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武功极高,却鲜有人知……
薛颠又称薛癫,是大名鼎鼎尚云祥的师弟,是形意拳大师李存义晚年最得意的弟子。
薛癫生于辛集市,河北人士。据说他身法奇快,能够在一根长板凳底下来回窜倏,且速度奇快,普通人稍不留神眼睛都盯不住。
据李仲轩老人讲:薛癫身高马大,长得十分帅气,个头得一米八多,五官清俊,眼睛很大,身材修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事常与人谈笑风生,侧立时、如同一位私塾的教书先生,看上去十分随和。他与邻里乡间打招呼时都甚为有礼,对于长辈也非常尊重,每次见面寒暄都会欠个身。但是一旦动起武来,马上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怒目而瞪,下手极狠,与人过招,几乎都会重伤到对方。
李存义经常当着众人的面夸奖薛癫,觉得薛癫是一位练武的不世之材,认为他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薛颠少年时,算是读过几年的私塾,不久便弃文从武,拜李存义为师,学习形意拳。开始时、他本想认真读书走仕途,来争一番功名,可是在他生下的这一年,天灾人祸,闹饥荒,天干旱,稍成年之后,薛癫一看周遭的情形,觉得书门无望,还不如弃文从武。于是他投到李存义门下,开始认真地练习形意拳。
薛癫是一个典型的武痴,经常练功练到“既想不起吃饭又不舍得睡觉的地步”,他本人好胜心极强,再加上师兄尚云祥、唐维禄等在当时都是很有名的武术家,薛癫更是痛下功夫,认真练武。
某日,薛癫和他师兄傅剑秋在山东某客栈投宿,饭后他俩探讨武术,畅聊技击,说到高兴处时,却被师兄傅剑秋指出他还有领悟不足的地方,薛颠深为不服,请求比试。傅剑秋开始是拒绝,但在推诿不过时便答应比试。在较量过程中薛颠被傅剑秋一记“回身掌”打下楼去,他起身头都没回二话不说就走了,这一走便没了去向。
后来唐维禄告诉李仲轩,说:“薛颠与傅剑秋原本交好,俩人借宿在关东营口的一家粮店,临睡前试了试手,傅突然发力,把薛颠摔了出去,窗框都撞裂了,薛颠深以为耻,便走了。听说去了山西习武!”
据说,薛癫独自一人到了五台山,去刻苦学武,期间识得一位百岁高人的指点,独创了象形拳学,武功较之前更是突飞猛进,大为增益。但是他经常对外人说,这套拳不是自己所创,而是高人所授,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认定就是他的原创,因为有好事者几众为此事还去过五台山,到处找所谓的那位隐士高人,皆无获而返。
后来在李存义逝世的奠礼上,李老的许多生前好友皆来悼孝。远道来的客人会多住上三五天,当时在国术馆的一再请求下,晚饭后有功夫表演。终于到了表演的时候,一个个前来的武师分别在众人面前大显身手,博得在堂的众为友人阵阵掌声。而差不多到最后的时候,出来了一位身量极高的人身法快如鬼魅,将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这时,国术馆学员说:“师父没教过这个!”,此人走上前一步说我是李存义的弟子,我叫薛癫。然后当众宣布要和傅剑秋比武,这种公然挑战,傅必须得接,否则便损了名声,但傅的友人看出了薛颠要以性命相搏,便将傅看住了,据说是好像是八个人不让傅出屋子,然后去北京请大师兄尚云祥出面。其实,坊间传言说去北京找尚云祥的人其实就是傅剑秋本人。
最后,尚云祥从北京赶来,以大师兄的身份对傅剑秋和薛癫说:“师傅已去,你俩都是咱形意门中难得的人才,不要两虎相争,更不要兄弟相搏!”然后尚云祥与诸方协调,让薛颠当上了国术馆馆长。
如若当时傅和薛真的动起手来,必有一伤。据说薛癫的武功当时已经达到“神变”的程度,而傅也一直在长功夫,傅可以绕着脸盆走一圈,脸盆里的水就旋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薛癫到了后期,武功已臻化境,连尚云祥都说:“在众多师弟中,唯薛癫身法最好。”薛癫也在一次表演中让看客大为过瘾,他抬了条长凳放在中央,打第一拳时他在条凳的左边,打第二拳时他已到了条凳的右边,他是以极快的速度在瞬间钻过条凳的,眼力稍差的人根本看不清他具体的动作,一旁观演者皆为震惊。
薛癫的一生,可谓充满了传奇色彩,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极高极高的境界,虽然后世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他在形意拳、象形拳术方面留下的武术财富,值得我们后世认真学钻研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