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年,人类可是被“新冠肺炎”给坑苦了。某些国家的“魔幻抗疫”行为更是让我们中国人大跌眼镜。
实际上,如果回望历史,我们就会发现,类似“新冠肺炎”这样的全球“瘟疫”其实并不罕见。从16世纪到今天的四五百年里,有记录的全球性“瘟疫”就有上百次。
仔细翻看史书,还会发现,西方人抗疫一直就是这样“魔幻”。在瘟疫流行期间举办“聚集性宗教活动”,把瘟疫归结为“迷信原因”,“献祭”无辜的人等等……
我相信,梳理历史上这些愚昧、愚蠢的行为,能够让有智慧的人类学习经验,避免重蹈覆辙(那些没有智慧的人…就算了吧,幸好有国门把ta们关在外面…)。
一、魔幻的“鞭笞运动”:自我鞭打的集体宗教仪式
这个听起来就很疼的“运动”,发生在欧洲的中世纪,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死病”时期。
黑死病,或者说“鼠疫”,给十四世纪的欧洲带去了大量的死亡。
当时的意大利作家,薄伽丘,在他的《十日谈》中这样写道:“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便倒地而亡……待在家里的人们坐以待毙,孤独地死去。”
薄伽丘在书里说,意大利的大小教堂已经埋不下“新人”了,教会只能组织将病死者们的尸体集中埋葬在深坑里。
他悲叹着:“上帝对人类真是残酷到了极点!”。
受灾最为严重的,是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城。在黑死病爆发之前,佛罗伦萨城里总共有9.5万人口。最终,这座城市只剩下了不到4万的人口。
罗马的天主教会宣扬,这次瘟疫是“上帝降罪”。他们将鼠疫解释为上帝对人类的惩罚。
上帝派天使将瘟疫撒播人间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黑死病倒地死亡,欧洲人普遍相信了罗马教会的“上帝降罪说”,甚至把黑死病等同于《圣经》中提到的“末日审判”。
既然是“上帝降罪”,那说明人类“有罪”。于是无路可走的人们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办法——鞭笞自己,向上帝赎罪。史称“鞭笞运动”。
自我鞭笞是1260年,罗马帝国时期想出来的惩戒办法。
当时,东征的十字军被阿拉伯帝国击败。这些战败的溃军情绪低落,对打败仗深感罪恶,于是披着头发、光着脚、穿着白色的麻布衣服,带着皮鞭来到教堂。他们一边用皮鞭抽打自己,一边大喊:“我是罪人!”直到体无完肤、浑身流血才肯停止。
在死亡的威胁下,黑死病时期的“鞭笞运动”则更为疯狂,他们在皮鞭上面还插上了铁刺,经常把自己抽地血流如注,喷溅到墙上。部分人因为过于用力,铁刺断在了肉里,受到更大的折磨。
随着“上帝降罪说”的不断扩大,“鞭笞运动”也越来越流行。十四世纪中叶,荷兰甚至发生了十万人聚集在一起,一边呐喊,自我鞭笞的事情。
不过因为这一活动过于疯狂,过于血腥和恐怖,充满邪教色彩,最终在各国国王和教会的共同打击下渐渐式微。但该运动私下里仍在进行,直到黑死病结束之后,才真正销声匿迹。
自我鞭笞“大联欢”
二、怪罪无辜:把民间医生当成“巫师”烧死
古代欧洲,人们如果生病,首先会认为是“恶魔”、“女巫”附身。并不求医问药,而是到教堂,请大神父来“驱魔”。
如果治好了,就是魔鬼被驱走了,如果没治好,那就是你罪孽深重,信仰不虔诚。
“恶魔”看不见摸不着,但巫师和女巫是“看得见”的人,于是便有了“猎巫运动”。
现在我们都知道“巫师”、“女巫”并不存在,所谓“猎巫”,不过是巧立名目强闯民宅、搜刮钱财,并且打压异己的手段罢了
大名鼎鼎的“圣女贞德”便是在“猎巫运动”中含冤而死。
圣女贞德含冤而死
黑死病期间,“猎杀巫师和女巫”的运动走向了极端疯狂,数十万人被当做“巫师”活活烧死。
而这些被烧死的人里面,很多都是懂医术的医生和医学生。
当时的医生们用的是大釜炼制草药。对,就是《哈利·波特》系列电影里,魔药课里用的那种容器。
因为恐惧而陷入疯狂的人们,将医师们熬制草药视为“炼制巫术材料”,许多无辜的医师和医师学徒被送上了火刑架,将中世纪的欧洲变成了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同时,猫咪被视为“巫师们的宠物”,也被宰杀。
懂医术的医生被烧死,老鼠的天敌猫咪被宰杀,这使得老鼠变得更加泛滥,使得病人更加得不到有效的医治。
于是,依靠老鼠和老鼠身上的跳蚤传播的鼠疫,变得更加严重!实在是可笑至极。
与此同时,还有一波人宣扬“黑死病”是犹太人投毒。甚至煞有介事地演了一场“抓住犹太投毒奸细”的假戏。被瘟疫折磨到发疯的欧洲人开始在犹太人身上发泄情绪。
仅仅3年里,发生了350场屠杀,超过200个社区被夷为平地,但黑死病丝毫没有因为屠杀而停止,反而在欧洲愈演愈烈。
这时候引用犹太人的那句谚语真是恰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三、拒绝接种疫苗—— 这一点上,他们似乎没有任何进步!
18世纪的欧洲,如果一位女性脸上没有“天花”的痘印,那这个人基本上就算是个“大美人”。
在17、18世纪,欧洲因为天花死亡的总人数多达3亿人。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有超过5位国王、女王因为天花丧生。
18世纪初,来自中国的“人痘术”传到了欧洲。
这是中国从公元5世纪开始不断完善的一种预防天花的方法。最早的时候,中国就有把天花感染者的内衣给健康人穿,通过少量接触病毒来产生抵抗力的办法,但这种办法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真的患上天花。
唐代名医孙思邈对此进行了改良,他用棉花蘸取天花感染者痘疮的脓液,稀释后涂在健康人鼻孔周围,这时已经有了“减毒”的思想。
到明代,中国的医生们发明了人痘苗,将感染天花但病情并不严重的人的痘痂阴干,然后研磨成粉末,溶解在水中,然后用棉花沾水,接种到健康人的鼻孔里,这种方法就相对安全了(和后来的牛痘苗比危险性还是要大一些)。
中国的人痘术
牛痘苗的发明者,英国的琴纳在8岁那年就接种过来自中国的人痘苗,人痘苗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4岁,从伦敦学医回乡的琴纳成了家乡著名的医师,也是有名的人痘接种师。
无意中,琴纳发现,挤牛奶的姑娘和马厩的马夫,即便在天花猖獗的时候也很少感染天花。深入研究后,他发现牛也会感染天花病毒,但是症状比人轻很多。而挤奶姑娘接触过牛痘之后,便不会再感染天花。
琴纳决定以此改良来自中国的“人痘术”,并最终发明了“牛痘术”。
“疫苗”的英语“Vaccine”来自拉丁语“Vaccīnus”(医学一般用拉丁语命名),这个词的本意就是“来自牛身上”。
当时的欧洲教会大力污蔑琴纳和他的牛痘苗,他们对人们宣传说,如果接种了“牛痘”,就会变成牛!
教会造谣说,那些接种了“Vaccine”的人,慢慢长出了牛角,脸也越来越像牛,甚至变得不会说话,只会哞哞叫,于是欧洲人就不敢接种牛痘苗了。
19世纪末,牛痘从西方又回传到了人痘的故乡中国。不过在中国遇到了新的麻烦。
因为中国有悠久的人痘使用历史,所以,人们对牛痘接受度很高普及也快,然而牛痘苗的数量不够。直到1925年,北洋政府的中央防疫处开始大规模制备牛痘苗,才开始了大量分发。
上图是一张流传很久远的海报,教会将疫苗比作害人的毒蛇,每当世界瘟疫流行,这张图就会流行起来。
人是在挫折中成长的,历史上瘟疫防控的这些愚昧行为,应该成为今天人的“前车之鉴”,而不是让今天的人再犯一次的!。
好了,古代欧洲防控瘟疫的迷惑行为,就先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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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十日谈》.薄伽丘
2.《14世纪欧洲黑死病横行·夺走2500万人性命》,学习时报,2014
3.《瘟疫的故事》,霍华德·马凯尔(美国)
4.《瘟疫与文明》,山西人民出版社,2004
5.《瘟疫:文明的代价》,广东经济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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