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2月6日,位于太平洋的美国珍珠港基地,美国大小战船百余艘陆续返航归来,集中停靠在福特岛的南北两侧。
今天是周末,军人夜总会里,灯光摇曳乐曲声声,一派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太平洋舰队总司令、海军上将金梅尔来到军人夜总会,对他的官兵们讲话;“从目前来看,日本人还没有任何要对我们动手的迹象,他们不敢对我们如何,完全不用担心。朋友们,尽情地跳吧!”
他去桥牌室安心地打起了桥牌,其他的人则是跳的跳唱的唱,派对狂欢,珍馐美酒,海军官兵沉浸在周末的狂欢中……。
已经是接近凌晨了,闹腾了一夜的官兵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了,也就是12月7日的凌晨,大街上静悄悄的,偶尔走过几个拎着酒瓶子的大兵,脸带倦意东摇西晃、吊儿郎当……
海军官兵正在酣睡中,谁都没有想到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日本东条内阁策划了一场偷袭,一大片轰炸机飞临珍珠港海军基地,一路上没有遇到一架美国飞机拦截,虽然有一个美军瞭望哨发现了日机,但是他根本没想到这是日本的飞机。
还有两架小飞机,是住在檀香山的一位律师威则赛克,他在教17岁的儿子驾驶飞机,父亲不厌其烦地指点着儿子,可是儿子兴味索然,也不注意集中精神,眼神各处看,当爸的耐着性子教他。突然那孩子叫了一声:“爸爸,你看,那么多的飞机……”
威则赛克顺着儿子手指方向一看,黑压压的一群遮天蔽日,像满天飞的蝗虫,冲着这边来了。
他凝神细看,不由大吃一惊,一眼就认出了飞机上的标志,这不是日本飞机吗!他叫了一声不好,载着儿子开起小飞机就跑,在这群飞机里翻飞着逃命,也许是日本的飞机没把它放在眼里,也许是小飞机冲撞得太突然,一时叫那些日本飞机没反应过来,威则赛克竟然在众多的敌机群里穿梭,完好无损地逃生回来了。
回来后这位父亲赶紧给美国驻军司令部打电话,谁知,司令部的人在睡觉,听完了电话哼哈胡乱应了一通,丝毫就没放在心上。
在瓦胡岛东北角的奥伯特雷达监测室,两个雷达新兵乔治和约瑟夫,刚刚学会监测雷达,正忠于职守地守在岗位上,他们一直检测着荧光屏,到了午夜,有点坚持不住了,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不知过了多久,乔治先醒来,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又继续盯着雷达荧光屏。突然,他发现了异常。荧光屏上,出现一群密密麻麻的尖波,就像一片铺天盖地的蝶群,大致估计在此东北130多海里的样子,他们感觉情况不对,赶紧打电话给上级,可是他的上级因为昨夜狂欢,正睡得香甜,电话声吵得他心焦,只是不耐烦地应了几声:“好的好的,知道了!”
一句也没多问就撂下电话,继续睡觉。他以为天下太平,哪有什么危险,谁敢招惹强大的美国,岂不是自找苦吃!
在重要的军事基地,巡逻人员发现了一对情侣,步入军事禁区,实则就是日本间谍以情侣之间处对象为借口,以观赏风光为名偷窥基地部署。站岗的士兵只是驱赶了了事,并未往其他方面联想。
还有,檀香山日本领事馆每周两次向日本拍发电报,有些话带着明显的双关语,可是美国人麻木不仁不在意,只认为日本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觉得他们有贼心但无贼胆。
还有许多细小的迹象,因为美国人的骄狂都粗心,都忽略过去了。
就是这样许多的疑点,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一切都按着日本人的意愿进行,最后爆发了严重的事件,给海空军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但却悔之晚矣。美国方面所能够做的也只是撤换几个军官而已,对那些无辜的冤魂来说,一切都已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