瑾妃除了必要支出外,大部分开销都用在了慈禧和隆裕身上,等到慈禧去世之后,她的开销才大幅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