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道中》:“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世间万物变化无常,很多事情都难以预测,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民国时期有一位女教授曹诚英:在参加婚礼时,与新郎胡适一见钟情,为等他终生未嫁。可错过了,即使等待了一生,也没能等到。曹诚英出生于1902年,她父亲的生意涉足范围较为广泛,家庭生活也比较富裕。曹诚英的姐姐嫁给了胡适的三哥,在机缘巧合下,曹诚英15岁时,作为伴娘参加了胡适的婚礼,却没想到在婚礼上与新郎胡适一见钟情。此时的胡适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他文质彬彬,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博士学位,成为了北大最年轻的教授。
在婚礼上,身为新郎的胡适看上了伴娘中气质出众的曹诚英,而曹诚英也爱慕上了这位年轻的新郎。若不是时间与场合不对,两人或许会发生一场美妙的邂逅。只可惜两人有缘无份,这个场合是胡适正在举行的婚礼,胡适即将要迎娶的新娘,并不是曹诚英。说起来胡适的这场婚姻,也算是场媒妁之言。13岁时,母亲便为胡适选好了人选,为他和邻村的江冬秀定了亲。江冬秀的母亲虽然出身不凡,可江冬秀却不识大字,没学过什么文化知识。
胡适早年在美国留学时,就对这件亲事有所不满,可这件亲事毕竟是母亲看好的,他不忍心违背母亲的意愿,再加上江冬秀家和自家还有亲戚关系,就更不好悔婚了,也便有了如今这场婚礼。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对伴娘动了心。结婚以后,胡适没能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情愫,他得知曹诚英喜欢梅花后,便带了一条绣着梅花的手帕,去了曹诚英的村子。曹诚英则回礼了一双布鞋赠送给他。两人借物传情,一来二往,这感情更是加深了许多。
胡适在寒假结束后,只能暂时返回北大教书。而曹诚英也不得不履行她自娘胎时,便定下的亲事。这场包办婚姻被她在美国留学的哥哥极力反对,可远在他乡的哥哥又怎能阻止这桩婚事?哪怕情非得已,曹诚英也嫁给了自己的未婚夫胡冠英。
结婚以后,曹诚英被哥哥安排去了杭州读书,最终成为了一名才华横溢的诗人,再后来有了工作,成为了一名女教授。与胡冠英结婚三年,曹诚英一直没能给胡家添个孩子,婆婆对此心有不满,便安排了小妾伺候胡冠英。曹诚英趁此机会,和夫家解除了婚事。恢复自由身后,她逐渐与胡适恢复了联系,两人之间的书信越发频繁,甚至产生了一段热恋。1923年,胡适突然旧病复发,当时曹诚英还在杭州上学,胡适借着疗养的名义,跑到了杭州与佳人幽会,两人还一同游玩了西湖。这一年两人相处了长达四个多月,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胡适离开之前,曹诚英怀了身孕。胡适得知此事后,想要和江冬秀离婚,但是江秀东的性格彪悍,和胡适大吵大闹,甚至拿儿子和自己的性命威胁胡适,最终并未能如了胡适的愿。胡适没能离婚,曹诚英的孩子也没办法生下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曹诚英堕胎,两人的婚姻缘分也从此被掐断。胡适由于心怀愧疚,便将曹诚英保送到了美国留学,这场闹剧才最终得以平息。
1939年,曹诚英结识了一位姓曾的留学生,两人之间也产生了一段美好的恋情,新的生活似乎在朝她招手。曾先生无意间通过江冬秀得知了曹诚英与胡适之间的事情,江冬秀在曾先生的亲戚面前,说尽了曹诚英的坏话,败坏了曹诚英的名声。曾先生得知此事后,心生介怀,最终单方面宣布解除了婚约。
结语:曹诚英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她开始对人生心灰意冷,甚至前往峨眉山出家做了尼姑。后来她的哥哥亲自前往峨眉山,规劝了许久,才终于说服她下山还俗。曹诚英一生终身未嫁,退休以后,她将所有的积蓄都捐给了故乡。《仓央嘉措诗集》:“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曹诚英的一生,虽然风光无限,可对于爱情,她终归还是有些遗憾和执着。曹诚英在临终前,依旧心心念念着胡适,她希望家人可以在她去世以后,将她安葬在安徽,她认为胡适若是魂归故里,必然会来到此处,与她相见。
参考资料:
《关河道中》
《仓央嘉措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