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着一幅名画《交趾果然图》,这幅画是郎世宁在乾隆二十六年创作的,画的是一只进贡到宫中的猴,乾隆皇帝说这是交趾国进贡的果然兽。
奇怪的是今天的动物学家指出,画中的这只猴叫环尾狐猴,这种狐猴产自非洲马达加斯加岛,难道交趾国在非洲?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帝颛顼高阳者,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趾,西至于流沙,东至于蟠木。当年颛顼帝的疆域最南边到达交趾,秦朝时曾设有交趾郡,管辖今天越南北部红河流域一带。
宋朝皇帝曾封统治红河三角洲的丁朝皇帝为交趾郡王,所以根据历史记载,交趾国应该是今天的越南,那么越南有没有果然兽呢?
宋代的《太平御览》中引用《山海经》中的文字:果然兽似猕猴,以名自呼,色苍黑。群行,老者在前,少者在后。得果食辄与老者,似有义焉。交趾诸山有之。獠人射之,以其毛为裘蓐,甚温暖。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果然兽生活在交趾地区的大山中,它们像猕猴,颜色苍黑,群居生活,在越南有一种颜色苍黑的猴子,叫越南乌叶猴,这是一种身披黑色毛发的猴子。
面部两侧各有一个独特的白色标记,越南乌叶猴是一种濒危野生动物,它和郎世宁《交趾果然图》中环尾狐猴大相径庭,在《南州异物志》中记载:交州以南有果然兽,,其鸣自呼,身如猿,犬面,通身白毛,体不过三尺,而尾长四尺余。
这里的交州实际上还是指今天的越南北部红河流域一带,文中描述的果然兽由黑色变成了通身白毛,越南金丝猴有黑白两色,北部,四肢和手脚的外侧都是黑色,臀部,四肢内侧和肘部奶白色。
所以果然兽很可能是越南金丝猴,而郎世宁所画《交趾果然图》中的环尾狐猴不可能是果然兽,有可能是越南国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只非洲环尾狐猴,于是进贡给了乾隆皇帝。
乾隆皇帝看了很稀奇,也很喜欢,便认为是史书上记载的交趾果然兽,便命令郎世宁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