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经逝去的流光是永远无法挽回,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现在的人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但是,人类的思维总是活跃的,我们在面对历史上一些事件时,总不是会忍不住去想,假如历史的一个重要节点被改变了,那么对后续的历史会有什么影响呢?
九子夺嫡算得上是清朝历史上的一件大事,雍正在皇位争夺战中胜出,他和他的儿子励精图治,在封建制度山河日下的背景下,打造出了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个盛世。但是,现在有人却在想假如当初继位的不是雍正会怎么样,还有人提出假想,假如继位的是康熙的十三子胤祥那么晚清或许不至于沦落到被列强欺凌,八国联军侵犯的地步。
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我们不妨先来看看被这部分人“寄予厚望”的胤祥到底是何许人也。
胤祥的波折人生
胤祥虽然身为凤子龙孙,但他的人生并非顺风顺水,反而是一波三折。
胤祥出生与康熙二十五年,按理说,这时候康熙膝下已经儿女成群,新生儿的降临已经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喜悦了。但是由于胤祥的生母贵妃章佳氏颇得康熙眷顾,所以爱屋及乌之下,康熙对这个幼子还是多了几分关注。
等到胤祥长大一点,便对康熙表现出了深深的依恋,以致到了对康熙走过之后的脚印都十分珍视的地步。康熙面对幼子如此程度的爱慕也不免动容,于是对胤祥十分疼爱,几乎年年都会带他回盛京拜谒祖陵,后来甚至还让胤祥代替自己去祭拜泰山。
而胤祥也没有辜负康熙对他的疼爱和信任,出落得文武双全,不仅仅精通经史,能够博古通今,而且精通骑射,百发百中。胤祥曾经在打猎的时候遇见一只猛虎突然从林间窜出,胤祥面不改色,临危不乱,用利刃杀死了猛虎。
按理说,胤祥深受帝宠,自身能力又出众,以后一定前途无量。但是谁也没想到,一场废太子的风波,让胤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宠爱。康熙四十七年,皇太子被废,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政治地震,无数皇子大臣被地震余波牵连,地位一落千丈,胤祥正是其中之一。
在废太子事件中,胤祥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又为何触怒了康熙帝,史界还在争论不休。但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却很明显,胤祥从最受康熙宠爱的皇子变成了被康熙厌恶的皇子。在比自己年幼的弟弟都被封了爵位之后,胤祥却依旧只是一个无爵的阿哥。
胤祥这一沉寂状态持续了数十年,直到康熙驾崩,雍正即位之后,胤祥才被重新委以重用,而胤祥也在雍正一朝朝政上多有出力,成为了雍正的左膀右臂。那么,在雍正一朝中,胤祥在朝政上到底有些什么建树呢?
胤祥的建树
雍正的皇位是在弟兄们的搏杀中夺来的,康熙的皇子们大多数因为夺嫡失败被废黜,等到雍正继位之后,能够放心重用的兄弟根本没几个,而胤祥因为被康熙冷落而而避过了夺嫡之争,而在雍正即位之后,胤祥终于迎来了政治上的崛起期。
雍正登基后不久,就将还是阿哥之身的胤祥封为亲王,并且命他掌管作用重大的户部。从一个不受待见,几乎被排挤出权力圈之外的先帝皇子一下子而变成了掌握实权的亲王新贵,胤祥的人生可谓是实现了一个巨大的飞跃。
而得到重用之后的胤祥为了报答雍正的知遇之恩,也将自己的全副心血都投放在了朝政之上,在统领户部期间,他弥补了户部原有的亏空,并且改革废黜了一些积弊的旧政,使得国库充盈。在负责水利期间,他同样革故鼎新,解决了关乎老百姓生存的大问题。
雍正八年,胤祥薨逝,雍正甚为悲痛,主动穿了一个月的素服以表哀思。从兄弟而论,雍正是中,胤祥是弟,从君臣而论,雍正是君,胤祥是臣,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雍正都没有为胤祥穿素服的必要,但雍正坚持这么做,这只能说明雍正是真的在哀悼这位在朝政上助益甚多的兄弟。
同时,因为胤祥在雍正一朝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而且胤祥多次主持改革,清除了旧政,所以一些论者认为,如果当初是胤祥即位,或许大清后来不会沦落到被西方列强踩到头上欺负的地步,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
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来探讨一下晚清衰败的原因。
晚清衰败的原因
晚清为何衰败,堂堂的天朝上国为什么在西方列强面前不堪一击?其实这个问题自鸦片战争之后国人就一直在思考。
最先国人认为是奸臣误国,所以推出了琦善等卖国贼。再后来,国人以为是火器比不过夷人,所以有了洋务运动。再后来,人们意识到中国的政体、思想、精神通通已经陈腐,所以有了戊戌变法,有了新文化运动。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们以事后诸葛的眼光,不难说出晚清没落的原因。从浅层说,闭关锁国将中国同世界隔离开来,重农抑商阻碍了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兴起,从深层来说,已经穷途末路的封建文明注定敌不过正在蓬勃发展的资本主义世界。
但是,假如胤祥继位,他能够做到打开国门吗?他可以放弃重农抑商的国策吗?他能够跳出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推动大清朝推上资本主义的发展轨道吗?不,他做不到,所以,就算胤祥继位,也无法改变大清落日将颓的事实。
结语:
其实,历史是偶然和必然的结合,许多看似偶然的事件之下都隐藏着必然,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时代大势。无论是胤祥继位,还是雍正继位,他们都最多都只能营造出一个封建末日的盛世,而封建主义注定在西方工业文明的侵略下破碎崩塌,而后中国在将惨痛之中浴火重生,这就是历史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