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发展过程中有过这么一段历史,关于一场农民起义的大规模运动,甚至后来影响到了中央集权制度的发展,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太平天国运动。
1962年,一位声明自己是曾国藩的曾孙曾约农老先生,手里掌握的稿件关于当年被俘的太平天国领导之一李秀成供词的真迹交到了台北世界书局。
这份众人寻找长达半个世纪的史料终于面世,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后这份记载了当年历史真相的手稿真迹被后世出版成书,为后来关于历史研究提供了有效证据和研究方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李秀成亲供》里那一页页泛黄的稿件,都记录了什么为世人震惊的历史故事呢?
01 《亲供》的来由
李秀成,历史上太平天国的起义军头领之一,后来因为变节投降,其信誉形象大为削减,被众人槽为"忠王不忠"。
1864年,中央朝廷派曾国藩带领他创办的湘军向太平天国进军,而后由于太平天国内外部的种种原因,军力不断减弱,而湘军势头勇猛,最后将其逼迫到了天京一隅。
李秀成被逼至绝境,最后带领幼天王洪天贵福杀出重围保其逃脱,自己却被乡民认出绑送湘军帐内。
在帐中,面对曾国荃的严刑拷问,李秀成也还都保持着原来的态度,"叱勇割其臂股,皆流血,忠酋(李秀成)殊不动"。可见这位勇士在一开始还是有其一番铁骨。
曾国藩作为朝廷重臣早在太平天国运动初始就对李秀成恨之入骨,立马想要处死这个反中央的竖子,好在当时湘军幕僚赵烈文及时劝阻,曾国藩才慢慢冷静下来并且开始转变态度循循善诱,哄其回顾太平天国历史,写下供状。
出乎意料的是,李秀成没有再像之前宁死不屈,不仅很快答应并且还十分自愿地提出愿意写信让剩余太平军投降以助曾国藩一臂之力。之后他便在囚笼中写下了三万多字的供状,其中包括太平天国主要成绩和失误以及其中洪秀全等重要人物的性格特点。
因而,这一份稿件最初的来源就是如此。
02 缺失的内容
上文说到李秀成投降态度十分诚恳,在狱中写下供状,其内容实际上达到了绰约六万字,但是我们又在后来得知,经过曾国藩等人的修改并且上报朝廷供各地官员阅读的版本却只有两万多字。
这其中不免引人遐想,这却是的近一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其中有人整理出了五个大点。一为曾国藩为保自身删掉了其中自己在诱导李秀成写出供状的过程记录,二是供词中李秀成有写到关于太平天国起初得民心的现状,为了保持朝廷的颜面,这些内容绝对不能存留。
其三,李秀成后期的军事活动集中在淮水一代,与其交战的是当时李鸿章所带的淮军。而李秀成直言不讳在其供词中毫不吝啬自己对淮军的轻鄙之意。淮军说到底也是同曾国藩所组建的湘军统一性质,两者共生如若留下此项岂不是也在为自己找麻烦?
这第四点,同样还是触及到了曾国藩的禁忌,李秀成在供词中提到他们在后期没有意愿攻打当时老弱病残存留的"空虚天京",可是当时的湘军却一直没有攻下此地,这样一对比,湘军对外打着太平军军力强大湘军苦苦作战却无法攻破的说法岂不是就会不攻自破了?
第五点,供词中李秀成有提到关于洪秀全的真正死因是劳疾病死,但是曾国藩念及此乃一个为朝正面的活计,他便把其中原因改成了迫于清军压力服毒致死,给朝廷的威望再添一笔。
以上总结出的缺失内容大抵是后世的猜测也许也是有事实依据,但是我们也难以确切知晓,只能说,曾国藩等人修改后的供词极大程度上还是保存了重要内容,而其中的边角料作为对曾国藩甚至朝廷不利的内容被巧妙清除掉了。
03 遗留下来的历史谜团
尽管在李秀成真情实意地写下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供状",为曾国藩为湘军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向朝廷请恩,但是这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李秀成却在供词完成之后被曾国藩迅速处死。
这一段也是令人好奇?作为也是沙场征战的常胜将军,李秀成在曾国藩的眼里还是颇有地位的,但是也正巧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曾国藩对这样有勇有谋的他还是心怀顾忌。
李秀成在供词里提到太平军在后期屡屡战败的原因归咎于洋人的干预,他提出要购买洋枪洋炮装备军队抵抗洋人战火的被否决,便忿忿不平,在供词中大胆提出要仿效洋枪洋炮制作出自己的武器以解决因为兵器的问题备受打压的不利局面。
这对于曾国藩来说也是颇为认同,但可惜李秀成并没有因此而留下活命。
有疑问就会有解答,在当时又曾有过传言,一是李秀成欲效仿姜维想要降曾后利用太平军旧部东山再起,但是由于曾李两人都是精通历史的将军这个传言显得就苍白无力不可再信。
二是传李秀成曾劝曾国藩称帝,这个说法在后来也因为曾后代得到证明,恰巧这就是对曾国藩最大的不利,因而立刻处死断绝这类消息传出是必要。
三就是为了遮掩湘军的暴行。有人曾提出,当时天京物资丰富,城中有大量的金银财宝,而湘军攻破之后,岂能不因此心动?后来也有证明提出主力之一曾国荃进城后强占大量财富,可是上交给朝廷的数量却远不如此,这些贪污之事会深深影响湘军的发展,因而李也不得不死。
这些猜测的背后实际上都是因为这些严重触及到了曾国藩的利益,但"只找《自述》中有利于曾国藩的话, 不管不利于曾国藩、揭露曾国藩的话。"又不能完全的去评述这个《亲供》中表现出来的人物形象。
而对于李成秀,也有"李秀成无论如何功绩是不能抹杀的。"这样的评价。
由此可得,这些因为缺失的供状和李秀成被过早处死的原因,它们在历史上存留已久经过万人审视阅读留下了无数的历史疑问,对于其中或好或坏我们也很难因为这些事件的背后单一地评判任何的历史人物,不论是曾国藩还是李秀成。
但值得惊喜的是,曾氏后代愿意拿出自己手里的证据揭开历史的面目,对我们研究历史发现历史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虽然《亲供》的内容有所缺失,我们猜测多少也无从完全地拼凑出完整的李秀成供词,但我们还是不得不感谢这些历史的存留,才让很多事件慢慢完整,尽管留下许多谜团,但不得不承认,那些被销毁的文字也给我们留下了无限思考的空间。
参考文献:
中国档案报 2016-07-29 002 档案揭秘 ——赵增越《曾国藩擅杀李秀成内幕》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邹兆辰《政治风云下的史学论争问题如何复归科学轨道——以的历史命运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