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美国的历史长度也许微不足道,但是,它的残忍度绝对罄竹难书,比如对印第安人的杀戮。
1、不会感恩的感恩节
印第安人是对美洲大陆原住民的统称,他们早在1万多年前从东亚大陆迁徙到美洲,散居各地。
15世纪,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17世纪初,以英国为主的欧洲国家开始向北美大陆移民。
最初的移民主要是在欧洲混不下去的人,包括没有土地的农民,底层工人以及受宗教迫害的清教徒。
被迫逃亡的清教徒
说起清教徒,有必要简单回顾下欧洲的历史。
欧洲历史大概分三个阶段:古典时期,中世纪时期,近现代时期。
而整个中世纪,也就是从公元5-15世纪的整整1000多年,欧洲人都生活在基督教的淫威之下,教廷的权力大过天。直到今天,梵蒂冈罗马教皇依然可以赢得10亿教众的掌声。
这一千多年是欧洲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到了16世纪前后,备受压抑的欧洲开始文艺复兴了。人文、自由之风瞬间吹遍欧洲大地,人们天性得以释放。
随着英国海外贸易的迅速发展,资本有了原始积累,资本主义制度开始形成。
这时,有一帮英国教徒觉得教廷太腐朽,提议宗教改革,要宣布脱离国教另立门户。
这就是闹革命嘛,保皇派当然不可能同意,所以这帮自称清教徒的人开始遭到政府和教会势力的残酷迫害。
清教徒恪守清规戒律,标榜不吸烟、不喝酒、不看戏、不跳舞,简直就是三好男人。
不过这些人在抵达美洲大陆后,开始了残酷大屠杀。
为什么呢?我们后面说。
清教徒分子追求自由独立,崇尚工商业活动,厉行勤俭节约,简直就是创业家精神的代言人。这也为后来美国人迅速发展工商业和社会经济奠定了基础。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推到1620年,话说在英国混不下去的102人(一半是清教徒),他们怀揣梦想来到了北美洲,但是艰苦的自然环境和疾病,只有一半人活到了第二年。
这就是著名“五月花”号船,五月花号并非从英国移民驶往北美的第一艘船只,却因为清教徒在该船上搞了个几百字的《五月花号公约》而闻名,后来成为美国“民主”之根基。
活下来的人,非常感谢附近美洲印第安人的救助,印第安人教会了这些人如何捕鱼、种植玉米、马铃薯,如何狩猎。
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清教徒们当年获得了大丰收,有人提议为此设立一个节日,庆祝丰收,感谢上帝的恩赐。就这样,他们围着篝火,边吃边聊,载歌载舞,整个庆祝活动持续了三天。
原住民帮助早期的清教徒种植作物
现在大家过的感恩节即源于此,成了美国人独创的一个节日,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印第安人作为一个原始部落族群,虽然野蛮,但也没有什么心眼。你对我真心,我便对你好。为了搞好关系,交好欧洲人,有善良的印第安部落酋长甚至将女儿嫁给了殖民者。
但是他们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2、反客为主,大开杀戒
时间到了1730年,经过不断拓殖,包括清教徒在内的英国人已在北美大西洋沿岸建立了13个殖民地。
英王把那里的一些土地赐给他的宠臣或贵族。此后各色殖民者越来越多,大家为了争抢地盘,开始爆发各种冲突。
自古得土地者得天下。追求自由、独立之信仰的清教徒,早对这里的大片土地垂涎三尺,认定这就是革命的根据地,实现独立的摇篮。
这时候,殖民地与英国政府之间裂痕加深,英国对北美地区采取高压政策,引起强烈不满。
1776年7月4日,经过奋斗,清教徒们在美洲大地脱离英国管制,向世界庄严宣告独立,美国自此诞生。
他们有了自己的身份,美国人。
赤裸裸的搞分裂主义,这也为美国此后热衷于对别人搞分裂埋下了种子。
1776年到1783年间,北美十三州在华盛顿领导下打响了独立战争。
美国独立战争示意图
我们知道国家建立的4个要素:土地、人民、文化和政府,国家是政治地理学名词,所以根本在土地。
胜利后的美国把目光瞄准了这片大地上的另一群人,自古以来就合法占有土地的印第安原住民。
清教徒摇身一变成了美国的主人,他们计划继续开拓疆土,不过他们也需要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上帝又出来了。
这就是“天命定论”。“这种观念认为,美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自由民主之共和国,对外扩张,传播文明教化是上帝赋予的使命!”
这也成了后来美国人的政治哲学,满世界维护所谓公平正义,堂而皇之干预别国事情。
《原罪、梦想与霸权》作者,英国历史学者维克多‧基尔南如此形容渡海去“新大陆”的英国清教徒们:
那些认真学习《旧约》的人认为自己是“上帝”所选子民,现在来占领另一个“迦南地”。因此欣喜地认定由于疾病和屠杀导致印第安人数目锐减,是“神通过清除异教徒而为他的子民前行开道”。
其实哪有什么神,通过几代人对革命的孜孜追求,这时候美国的建国者们,心里很清楚一个真理:革命需要流血牺牲!
但这次,他们准备让印第安人流血牺牲。
就这样,为了土地,奉上帝的旨意,曾经恪守清规戒律的“三好男人”便弃宗教良知而大开杀戒。
对印第安原住民大开杀戒
早在1637年,欧洲殖民者对康涅狄克州原住民佩科特人就发起大屠杀,领军的约翰‧梅森就刻意避开佩科特士兵、专挑妇孺老幼下手,只因这样做的震慑效果更恐怖。
有一次焚烧印第安人村庄,杀害600名佩科特人,凶手觉得“战争的胜利好像是最好的祭品,感谢上帝让他们如此神速地取得重创敌人的辉煌战果”。
这种肆无忌惮的残杀到最后连英国人都感到害怕,便制定法令保护印第安人生存权,限制各州抢地盘,通过税收和贸易制裁美国人向西扩张,但是没用。
美国的独立使得英国十分恼火,他们早就开始资助印第安人抗击美国人。
在我们印象中感觉印第安人非常不幸,在欧洲人来到之后,就只有被杀戮的命运。但真实历史中印第安人却并非如黑人般受人摆布,他们不甘心被奴役,不受拘束和管制。
美国建国需要土地,印第安人虽说落后,但他们再傻也知道土地就是命根子,何况老被白人欺骗。
美国人其实很恐惧这些原住民,他们骁勇善战、残酷野蛮,曾经和英国人一起火烧过白宫。
面对美国人的杀戮,他们也以杀戮回敬。但是,印第安人的匹夫之勇终究还是敌不过“欧洲文明”的枪炮和伪善。
这就导致目前的印第安人多为欧洲殖民者与当地女性混血的后代,几乎没有纯种的男性印第安人后代。
目前,美国印第安人的数量不详,维基百科显示大概有3-500万,从发展的角度看,濒临灭绝。
3、几任总统都是刽子手
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狂热的西进者之一。
华盛顿表面上尊重所有与印第安人签订的条约,但力主对印第安人施以“文明开化”,要求切罗基人改变原有生活方式,种植小麦。
对于敌对的印第安人,他毫不手软,1779年他下令发起“沙利文远征”,以焦土作战的方式报复亲近英国的易洛魁联盟,40个村庄被屠。
有些良心过不去的白人基于人道理由,促使美国联邦政府出台法案保护印第安人。
如1787年《西北法令》禁止剥夺印第安人土地与财产;1790年《印第安人贸易与交往法》禁止各州擅自迫害印第安人。
然并卵,在白人的经济利益面前,这些法案就是废纸一张。
美国第三任总统杰斐逊,延续华盛顿“文明开化”的路线。
他在第二次英美战争期间就宣布:“有必要灭绝全体印第安人部落”。
被赶出家园的印第安原住民
声称印第安“男性耕种一小块土地,付出不多的劳动,就能比狩猎更为成功地取得更多的收获”。
他想把印第安人改业后空出的大片土地交给白人,同时还能得到教化异族的美名,一举两得。
美国第七任总统杰克逊,更不要脸。
他直接赤裸裸地斥责克里克族首领:“合众国是上帝的选民,他们将得到这个国家所有的土地”。
美国南北战争获胜后,北方军队无事可干,由于发现金矿与贪求土地的缘故,讨伐印第安人就成为另一场重要战争。
安德鲁·杰克逊于1830年促使国会通过一项法令《印第安人驱逐法案》,要求东南部的印第安人迁居至密西西比河以西贫瘠的土地去。
并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青草在生长,只要河水在奔流,他们就可以永远拥有这片土地,我也将一如既往地像朋友和父亲那样庇护他们”。
结果,4万多印第安人在刺刀与枪炮的威胁下被迫千里迁徙,途中饥荒、挨冻、病死与被杀者无数,只有很小一部分人活了下来。
这段苦难历史就成了哀吟多代的“血泪之路”(Trail of Tears)。
血泪之路
当青草还未枯萎、河水还没枯竭时,杰克逊的慈父承诺就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印第安人再度失去了家园。
美国第16任总统林肯,将屠杀推向高潮。
1862年林肯下令绞死明尼苏达曼卡托地区的38个部落酋长,这些被绞死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们部落的神职人员和政治领袖。
林肯还搞了个《宅地法》,凡是满21周岁的美国公民,缴纳10美元登记费,就可以得到不超过160英亩的西部土地,相当于0.6万平方公里,我国一个村子的大小。而西部正是印第安原住民的土地。
想想自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现在美国人免费送土地,这可不得了,人人跃跃欲试参与西部大开发!
被捧上天的林肯虽然解放了南方黑奴,但用这部《宅地法》不知道害了多少印第安人的性命。
而他自己也成了第一个被刺杀而死的美国总统。
4、野牛与头皮政策
美国政府从建军伊始,就命令军队立即西进。美国陆军第一团从成立之日起,以征剿印第安人为基本任务,从1803年开始进行了一个世纪。
分散在草原和群山中的印第安部落,美国正规军很难发挥出优势,加上印第安人强烈抵抗,武力清剿代价太大,因此美国人制定了两个灭绝人性的计划:
一是灭绝野牛政策,对于印第安人来说,野牛就像我国藏族人的牦牛,衣食住行分分钟都离不开。
美国军人炫耀杀戮掉的野牛
这一釜底抽薪的手段,不到20年时间,北美野牛的数量从原先1300多万头,被屠杀减少到不足1000头。野牛消失,美国政府目的达到,失去依靠的印第安部落不得不放弃抵抗。
二是头皮政策,顾名思义就是揭下头盖骨之皮领赏。
1814年,麦迪逊政府参考1703年北美各殖民地议会作出屠杀印第安人的奖励规定:
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不论男女老少甚至婴儿)的头盖皮,美国政府将会发给奖金50-100美元,重赏之下必是惨绝人寰。
到1890年,美国军队基本上完成了剿灭印第安人的作战任务。
其实,早在英国清教徒到达美洲之前,西班牙人已经对印第安人屠杀了一两百年。很多人说,美国人对印第安人没有搞灭种计划,美国的屠杀源于印第安人对白人屠杀的报复,因为红皮肤的蛮子对白人剥皮的事也没少干。
美国正史显示,导致印第安人数量急剧减少的原因,更多是白人带去的疾病,比如欧洲殖民者把天花患者用过的毯子送给印第安部落,与外界接触少,没有抵抗力的印第安人一旦传染就会死亡。至少有100万印第安人直接或间接死于殖民者故意传播的天花病毒。
前两年,美国印第安人肖肖尼部落的一名活动人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美国政府在他的原住民地进行了900多次核试验,试图对他们进行种族清洗。核试验产生了大约62万吨的放射性沉降物,是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后所产生的有害物的48倍。
据美国印第安国家博物馆介绍,从15世纪末到20世纪初,生活在北美地区的印第安人从500万骤减到25万。
曾经属于这片土地的主人,最后竟没有容身之所,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
现在我们知道的一些品牌,比如切诺基、支奴干、阿帕奇与黑鹰都来自美国,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名字来源于美国印第安部落姓氏。
取这些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美国人多少有点愧疚和致敬勇士的意思。
5、美国就是奥斯卡最佳影帝
相比黑人,印第安人一直到1978年《美国印第安人信仰自由法》后才获得美国宪法保障的完整公民权。
在此之前,不少州还借口印第安人未采用“文明生活”和没有纳税而不肯给予投票权。
时至今日,美国政府也没心思建设贫瘠的印第安保留区,基础设施落后,民间企业见无利可图也不愿投资当地。
顺便说下,美国法律现在禁止称呼“印第安人”,而统称“原住民”,据说是因涉嫌歧视,太搞笑了。
法律无法带给印第安人正义,现在保留区仍缺少粮食、电力、燃料、饮水和医药,催生居高不下的失业率、犯罪率与死亡率。
这让人不经想起美国的老对手前苏联,曾经都有很高的民族自治政策。而如今俄罗斯有16个民族自治共和国、5个民族自治州与10个民族自治区,更不用说我国高于平均国民待遇的少数民族自治政策。
向来标榜民主与人权至上的美国,似乎不愿正视这批先民的苦楚,印第安人就此成了建国神话里不甚重要的注脚,被当作“高贵野蛮人”的种族样板,资本市场的神秘图腾和时尚符号。
印第安原住民头饰
有部电影《与狼共舞》(Dances with Wolves),以正面手法描写印第安苏族,荣获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导演、摄影及编剧本等多项大奖。
在金光熠熠的奖杯与名利双收的演员背后,是印第安人在贫穷线上的苦苦挣扎,极具讽刺意味。
前几年,美国北卡罗莱纳州教育官员,否决了一所专供印第安人就读学校的设立申请,理由是学校采用了《红色教学法:美国原住民社会与政治思想》教材,认为该教材以批判态度讲述美国建国以来对印第安人的迫害,并强调原住民权利。
教育官员称“我找不到书里有任何一处提及美国的伟大”,并反对该书“将马克思主义纳入辩证的革命关系里”。
印第安原住民画像
人类进入21世纪的今天,显然美国人还是难以坦然面对压迫印第安人的那段血腥历史。
美国政府用杀戮和战争获得土地几百万平方公里,用贩卖来的黑奴搞生产建设,短短一两百年,一跃成为世界头号强国,后来者居上。
现在的美国为世界输出各种东西,尤其擅长输出价值观。所以给全世界造成了一种假象,让人觉得美国的空气总是弥漫着甜蜜和芳香,人人趋之若鹜。
我们不能否认美国为人类带来了很多发明创造,我们现在享受的种种便利生活,很多离不开美国人的贡献。
但是美国带给人类方便的时候,也带去了动乱。想想如今的伊拉克、叙利亚、阿富汗、利比亚......
一边是“民主灯塔”,一边是血腥暴力,美国的血管里流淌着伪善与罪恶的血液。
作者/马土司
原创文章,拒绝抄袭搬运洗稿行为。
部分资料数据参考以下著作:
《简明美国史》陈勤
《剑桥美国史》 苏珊-玛丽·格兰特
《原罪、梦想与霸权》维克多·基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