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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龄郡主:女官自封郡主,胡说八道拿慈禧卖钱,妹妹评价有伤忠厚

原创:麟稀

原创不易,不要吝啬给个鼓励~~

德龄郡主的《清宫二年记》《御香缥缈录》《瀛台泣血记》等作品在西方火得一塌糊涂后,被翻译成中文在国内发行,再次引起轰动,人民痴迷于她笔下神秘又危险的皇城,她身穿宫廷服饰,用英语演出了一场场清宫戏,更让德龄郡主的大号在东西方名噪一时。

可慈禧伴读太监信修明的反应令人大吃一惊,“读之令人作呕,惜我一时愤怒,将书焚化无存”,气的要找德龄对证一下,指斥那些胡说八道的事实,为了让读者看到真实的皇城、太后、皇帝、皇妃、太监、宫女,他特意写了一本书叫《太监谈往录》,斥责德龄是上海流氓,“施展拆白技能,骗出太后若干金银财宝”,“自称公主,编造清宫秘史”。

信修明还说,德龄容龄进宫有目的,总愿意与光绪接近,将来好做娘娘之选。常勾引皇上近身太监做引线联络,藉以探听宫廷秘密。给慈禧画像时讨要大珠子或贵重宝石做样子,到手就是自己的,他直言德龄“闲的无聊,编了瞎书话,拿着慈禧卖钱”。

信修明10年苦读没博得功名,娶妻生子后为摆脱贫困,自阉当太监,他在宫中当了24年太监,伺候慈禧太后8年,伺候隆裕太后6年,伺候端康皇贵妃(瑾妃)10年,溥仪被驱逐时出宫,他写《太监回忆录》要“千百年之后做一铁石般的信史”,书中没有随意编造,不少细节甚至鲜为人知,可信度相当高。

妹妹容龄和德龄同时进宫,同为慈禧太后御用翻译,看到《御香缥缈录》后,认为“里面事迹写的天花乱坠”,虽是亲姐姐本着良心也要戳破谎言,慈禧和荣禄情事是编造,慈禧坐火车也是编造,宫中鞋匠之事尤属子虚

若论是编新奇热闹,只作小说看,为消闲释闷则可,若视为纪事,则半属镜花水月,虚而不实,且未免有伤忠厚。

同处一座皇城,同一段经历,德龄笔下的世界和知情人的叙述相差甚远,让人不禁想问:两年的女官生涯到底什么样?她书中的内容几分真几分假?官家小姐为何热衷写清宫秘史?难道是为了稿费,她又不缺钱?!骗太后钱、自称公主、刻意接近光绪这些指控是不是真的?

德龄是汉军正白旗人,1886年6月6日生于湖北荆州,父亲裕庚先后担任过驻日和驻法公使,后官拜太仆寺少卿,和同朝官员比,眼界开阔思想开明,正室亡故后,续娶法国女人路易莎皮尔森,德龄在兄妹五人中排第三,二哥勋龄在法国读陆军,是慈禧的御用摄影师,五妹容龄是中国第一位芭蕾舞蹈家。

身为中法混血儿,德龄和容龄不仅长的格外漂亮,她俩还继承母亲的语言天赋,从小学习多国语言,且熟悉西方礼仪,9岁就跟随父亲出使日本,三年时间又学了英文、日文、插画、舞蹈等,12岁裕庚成为驻法公使,姐妹俩来到巴黎,学习法语和其它语种,接受系统的西方教育,才十几岁就见闻广博,眼界开阔。

德龄和容龄的人生轨迹已彻底偏离晚清传统女性,她们无法三从四德,庸庸碌碌的活一辈子,姐妹俩有想法有见识有追求,容龄很早就找到一生的爱好——舞蹈,她是第一个学习欧美和日本舞蹈的中国人,还向现代舞蹈家鼻祖伊莎多拉 邓肯学习过,年仅13岁的容龄在巴黎公开登台表演《希腊舞》《玫瑰与蝴蝶》《水仙女》,被誉为东方的“蝴蝶皇后”,而德龄的梦想也很快表露出来。

1903年春裕庚任期结束,带着14岁的容龄和17岁的德龄回到北京,不出意外会给姐妹俩择位好夫婿,但是机会来了。慈禧在庚子事变后痛定思痛,开始变革注重外交,频繁接见大使夫人,宫中的翻译英文流利但不够洋气,不能应酬洋人,太后想找个通外国文化的优秀人才,于是“有殊色,善画,兼通英文”的德龄容龄被推荐入宫。

容龄在《清宫琐记》描绘的两年时光,除了唱戏、照相,画像,就是过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和春节,稍微有意思的是见日本公使、游玩颐和园、袁世凯进贡,她平日服侍慈禧太后,皇宫制度森严,根本没机会接触皇后、瑾妃,不知道性情,光绪帝天天来请安,倒是经常见,可为避嫌疑后妃请安都不理会,把容龄当小孩子,才对她笑笑说几句话,劝她多学习汉字。

这和信修明对皇宫的描述非常一致,紫禁城规矩之严令人色变,尤其恪守男女大防,皇上大婚前仅太后一人看护,大婚后太后也迁居,小阿哥十岁就搬出皇宫。太监和宫女不能说笑,无故不得交谈、并立、耳语,太后诊脉也要在腕上盖两块手帕,后妃们只能使用本宫的太监宫女,一切举动均有监督者,不守规矩就打,打死了扔出去。

而德龄在《清宫二年记》中的描述丰富又精彩,是容龄的四倍多,德龄文笔很好,描写细腻栩栩如生,重点内容极尽渲染,她像用摄像机拍下了全过程,以至于离宫三年后都历历在目,但这只是原因之一,最关键的是她对皇宫很好奇,对皇帝和太后无比的关注,一言一行都铭刻在心久久不忘。

慈禧作为晚清最高统治者,是没人能忽略的存在,在容龄眼中“身材不高,穿的鞋底很厚约有三寸,两眼望去有威光,通关鼻子,两手很美”,据容龄看来,“年轻时未必是绝色美人,但显然非常聪明”,那天太后穿着一件淡黄色便衣夹旗袍,外罩淡蓝色坎肩,绣着花边,头上没有带两把头,只梳一个小髻,插着许多簪子。

晚清割地赔款民不聊生,最高统治者责任重大,68岁高龄的慈禧是个老太太,见小辈们的朴素打扮很符合身份地位,但同样一幕,德龄看到的却是尊贵和奢华

一位老太太穿着黄缎袍,上面绣满大朵红牡丹,珠宝挂满了太后的冕,两旁各有珠花,左边有一串珠络,中间有一只用纯净的美玉制成的凤。绣袍外面是披肩。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比这更华丽、更珍贵的东西。这是一个鱼网形的披肩,由3500多个珍珠串成,粒粒如鸟卵般大,又圆又光,而且都是一样的颜色和大小,边缘又镶着美玉制成的璎珞。此外,太后还带着两幅珠镯,一副玉镯和几个宝石戒子。在右手的中指和小指上,戴着三寸长的右护指,左手两个指头上戴着同样长的玉护指,鞋上也有珠络,中间镶着各色的宝石。

德龄在撒谎,这是慈禧油画上的穿着,但黄缎袍、玉凤、珍珠披肩、珠镯、玉镯、宝石戒指,是很多女孩的最爱,这恰恰反应出她的特殊心理,她喜欢珍宝,贪恋虚荣,对权贵异常仰慕,这种心态在见到光绪时,再次出现。

容龄中规中矩的描绘光绪,“身材不高,相貌中常,但眼睛很秀,眼神中微带忧郁”,德龄眼中的光绪瘦弱却坚毅,“高鼻大额,光亮乌黑的大眼,宽阔的嘴,洁白整齐的牙齿,总而言之,他可以算是一个美男子”。

感受的偏差背后是想法的不同,14岁的容龄天真烂漫,满脑子是跳舞,而德龄已经17岁,得知能入宫的消息,她想的是:

若真是这样,我们可以有个机会劝劝太后,并且帮助她把中国的政治来一番革新。想到这里,我觉得非常兴奋。我发誓尽我的力使中国成为一个前进富强的国家

真是年少轻狂啊!光绪皇帝办不到的,戊戌六君子流血换不来的,庚子国耻改变不了的,德龄公主认为她一个人就能做到,她学的是插花、音乐、社交,完全不懂政治,也没有机会参与,她在外国8年,连汉字都不熟练,更不懂中国国情,却想劝太后来一番政治革新,而她唯一能依仗的是慈禧对她的宠爱。

《清宫二年记》中德龄大写特写太后对她的宠爱,太后喝菊花茶让太监也给她一杯,德龄觉得太后待她很好,她非常开心,中国人把君主当神明,讲话不敢直视,她猜今天这种待遇,恐怕是破天荒第一次,于是她认定传言中脾气暴躁的太后是世界上最仁慈的女子,进宫做女眷是一件荣耀事,这天是最不平凡的一天,慈禧赏了四匹宫缎,又让德龄感激一回。

夏天换上金簪戴玉簪,慈禧赏德龄一只碧绿的翡翠簪,三个皇后戴过。太后生日时,赏她两件绣花衣服,几件家常衣服,还有一副极美的耳环,德龄生日那天,太后赏了一对极精美的檀香木手镯,几轴绸缎。七十大寿时,赏了一顶红色貂皮帽子,一件羊皮大衣,一件灰鼠皮外袍,一件黑狐皮外套,一件镶金边绣花的白狐皮大衣,一件淡红色绣着百蝶,一件红色绣着绿色竹叶,几件短的皮外套和几件短马甲。

毫无疑问,慈禧对德龄的宠爱被她夸大了,这份恩宠更接近于大boss对优秀海归,慈禧要了解洋人,德龄用处很大,漂亮会翻译还能解闷的时尚少女,当然令久在深宫的慈禧眼前一亮,而赏赐是清朝的宫廷礼节,是主子对奴才的认可,并非是喜欢到极点,太后如此,皇后也如此,每到节令,不赏赐高级奴仆些东西,主子的脸面过不去。

德龄更不知道的是慈禧做的很大方,其实心里很疼,紫禁城富丽堂皇,但妃嫔在宫日子窘迫,清制规定宫费极微,珍妃瑾妃每月亏空,不仅不敢抱亏,只能每月报盈,隆裕皇后没钱打赏下人就典当衣服首饰,甚至龙袍,太后不受约束,但她知道艰难,娘家穷的不能为生,每月给大人四两,小孩二两勉强过活。

可想而知慈禧太后的心情,可按规矩只得这么做,德龄不懂不是错,关键是她自以为摸透了太后的脾气,仗着太后特别宠爱她,看到好东西就眼热,甚至于故意偷用东西。太后的东西别人用过就不要,德龄用过就赏给德龄,她拿太后的玉棍在脸上滚着,于是她的锦囊中又多了一件御赐品,德龄知道惹太后厌恶,但她想的却是:然而不管它,我终于又到手一件宝玩,在书中屡次非常后悔,要是厚点脸皮,太后会赏更多。

慈禧太后当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很不爽,这些事在信修明看来,就是拆白党的行径,利用别人的喜爱骗出金银财宝,事实上,骗谈不上,毕竟是自愿的,慈禧太后也不会为首饰衣服翻脸,这有失天朝上国的气度,但已经开始反感,真正让太后气恼的是画油画

德龄知道慈禧想了解西方,她鼓励太后拍照,第一次拍照很惊讶,人怎么是倒着的,德龄连忙解释,照好了人就不颠倒了,慈禧看到照片觉得洋玩意真巧妙,从此对照相上了瘾,留下上百张宫廷照,德龄看形势大好,当康格夫人提议让卡尔小姐为太后画油画时,她以自身经历建议太后画一张。

相比之前,慈禧太后开明不少,她不再把西方的一切拒之门外,她尝试接受,但新鲜劲一过,她觉得还是中国的好,她喜欢满洲服饰,觉得洋装把腰束的太紧肯定不舒服,认为大脚女人鞋子丑走路样子丑,脸上有绒毛手不漂亮,眼睛难看让人想起猫,举止不恰当没教养,在她眼中,外国人实在找不出好处,即便被打了半个世纪,打的满地找牙后,慈禧太后也认为:洋人海陆军机器确实强,但文明程度中国一等一的好。

德龄看到送上的香水、肥皂、化妆品等节礼,太后接纳了,一向抵触的照相也接纳了,就认为油画肯定没问题。其实,在古代,画像是给后代子孙祭祀用的,中国人死了才画像,太后恨不得到处看福看寿,画像她嫌晦气,但她还是征求德龄的意见。

看到德龄的油画后,慈禧放了一半心,可问题依然很多,中国画一会就画好,油画为何要几个月甚至几年,外国人住宫里不方便,出去说三道四怎么办,脸怎么一半白一半黑……德龄一一打消太后的疑问,慈禧选了黄道吉日吉时,但天黑不好画,重新选了时间再开始,她又嫌六尺长四尺宽的画布太小,坐着一天就嫌麻烦,让德龄穿着她的衣服,戴着她的首饰做模特,直到画脸时才亲自上阵。

足足画了一年,慈禧早已不耐烦到极点,她觉得油画不如照相效果好,更不理解为何一定要真人一动不动坐着,即便看到笔法精细的成品,也看不出好处,她觉得画师水平不够,把白珍珠画的五颜六色,这不是瞎画吗?!慈禧她本打算给勋章,在她看来谈钱很丑,可德龄告诉她卡尔小姐靠画画为生,内务府商议的结果是给一万两。

两张油画一万两,这相当于大清国皇后12年的分例,这可把慈禧心疼坏了,心里膈应坐着难受没觉得画好,本就不想画还要掏一大笔钱,老佛爷哪受过这种委屈,对怂恿她画画的德龄更没好感。德龄太年轻太自信,只知道慈禧出手阔绰,根本想不到会心疼钱,更想不到宫中人会认为德龄是讨钱的帮凶。

事实上,德龄一开始就和森严庄重的皇宫格格不入,她发现皇帝宫殿到太后宫殿的通路被截断了,皇帝到皇后宫殿的路也截断了,皇后想见皇帝必须通过太后的宫殿,她发现禁宫有很多密室,很多墙其实是能移动的木壁,这是皇帝独处用的,她还发现跟着太后入朝堂,能清楚听到臣子们的谈话,听到袁世凯要自新,张之洞要改良,这些都是禁忌,要杀头的,德龄以为自己做的很巧妙,可皇宫到处是耳目,单是太监就有1300多人,她早成了严密观察的对象,罪名是:探听宫廷秘密。

这些怪异举动慈禧都有察觉,再加上屡屡暗示要赏赐,在德龄入宫的第一年春节后,太后已经非常疏远她,这在书中很明显,整本书20章,第一年占了19章,说明第二年不在慈禧身旁,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值得写,她在清宫的荣宠在油画事件后就已结束,而和光绪帝的接近触碰到慈禧太后的禁忌,她在皇宫无法待下去。

光绪在很多人眼中是悲情皇帝,四岁和亲生父母分离,登基后两宫皇太后把持朝政,终于亲政了维新变法仅103天就宣告失败,27岁正值壮年被慈禧囚禁在瀛台,庚子事变前差点被废,回宫后成了政治傀儡,身为皇帝没有实权也没有自由,身为男人连心爱的妃子都保不住,至高无上的帝王遭际坎坷,令无数少女仰慕又心疼,德龄就是其中之一。

德龄第一眼就发现光绪帝笑容下的忧郁无助,顿生同情,而“他略带羞涩地和我们握了握手”,纯属瞎编,却暴露了她想接近的隐秘心理,在容龄的回忆中,“我们依此上前给他行礼,他只对我们笑了一下,没说话”,慈禧的女官,一个才14岁,一个17岁,可光绪帝为了避嫌,连一个字都没说。

德龄对光绪帝的好感和怜惜,不是奴才对主子该有的感情,而是妙龄少女对心仪男人的情愫,传言说,德龄惋惜自己错过“选妃机会”,否则她就是光绪帝的宠妃,这并非空穴来风,德龄出身正白旗,是上三旗,父亲是四品大员,聪慧时尚不亚于珍妃,光绪帝很喜欢这款,如果不是出国,她确实有机会,但现在不可能了。

德龄第二次和光绪见面,是光绪给太后请安,太后面前不准行礼,德龄觉得那是皇帝,于是跟着出去行个礼,正行礼时慈禧出来了,用很特别的目光看着,似乎对这个举动很不以为然,却并不说什么,德龄很不安,但她不知道错在哪儿,难道礼貌周到也是错?

从一开始慈禧就提防着,从贵人一路晋升到贵妃,母以子贵成为皇太后,她太了解女人那点小心思,请安这么小的事儿都能令慈禧警觉,给光绪帝补习1小时英语,简直了不得,何况两人还聊起新政,要知道,慈禧听到康有为就大惊,学英语一事自然很快叫停,慈禧把她指婚给荣禄的儿子巴龙,德龄当然不从,借着父亲病重离宫。

德龄带着天真的幻想踏入紫禁城,希望得到慈禧的宠爱,凭借“恩宠”帮一把光绪,可她没想到好时光竟如此短暂,她和光绪绝对没一丝可能,她受宠日衰再待下去没有意义,皇城的封闭高压让她不堪其累,抗婚会有性命之忧,离开是最佳选择,但离宫之事并非如她描绘那般

大家都哭泣不止,太后也哭,接着又向皇帝皇后话别,皇帝只摇着头用英文祝我们幸福,接着大家就要离开,都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哭泣送别一名女官,这不是慈禧太后的风格,容龄连慈禧太后骑三轮车都写,却没写分别一幕,真实情况多半是禀告一声就走了,德龄又在瞎编,她刻意强调自己受宠,所有人都舍不得她离开,《清宫二年记》的每一章都在强调慈禧多宠她,是为了圆“册封郡主”的谎。

可惜越描越黑,书中给出的理由是慈禧“七十大寿临近,大颁庆典各官进封升职加俸,太后赏她和容龄郡主衔”,她强调“这是宫中人才能享受到的,而且是太后的特赏”,这话漏洞百出,可她偏要描补一下,她说太后赐的貂领袖衣服只有郡主才有资格穿,她让精明强悍的太后说白痴话

为什么不能拿你当郡主看呢,好多郡主都不是皇族,凡是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人就可以特别赏赐。你对于我比任何宫眷都有用,而且做事很忠心。你可以称得上郡主,而且我也当你是郡主一样看待,有时还更好些。

看完整本书会发现事出有因,德龄名为御用翻译,但没翻译几次,她其实是慈禧装点门面的高级宫女,这个身份德龄无法接受,她是留洋8年的官家小姐,怎么能和低贱卑微的奴仆为伍呢?她的确不干粗活不干重活,但照样提心吊胆,一句话不慎可能脑袋没了,每天侍立两旁站的脚肿,站着吃慈禧的剩饭,她哪儿受过这种委屈?提着脑袋2年,得到的报酬不过是几件衣服首饰,还要给太监大笔赏钱,她需要抬高身份,填补下委屈,郡主头衔体面又光鲜,全家都跟着风光。

德龄没想到的《清宫二年记》在西方受追捧,国人也爱不释手,郡主大号没人追究,还赚得不少稿费,她稿费很高论页计,30年代有条件回国旅游两次,出行非常阔绰,坐头等卧车,住华懋酒店,服饰讲究,在美国希尔顿酒店一住就是两年,她一口流利的英文,美国才是她的国家,但她找到了写作密码,就是“拿慈禧卖钱”。

慈禧是中国近代的风云人物,沾点边的事儿都话题度很高,何况德龄接触了两年,多少有点真货,于是三分真实加三分虚构再加四分想象,传言、流言、谣言和真相糅在一起,先后炮制出七本“清宫秘史”,越编越离谱,满足全世界的好奇心和偷窥欲,迎合西方对晚清朝廷腐朽守旧、野蛮奢侈的想象,德龄一书成名,赚的盆满钵满,还过了把公主瘾,直到现在热度不退,她的经历被改编成话剧,写成传记,被拍成电视剧。

为了增加销量,德龄一方面利用大众对慈禧羡慕愤恨心理,另一方面,借慈禧之口道出事实增强可信度,反正死无对证,书中连篇累牍的讲话,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其实,统治者惜字如金,慈禧太后在生命最后一天还上朝,怎么可能闲的无聊乱讲话

这些情况民国作家秦瘦鸥心知肚明,1933年他翻译了德龄的《御香缥缈录》,在申报副刊连载两年半,读者反应非常好,他因此一举成名,他一看就知道德龄编的错误百出,本着文人的基本良心,搜来《清史稿》《清史记事本末》《国闻备乘》《慈禧传信录》一二十种旧书,给原著做些修补工作,但改不了原貌。

我只是尽其所能,帮助德龄圆谎而已,甚至反而加强了这本书的欺骗性,使读者越发真假难辨,心中无数 ……这类真伪参半的历史杂著的大量发行,必然有副作用,历史系写论文竟引用这本书的记叙做一句,我知道后极感不安

关于慈禧的流言蜚语十有八九出自德龄笔下,德龄知晓慈禧太后一生争强好胜,听不得半句褒贬,容不得半点拂逆,还写这类书造谣抹黑,难怪亲妹妹都看不下去,德龄本人却越编越起劲儿

慈禧怕宫中人搬弄嘴舌,把太监宫女修理的服服帖帖,担心外国人刺探宫廷隐私,特意给卡尔小姐安排住处,却没想过德龄会这么干。1904年冬,慈禧70大寿在即,北京下大雪,粉雕玉琢的颐和园分外动人,她带着一群人赏雪景,和德龄拍下一张经典照,照片中的两人看上去亲如母女。

1944年11月22日,德龄在出轨、丧子、离婚后,在加拿大死于车祸,殁年5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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