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1日,在非洲尼日利亚的首都阿布贾,正在举行一场特殊的酋长授予仪式。
众所周知,酋长制度是非洲一项非常重要的政治制度。哪怕到了倡导法治的今天,非洲的众多联邦国家在遵循依法治国的同时,依旧保留着酋长管理部落的权力。
就拿非洲最大的生产石油的国家--尼日利亚来说,在这里,除了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外,能决定部落人民的衣食住行以及当地土地规划的,正是酋长制度下的土皇、封疆大使以及县镇级管理者等部落阶级。
然而,在2019年的这场因被网络直播,被全球网友广为人知的酋长授予仪式上,被阿布贾吉瓦地区的最高级酋长--土皇穆萨献上酋长权杖,授予酋长封号的主人公,不是部落里的某位人才精英,也不是哪位年迈酋长的世袭者,而是一位来自中国河南的年轻小伙--孔涛。
在大家的认知中,虽说非洲部落的酋长不一定部落里的原始居民,但好歹也得是为该部落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杰出人才。
而这位年仅34岁的河南小伙,究竟做了什么事,竟会让当地民众和土皇甚至不惜拿出“酋长”的头衔对其加以赞誉呢?
如今距离这场别开生面的酋长授予仪式已经过去了3年,成为非洲“酋长”的孔涛,又是否过上了令千万网民艳羡的土地百亩、妻妾成群的幸福的“酋长生活”呢?
远赴非洲的孔家郎
如果用游戏里的“升级打怪”来形容孔涛的非洲生活,那么在2010年开启非洲之行前,孔涛过去25年的光阴,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1985年,孔涛出生在河南省濮阳市清丰县的一个稳定的工薪家庭。孔涛的父母皆是靠国家铁饭碗吃饭的国家公职人员,无论是物质条件还是思想境界,都是同辈家长里较为出色的。而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孔涛,自小就懂得“读书改变命运”的道理。
为了不辜负父母的一番厚望,从小学开始,孔涛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不仅门门功课都出类拔萃,就连品德和修养也是挑不出错。
所谓天道酬勤,在2003年的高考中,孔涛发挥稳定,一举考入了在全国交通类高校中位居前列的北京交通大学,成为了该校里一名机械制造与自动化专业的学生。
或许在很多大学生眼里,大学的生活应当是悠闲自在的。但对于立志做社会栋梁的孔涛来说,从他步入大学校园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学业和生活也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更具有挑战的赛道。
在别人都在和朋友约会游玩的时候,孔涛就像一块海绵,扎进学校的图书馆和实验室,不断从中汲取知识和养分,为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打好基础。显然,他的这些努力最终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中有了回报。
靠着优异的成绩和良好的表现,孔涛不仅在大学四年里将奖学金和各类专业证书拿到手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他还顺利拿下了本校的保研名额,拥有了继续向土木工程这片星辰大海前进探索的升级劵。
经过两年的研究生院的淬炼,孔涛在专业知识上有了更大的提升。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实践操作方面,孔涛的心里却依旧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在校园里学的东西,究竟能不能好好运用在社会生产中。
好在中国是个十分爱护人才的国家,只要是脑子里有料,肚子里有货,哪怕动手经验稍微少点,也完全不必担心日后无用武之地。
于是在2010年拿到硕士文凭后,中国铁建旗下海外龙头企业--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很快就给这位基建人才抛来了橄榄枝。
面对中国土木的offer,孔涛自然是十分欢喜。进入公司后,作为新人,孔涛先是经过了为期一个月的培训,而后便作为实习生,正式开启了他的第一次工地之旅。与衣食无虑的大学生活相比,工地的生活可谓是十分不易。
作为驻场的实习生,孔涛不仅要和工人兄弟们同吃同睡,还得“享受”工地赐予的风吹日晒、热汗连连“大礼包”。饶是如此,孔涛心里却没有半分的退怯和抱怨。
因为在这里,他不仅学到了很多校园里无法传授的本领,还在工人兄弟们“打打闹闹”的过程中,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而在这种边学边玩的愉快氛围中,几个月的工地之旅很快就过去了。
2010年11月,在做完这个工地项目后,孔涛如约回到公司,等待下一个项目的分配。而在这期间,从同事的口中,孔涛得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据上面领导的意思,大概在今年的12月,公司就会派出一个工程队,到尼日利亚进行铁路修建的工作。这次外派的机会属实难得,领导也有意让我作为助理工程师,去锻炼锻炼。”
在正式前往非洲尼日利亚的前夕,孔涛特意请了个假,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自己的父母。
而在听到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即将远行,且去的地方还是这么一个陌生的国家时,孔涛的父亲眉头紧皱,母亲更是哭倒在一旁,泣不成声。“要是你敢走,我们就不认你这儿子了!”
为了留住自己的孩子,母亲一改往日慈爱的形象,对孔涛放出这样的狠话。面对家人的不理解,孔涛心里显得有些无奈。
但念及他们这种情绪也是因为太过关心自己所致,孔涛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的工作不仅关乎到我日后的事业发展,更关乎到国家的形象和脸面。
从小,您们就教育我,读书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服务国家和社会。如今在学问上,我算是小有所成了。但谈到责任和奉献,我却是有更大的空间需要去进步。”
或许是因为孔涛的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语,又或许是明白了儿子的志向。最后,这场由争吵开始的孔家家庭会议,却是欢声笑语结尾的。
2010年12月,伴随着亲友们和领导们的祝福和叮嘱,孔涛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前往尼日利亚的航班。
当飞机划过天际,为湛蓝的天空留下一道白线时,孔涛的非洲之旅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看着窗外雾蒙蒙的景象,孔涛的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兴奋。“等到了那边,我们一定要好好干,争取让非洲人民都看看,咱们中国“基建狂魔”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而此时的他绝对想不到,在距离中国1万8千公里的那片土地上,竟然会有那么多艰难的关卡正在等着他。
非洲的“升级打怪”之路
如果要问孔涛对尼日利亚这个国家的初印象,在他的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东西,绝不是让足球迷们狂热无比的尼日利亚足球队--“非洲之鹰”,也不是充斥着蟒蛇和猴子的高山和峻岭,更不是财经报上那些中国在非“第一大工程承包市场”、“第三大贸易伙伴”的字眼。
“那些在网络上随手可查的东西,离当时的我们实在太过遥远了。而在刚从埃塞尔比亚转机到尼日利亚的首都阿布贾的那一刻,我只后悔没多带点短袖。”
是的,作为地地道道的东方汉子,孔涛在刚接触到这片土地的时候,面对扑面而来的那股热气流,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一个字:热!
事实上,和气候复杂多变的中国不同的是,尼日利亚尼全境均属热带季风气候,总体温度偏高且多雨,年均温度可达至27℃,平日里随随便便突破个30度也不是个事儿。
炎热尚可忍耐,伴随着高温多雨的天气,蚊虫的疯狂叮咬却让初来乍到的孔涛一行人苦不堪言。
“刚来尼日利亚那阵子,每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同事间都爱调侃谁身上的大包多”想起那段苦中作乐的日子,孔涛不禁感慨道,“不过后来我们学聪明了,睡觉前多往身上喷点霍香正气水,别说蚊虫了,就连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了吧!”
如果说炎热的天气是孔涛在尼日利亚遇到的第一个难关,那么接下来的物价认知更是让这个河南小伙瞠目结舌。
众所周知,对于中国的老百姓来说,“吃”是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物以稀为贵,在地域辽阔的中国,各种美食的原材料实在不算稀奇,因为这些年来,随着人们物质条件的不断提高,连带着食物的价格也跟着上涨,但物价总归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孔涛私以为,越穷的地方物价应该越低才对。然而,等他走在尼日利亚的街头,却对这里的物价大吃一惊。
一颗小小的白菜竟然卖到上百元人民币,就连商超里一通普通的泡面都得花费20块钱!
经过一番考察,孔涛发现尼日利亚的物价虽比较夸张,但实则都体现在果蔬这种靠土地“吃饭”的农作物上,而牛肉、鸡肉等肉类的价格却是低的离谱,有时甚至1块钱就能买上一斤。
然而奇怪的是,据孔涛的观察,尼日利亚的土质却并不糟糕,多雨地区的土地甚至还能与中国肥沃的黑土地来媲美。既然种植果蔬的土地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种植的技术了。
事实上,果然不出孔涛所料,在尼日利亚,很多村民虽手里握有肥沃的土地,因种植技术的欠缺,却并不懂得如何去运用这片土地,导致当地的农作物产量一降再降。
出于同理心,孔涛在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火速就请来了中国的一些种植大佬,为尼日利亚的村民们免费开授农业培训课。
而在这些热心人士的共同努力下,在第二年的春天,尼日利亚的田地里,再也不是之前那般干枯萧条的景象,而是长满了绿色的、充满希望的禾苗。
衣食住行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下来是该忙点和工作相关的事情了。
正当孔涛信心满满,打算在这里一展身手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却又摆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和当地人的语言沟通。
正所谓语言和艺术是人类进步的两大技能,一个连张口说话都做不到的人,又何谈去提高社会生产力呢?
作为北交高材生,孔涛会说的语言除河南方言和普通话外,学了十几年的英语更是手到擒来,头头是道。
但显然,在这个以土著语言豪萨语为尊的部落里,孔涛会的那些语言不占据任何优势。可是,既然要搞基建,和当地村民们和工友们交流环节却是万万省不了的。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无奈之下,孔涛只好发挥自己的学霸属性,认认真真地把这门拗口的豪萨语从头到尾好好学一遍。
别说,孔涛这个人果真有几分语言天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靠着挑灯夜战外加勤学苦练,孔涛便能做到用豪萨语和当地人进行有效的沟通了。
不仅如此,就连豪萨语中那些俚语,他都能做到运用自如。不怪乎后来村民们给他封了一个绰号,叫做“尼日利亚通”。
这天,“尼日利亚通”闲来无事,慢悠悠地行走在部落里,一边散步,一边勘察地质。突然,不远处的一阵朗朗读书声吸引了孔涛的注意力。
定睛一望,原来是附近的学校正在上课。原本这个时间点,学生们在学校里上课倒不是件稀罕事。但是,出于土木人士的直觉,孔涛却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原来,这间学校的那几栋楼根本就是危房,且不说地震了,哪怕刮风下雨,都有可能使其轰然倒塌。
一个国家的希望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接受教育,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啊!
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现,孔涛当即就折返工程队,找来了几个同事商量解决的办法。经过几天的谋划,孔涛等人决定免费帮助部落里的孩子们修缮这些摇摇欲坠的房屋。
同时,考虑到当地教育资源的匮乏,除了修缮工作外,这一行人还自费加盖了三间校舍。
当然了,为了将工作中那些边角料物尽其用,孔涛还专门来到村民家,挨家挨户地为他们添砖加瓦、加固房屋。
于是乎,在学校的修缮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这位热心肠的“尼日利亚通”在当地又多了一个绰号,叫做“孔校长”。
尽管“孔校长”在修缮事件后,在当地民众的威望日益高涨,但在2011年正式开始铁路施工的时候,他还是碰到了钉子。
事情的起因是出自铺设路基过程中的一次采土行动。大家都知道,要想修建出一条合格铁路,最关键的一个因素就是路基的土质了。
为了找到合适的土质,孔涛及其同事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而在他们连续三天三夜徒步几百里,终于在一个名为“葫芦村”的村落里找到了适合修建铁路的土质,准备进行采土工作时,却被当地村民们告知,没有酋长的允许,外乡人是绝对不允许动用土地上的一丝一毫。
听到村民们的这番话,同事们心中都有些忿忿不平。毕竟为尼日利亚人民修建铁路可是件利于两国发展的大好事,村民们理应积极配合才对。
如今这群村民们为了部落的教条,竟然连土地的采购工作都不肯配合,这让这群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基建工作者心里如何不憋屈?
对于村民们的抵触心理,了解部落文化的孔涛倒是十分理解。为了顺利地开展采土工作,当时他就用豪萨语拜托一位村民将酋长请来,仔细商议采土商议。
后来,在孔涛的耐心解释下,酋长得知孔涛一行人的行为并不是在伤害他们的土地,而是为了给尼日利亚修建铁路做准备的时候,当即就豪爽地应允了他们的要求。
“所谓的文化,都是“和而不同”。或许在工程师眼里,土地只是开展建设的一个载体,但在这群村民们眼中,却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每次回忆起这个小插曲,孔涛心中总是感慨万千,“
正如,这个铁路修建项目,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力所能及的项目。但是对于这群长期靠双脚翻山越岭的人来说,却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希望。
或许是长期与这群淳朴的村民相处的关系,这个东方小伙的内心,总是比寻常人多出一份同理心。
例如在了解到这些非洲的土著居民因肤色原因严重缺乏就业机会,甚至哪怕通过劳务市场去干些大汗淋漓的体力活,到头来每月的工资也只有600人民币的时候,孔涛当即就向领导提出不如将他们“收编”到工程队,跟着工人们一起建设铁路。
起初,对于孔涛的建议,领导并不加以认同。毕竟据各大劳务市场的反馈数据显示,非洲黑人可是出了名的懒散。要是将这些“无业游民”召进工程队,岂不是开工资让他们去喝酒、赌博吗?
对于领导的担忧,孔涛也表示了赞同。但是,在孔涛看来,黑人之所以懒散,不是因为他们天性懒惰,而是缺乏了相应的规章制度加以约束。
倘若有系统的奖惩措施来管控他们口袋里的钞票,那么令他们改弦更张也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这样,在孔涛立下 “军令状”后,这群失业的非洲工人很快就加入了铁路修建“大军”中。
而正如孔涛所规划的那样,这些曾经的“懒鬼”、“酒鬼”,在合理的奖罚制度下,最终改掉了身上的毛病,成为了活在阳光下的、积极向上的劳动者。
正所谓赠人玫瑰,授予余香。仅由此事,孔涛在继“尼日利亚通”、“孔校长”等一系列绰号后,又被黑人兄弟新增了一个别称,名为“好心肠的中国帅哥”。
既是最年轻的项目经理,也是受人敬仰的酋长
如果说刚从校园毕业的孔涛是理论知识上的巨人,那么自2010年扎根非洲,开始接手铁路修建工作以后,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实践操练,孔涛便成功蜕变成了行动上的巨人了。
2013年2月19日,靠着过硬的专业技能和过人的领导能力,孔涛正式接手了非洲第一条由中国自主研发建设的铁路--阿卡铁路的建设工作。
当时,接手这条全长1315公里、投资近8.5亿美元的“巨无霸”的时候,孔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工程师助理了,而是升职为公司四电部分部经理。
阿卡铁路对于中尼两国的意义,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孔涛,心里也是十分通透的。
事实上,自1971年中尼两国建交以来,交通问题就一直是两国经济与文化交流的喉中鲠。尼日利亚坐落于西非的东南部,南濒大西洋几内亚湾,是中非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
为了更好地与尼日利亚进行友好往来,中国早在2006年就与尼日利亚的交通部签署了中尼两国铁路现代化项目的有关协议。
而在2010年,孔涛等人外派至遥远的尼日利亚,也正是为了该项目的落实工作。
阿卡铁路南接西非第一大城市,北接“沙漠港口”卡诺,是尼日利亚交通中当之无愧的“生命线”。责任之重,身为阿卡铁路负责人的孔涛,在工作中自然不敢怠慢半分。
2016年7月26日,在孔涛及其同事将近三年的埋头苦干后,这条承担着中尼贸易往来的重要铁路终于正式通车运营。
而铁路的顺利通车,不仅意味着非洲落后的交通得以改善,也象征着中非间友好的桥梁再度被夯实。
作为一名基建工作者,孔涛这个人在工作有着异于常人的责任心和敏锐力。而这份认真和严谨,也是其日后大有作为的一大关键所在。
2016年阿卡铁路修好后,当所有的同事都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时,孔涛却是在反复分析火车测速数据后,发现了不对劲。
根据铁路的行车规定,火车本应按照每小时150公里的速度行驶。然而据孔涛观察,每次发车的过程中,火车的司机却总是因各种不必要的因素超速驾驶。
而更加可怕的是,在铁路沿途的道路上,还时常会出现附近的孩童嬉戏打闹。
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是这种司机的违规驾驶操作还是孩子们的乱闯轨道的行为,都是十分致命的交通隐患。
而为了彻底杜绝这种现象再度发生,孔涛当即就针对驾驶员和轨道附近的居民制定出了相关规章制度,有力地保障了火车运行的规范性和安全性。
只要是金子,无论身处何地,总是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孔涛在工作上的突出表现也被领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2016年,孔涛因在工作上表现优异,被升职成了中土尼日利亚的项目经理。
那年,孔涛年仅31岁。比起其他同辈的土木人来说,他的升职之路足足快了9年。而这“省下来”的9年,也是他在尼日利亚艰苦奋斗的9年。
正所谓越努力越幸运,成为业内最年轻的项目经理后,2019年,另一个好消息再次找上了孔涛。
原来,在一次与尼日利亚最高级的酋长--土皇穆萨的聊天中,穆萨突然向孔涛发起了一个提议,邀请他担任部落的酋长,与其一起管理部落里的大小事务。
咋听见这个提议的时候,孔涛心里猛然一惊。虽说之前中国人担任非洲“酋长”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例如之前一位叫做胡介国的上海人,便是靠着自己的经商能力,成为了非洲地区第一为中国酋长。
但或许这个消息对于孔涛来说,属实是受宠若惊。于是在听完土皇的提议后,孔涛表示先得和上层领导沟通协调。
一个扎根非洲基建的土木工作者,能被授予如此殊荣,无论从两国外交的角度,还是后续工作开展的角度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毫无疑问,在得知土皇有意将孔涛推选为酋长后,上层立马就表示了赞成。
于是在土皇等人的协助下,2019年4月21日,这场特殊的酋长授予仪式也正式通过全球直播的形式拉开了序幕。
作为直播的主人公,孔涛身着白袍,在土皇穆萨的宫殿进行加冕仪式的过程中,可谓是汗流浃背,激动不已。
而从土皇手中接过象征着工程领袖的酋长权杖时,面对众多尼日利亚政要与媒体,孔涛更是十分郑重地表示:“这个荣誉看似是在表彰我,实则也是在赞扬我背后的祖国。只有国家与国家“万事兴”了,我们这些老百姓的交往才乐呵地起来。”
而在成为非洲酋长后,孔涛的生活也逐渐有了些许变化。首先是最令人关心的婚姻问题。“据说非洲的酋长都是可以讨4个老婆的,你小子没有背着嫂子在非洲娶什么小老婆啊?”
每次家乡好友给孔涛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会抓着这个问题好一阵打趣。面对好友的调侃,孔涛心中也是万般无奈:“作为中国人,一夫一妻制早已深入我的骨髓。何况我媳妇还给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我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事实上,早在2014年回国探亲的时候,孔涛就已经与相识多年的女友结为了夫妻。哪怕因为孔涛工作的关系,两人长期分居两地,感情也从未受过影响。
作为酋长,孔涛生活里的第二个变化就是在部落的各项事务上,孔涛也拥有了自己的行使权。
例如有一次,一位中国人购买了部落里的一块土地。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土皇穆萨很快就给孔涛打了个电话予以确认。
而在得知孔涛对此毫不知情的时,一向待人温和的穆萨当即就对孔涛谆谆告诫一番,叮嘱他切莫再犯这样的错误。
也正是通过那次的经历,孔涛才明白,原来非洲的酋长,并非是个徒有其名的闲职。他就像是土地的保护神,在佩戴荣誉王冠的同时,也应当用心保护着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
永远的非洲酋长
2021年1月19日,在改建好“方舱医院”,帮助尼日利亚的人民渡过新冠难关后,孔涛终于结束了自己长达10年的非洲基建工作,乘坐飞机返回到祖国的怀抱。
回国后的孔涛依旧很忙,忙着与家人团聚,忙着参加中非“一带一路”的项目策划,忙着继续参加中非首届非未来领袖的对话论坛。
而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孔涛的思绪总是会飘到那片一望无际的非洲大草原上。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回到那片土地去看看。毕竟我可是他们的酋长啊。”
而直到2022年,这位来自中国的非洲酋长,他的微信名字仍然是寓意着工程领袖的“WAKILIN AYYUKA”。
都说在这个世界上最难拉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孔涛的故事中却让我们明白,人心并非不可捉摸,只要付诸真情,连接两颗心的桥梁,或许仅靠一条承载着两国百姓浓浓情意的铁路,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