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传出逸事的,必是妙人。
刘文典:
为了学生殴斗事件,安大校长刘文典对黄埔校长大不敬。
蒋校长:我不办你,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
刘校长:别闹了,我和总理革命的时候,很多人都还是液体!
蒋校长:你这是学阀!
刘校长:你这是军阀!
当然,还有小道消息说是两位校长现场互踹过,蒋校长吃了大亏。
刘校长后来到了西南联大当教授,对某次教授评薪很有感悟:
陈寅恪教授,的确该拿四百,我对他是十二万分的佩服。
与他相比,我拿四十都很不好意思呢。
朱自清?哦,他可以拿到四块。
什么?沈从文?可惜我说了不算,我说了算的话,我四毛也不给!你们为什么要给他评教授?他要是成了教授?我,我岂不是成了太上教授?
有天重庆拉响了空袭警报,刘文典教授若有所思的跟着人流涌向防空洞。
还没进洞口,他发现了跑在身边的沈从文,这家伙跑的还挺快,比他刘文典还快。
刘文典气的边跑边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跑的块,是因为我要是死了,就没人给学生们讲《庄子》了,我是为学生们、为庄子而跑,你沈从文会个屁,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刘文典每次在课堂上讲庄子前,例行对学生们做开场白:
庄子嘛,我是不太懂。
停顿一下后,笑了笑。
我要是算不懂的话,别人就更不懂了!
这话的语气,就有点梁启超的感觉了。
梁启超:
据说梁启超每年新学期要给学生们讲第一堂课前,也会先对学生们客气一下:兄弟我是没什么学问的。
然后,略作停顿,看大家在下面小声议论,过了一会,脸上浮现微笑,目光盯着天花板:“兄弟我还是有些学问的。”
说起刘文典的“侮辱”,沈从文另有话说。
沈从文:
这话其实是说给一位西方汉学家的,当时人家问沈从文:西南联大条件那么艰苦,为什么短短几年时间,却培育出那么多人才,甚至都远超过抗战前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涌现的人才之总和?
沈从文只告诉了他两个字:
“自由。”
说起自由,有一只鸡也有话说。
陶行知:
陶行知有次上课时带了一只大公鸡,放在讲台上,然后捏出一把米,摁着鸡脑袋让它吃,鸡愤怒至极,坚决不吃。
陶行知微微一笑,把摁住鸡脑袋的手松开了。
鸡看到了面前的米,开始啄食。
陶行知跟学生们说:
看,只有给它自由,而不是填鸭,它才能吃进去东西,教育也是这样。
说起教育,一位英国教育工作者很羞愧。
辜鸿铭:
辜鸿铭在北大任教时,一位新聘请的英国老师刚来办公室报道,他是教西方文学的,他见到头戴瓜皮小帽的辜鸿铭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打呼噜,很是哭笑不得,问其他人,这位是干嘛的?
他说的话惊醒了辜鸿铭,辜鸿铭很不开森,用英语问他:您是教什么课程的?
当听说是西方文学后,辜鸿铭赶紧十分尊重的改用拉丁语致意。
所有在场的老师开始看英国佬的笑话。
可怜的英国老师开始磕磕绊绊。
辜鸿铭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教西方文学,不精通拉丁语,是相当说不过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