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蔡元培,很多人应该都不陌生,作为曾经北京大学的校长,在北大历史上留有深刻影响的博学之人,他的思想有着很多的先见之处,在当时的时代之下,他的思想引领着许多人,让他们有所奋斗的方向,蔡公真乃大智慧之人。
关于蔡元培在现代中国人心目中的形象,清朝翰林之后又任民国教育总长的周作人称他“其思想,倒真正的儒家也”,蒋梦麟谓之为“充满了西洋学人的精神,尤其是古希腊文化的自由研究精神”,关于蔡元培,更多的是他崇尚的自由之灵魂,他希望让近代社会得到真正的发展,与传统做好划分。
五四运动前夕,1919年3月,在新旧文化的激烈冲突中,身为新思潮策源地北京大学的校长蔡元培,与旧文学卫道者林纾进行过一场著名的讨论。蔡公当时的立场相当激进,甚至说:“教员中又喜作测艳之诗词,以纳妾狭妓为韵事、以赌为消遣者,苟其功课不荒,并不诱学生而与之堕落,则姑听之。”因其治校“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聘用教员,也以学问为主,公务、私行分开,并不求全责备。似乎对个人德操,蔡元培不大看重、讲究,但这无疑是一种误解。
在德国留学期间,蔡公先后撰写了《中国伦理学史》与《中国修身教科书》等著作,对于道德修养,一贯陈义甚高,且身体力行。他虽不是中国进德事业的创始人,却可谓其中最热心的推行者。民国初建之年,继吴敬恒、汪兆铭、李煜瀛等在上海首创“进德会”,蔡氏入会后,又迅即与同志多人仿其宗旨成立了“六不会”,以不嫖、不赌、不娶妾、不吸烟、不饮酒、不食肉为入会条件。但当时的社会下,这种反而是一种常态,在旧社会向新社会的过渡中,污浊的风习却有增无减,而这自然令当时的蔡元培颇为感伤。
等到1917年正式就任北京大学校长后,仅仅一年,大学体制的改革初见眉目,蔡元培即汲汲将前所未竟之事业移行北大,发起成了了北大进德会。会员分为甲、乙、丙三等,乙种会员中吸收了吴、汪等“进德会”中原有的不做官吏、不做议员两条,合为八戒。而其中作为甲种会员入会的最低要求,仍是不嫖、不赌、不娶妾,因为“嫖、赌、娶妾三事,无中外,无新旧,莫不认为不德,悬为厉禁,谁曰不然”,不比其他五戒,尚有特殊性。
而蔡元培一再重申的三戒之中,两件与男女之事有关,则蔡氏新时代的进德说,便仍不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传统思路。在当时的社会发展中,蔡元培的观点是具有先见性的,当然也有着中国传统社会的色彩,毕竟文化本身就是一个相互融合的过程,也正是在数千年的文化融合中,中华文化也才延绵下来。
而在蔡元培看来的男女平权,即非平权,或竟是实质的不平等,因其人格已受到损害。但是人的能力随着社会的改变也在发生变化,作为蔡氏立论根据的“性质”(体力、性格、思维方式)当然不可能定于一格,而一旦夫妇双方同样“勤业于外”,也势必应共同分担“整理内事“的责任,“执同等之职权”,因而事实上使男女均立于同等之地位,这时人格的完全平等才得以实行。
当然,蔡元培对于男女平权的认识,也是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作为男女平权的先行者,他必然有很多独特的见解。而当时的女性解放运动也刚刚初见成效,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有了一定的提升,而且女性在社会认知中有了一定的改变,也许她们对于自己有了新的地位,只是在当时整个环境之下,没有给予她们合适的环境,不仅仅是社会之中,而作为家庭之中的一分子,女性也同样寻求一种新的解放,至少是一种给合适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