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铁齿铜牙纪晓岚》电视剧红遍大江南北,剧中的纪晓岚风趣幽默、才华横溢、睿智机敏、正直善良着实收获了一大批粉丝。而他与大贪官和坤斗智斗勇,巧妙周旋惩恶扬善的故事也吸引着人们想了解历史上真实的纪晓岚。
历史上的纪晓岚和剧中一样文采斐然,但却比剧中的纪晓岚“狂”多了。纪晓岚出生于世家大族,从小就表现出超常的天赋,读书能够过目不忘,才思极为敏捷,不仅于经史子集无所不通,而且工诗、善赋、能文,尤长于联语对句,故有“神童”之称。
入仕之后,纪晓岚的才华得到了充分的施展。他随侍乾隆帝左右,或应制作文,或纂修书籍,或参与典礼,或扈从出巡,君臣之间经常唱和应答,诞生了诸多妙语佳对。有“神通”之称的纪晓岚从不为谁收敛自己的锋芒,狂放不羁,哪怕他是乾隆。
一次,乾隆帝翻阅《论语》,见“色难”一词,不觉叹道:“此二字颇不易属对。”不料纪晓岚在一旁头也不抬,应声答道:“容易”。乾隆帝见纪晓岚不当回事,略有不快,当即要他作出下句。纪晓岚坦言:“臣已然对出。”乾隆帝仔细回味,这才悟出,原来“容易”正是“色难”的绝对。
还有一次,君臣宫中宴饮,赏月赋诗。正当酒酣耳热,兴致勃发之际,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乾隆帝目睹天工造化的万钧雷霆之势,不觉激发出人间帝王的豪气满怀,脱口吟出一联:“玉帝行兵,风刀雨箭,云旗雷鼓天作阵。”众大臣听罢,齐声叫好,此联气势磅礴,字句铿锵,颇具帝王之象,实乃难得的佳句。
然而,要对上适宜的下联,谈何容易。就在众大臣冥思苦想之际,纪晓岚早已成竹在胸,直接硬刚乾隆,只见他朗声应道:“龙王宴客,日灯月烛,山肴海酒地为盘。”此联气魄宏大,意境高远,无论其气势,抑或用句都丝毫不在上联之下,众大臣是由衷叹服纪晓岚的文采,但却又不免私下替纪晓岚捏一把汗。
他们深知乾隆帝自视颇高,好居人上,而纪晓岚如此直白的硬接乾隆,若惹龙颜不悦,治其冒犯之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乾隆帝脸色凝重,片刻之后,逐渐由阴转晴。乾隆毕竟有很高的文化修养,也明白要对此上联,非此下联莫属,不仅对仗严谨工整,而且气势相互呼应,实在是天衣无缝,绝妙好词。若因此而怪罪大臣,岂非有失君子风度,故而乾隆思之再三,终于释然,点头赞道“卿才可嘉!”众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举杯,称颂皇帝英明天纵,功高盖世,祝愿君臣和衷共济,同享太平。
纪晓岚狂的敢硬刚乾隆,那么戏耍和珅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乾隆帝晚年,宠信大贪官和珅,和珅藉机拉大旗作虎皮,秉政专权,营私舞弊,一时之间位高权重,几乎一手遮天。而朝廷内外大小官吏也大多趋炎附势,逢迎奉承,奔走门下。纪晓岚却始终保持清康正直的品格,坚决不与之同流合污。
尽管二人有时同朝,但除政事之外,纪晓岚从不多言半句,总是不卑不亢,不远不近,不摧眉,不折腰,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当时来华的朝鲜使臣曾称赞纪晓岚“清白节俭”,认为和珅专政数十年,内外诸臣无不趋走,惟王杰、刘墉、董语、朱娃、纪昀、铁保、玉保等人终不依附。
然而,纪晓岚毕竟秉性刚直,疾恶知仇,耳闻目睹了和砷各种谄媚小人之举,总是难抑胸中块垒,他知道以一己之力,难以力挽狂澜,但他却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明里暗里冷嘲热讽一番,一吐愤葱不平之气。
当时纪晓岚居官数十年,“以学问文章著声公卿间”,被推为一代文宗,人们都以能得其墨宝为荣。和珅也要附庸风雅一次,请其为自己新建的宅第题写匾额。这次,纪晓岚没有像以往那样拒之于千里之外,而是很痛快地提笔写了两个大字“竹苞”,并说是取意《诗经》“竹苞松茂”之意,以祝其家族兴旺。
和珅大喜过望,精心装裱,并把它挂在亭台楼阁最显眼之处,每有宾客来访,都要大肆炫耀吹嘘一番,以示儒难清高,似乎身上的铜臭味也少了许多。直至乾隆某日大架光临和府,看到“竹苞”二字,开始颇为不解,继而忍俊不禁,最后哈哈大笑,和珅不解询问,乾隆才揭开谜底,所谓“竹苞”者,意思是“个个草包”也。
和珅听后知道自己被戏耍,气的牙根痒痒,总想找理由整治纪晓岚一番,却因纪晓岚也是皇帝重用的大臣,和珅也无可奈何。纪晓岚与和珅这种貌合神离、明争暗斗的微妙关系,一直僵持到嘉庆帝亲政,和珅彻底“跌倒”才告结束。这就是历史上真实的纪晓岚,硬刚乾隆,戏耍和珅,但前者因其才华欣赏而不计较,后者因其才华过盛,有皇帝撑腰对其无可奈何,所以说知识是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