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体弱多病,早年曾患肺炎,晚年腹部时常疼痛,他也不当回事。每当梁启超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总是在家人面前强颜欢笑,不让家人看出他的异常。在梁启超看来,作为一家之主,他应该给妻儿创造温馨的家庭氛围,不必让他们为自己的健康忧虑。
1926年,梁启超感到肚子胀痛,他忍了一段时间,直到尿血才发现事态严重。协和医院是上海著名的西医医院,医生诊断梁启超的右肾癌变,为他做了切除手术。协和医院的治疗加快了梁启超的死亡,梁启超一年后去世,被葬在原配妻子的墓旁。
一、梁启超
梁启超出身书香门第,作为长子,他受到了祖父的重视。祖父亲自抚养梁启超,教他读书写字、给他讲经典故事、教他做人的道理。由于家风优良,梁启超从小就是一个酷爱读书的孩子。梁启超是村子里百年来第一个秀才,考上秀才时他只有11岁,堪称神童。
梁启超所在的村子一直被邻村看不起,邻村嫌弃梁启超的村子穷,两个村子经常爆发冲突,结下了仇怨,长达几十年。梁启超考中秀才,让村民扬眉吐气,村民合计借此机会去打压邻村,被梁启超的父亲制止。
梁启超在父亲的带领下,去邻村拜访村长,向邻村的村民问好。梁启超彬彬有礼,邻村对他喜爱有加。梁启超的父亲趁机提出和解,两个村握手言和,村民往来密切,亲如一家。梁启超的父亲为人正直,哪个村闹矛盾,都要请他去主持公道。
很多村子遭到土匪骚扰,梁启超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组织青壮年练习拳脚功夫,随时准备抗击土匪。梁启超的父亲有勇有谋,在村里威望极高。梁启超的母亲也是一个正直的女子,她发现梁启超说谎,狠狠地责罚梁启超,让梁启超谨记做人要真诚。
梁启超17岁时,在考试中受到考官的青睐,考官亲自向梁启超提亲,把堂妹李惠仙嫁给梁启超为妻。李惠仙出身官宦人家,在北平长大,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和梁启超是天作之合。梁启超带着新婚妻子回老家,李惠仙尽心尽力地操持家务,从未抱怨生活清贫。
梁启超没钱买书的时候,李惠仙就算变卖嫁妆,也要给梁启超买书。梁启超只会说广东话,去外省交流时,沟通困难,李惠仙亲自教他说普通话,为梁启超之后在北京定居扫清了语言障碍。梁启超为革命奔波,遭到追杀,不得已流亡日本。
梁启超放心不下家人,李惠仙向他保证,她一定会照顾好一家老小,梁启超这才恋恋不舍地远赴日本。梁启超在日本站稳脚跟后,李惠仙才带着全家去日本和梁启超团聚。李惠仙对两个家族的孩子格外重视,不仅接济他们的日常生活,还出资供他们念书,培养了许多人才。
李惠仙把一生奉献给梁家上下,晚年罹患癌症,医治无效去世。梁启超悲痛欲绝,回想李惠仙嫁给他的几十年里,李惠仙不仅没有享福,还要整天为他担惊受怕。李惠仙为了更好地照顾梁启超,还把自己信任的婢女嫁给梁启超做妾,如此开阔的胸襟,令人佩服。
二、误诊
梁启超发现尿血后,朋友们劝他先看中医。梁启超嗤之以鼻,以看中医为耻辱,坚持去协和医院治疗。协和医院的专家亲自为梁启超诊病,建议他做右肾切除手术,梁启超欣然同意。梁启超做完手术后,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有了加重的迹象。
协和医院复查了手术流程,赫然发现主刀医生切掉的是梁启超没有病变的肾,那颗出现癌变的肾依然在梁启超体内。协和医院的重大失误害惨了梁启超,他们用“右肾也不好”搪塞梁启超,梁启超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
梁启超的弟子们震怒,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揭露协和医院草菅人命,并且抨击西医。梁启超推崇西医,为了保住西医的颜面,他竟然写文章为协和医院辩护,这件事不了了之。协和医院为了挽救声誉,更加卖力地提出治疗方案。
梁启超坚持配合西医的治疗方案,拔了好几颗牙齿,又被要求节食。经过一番折腾后,梁启超骨瘦如材,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老头子。一位老中医亲自登门拜访梁启超,梁启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喝了几副药,身体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些活力,气色也好了不少。
切肾一年后,梁启超元气大伤,中医也无力回天。梁启超在临终前呼吸困难,几次张嘴,也说不出一句话。梁启超去世后,按照生前的遗愿,和原配李惠仙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