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新鲜事 热点 民国社会流行的骗术:三种传统骗术从不怕简陋,今天依旧好用

民国社会流行的骗术:三种传统骗术从不怕简陋,今天依旧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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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旧上海年轻妇人迷信去算命,竟与“三代嫡传神相”私奔

秦云直,旧广东人。他在旧上海居住的年头已多,总是在天潼路、武昌路之间搬来搬去,没有个固定住所。他总是在自家的门楣上挂了块匾额,上面写着6个字:三代嫡传神相。

当时秦云直二十几岁,眉毛高扬,笑口常开,好似心里有说不尽的开心事,面色细嫩白皙,与美女子一般,举止动作也带有女人气。

起初,不了解底细的人,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浪迹江湖混饭吃的家伙。有一年的冬天,真相才抖落出来,那时他已经把人家新婚不久的少妇拐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三四个青年妇女,围着他丢下的住宅,一边指天划地痛哭流涕,一边咬牙切齿诅咒秦云直,这些都是先前被人骗过的女人。

这些年轻女人没有主见,迷信相命术,初为人妇,便急急忙忙想抱儿子,被一些胡言乱语蒙骗,夫妻双双携手前往叩访秦云直,求他用活神仙的铁嘴掐算一下,说出个道道来。

不到一顿饭功夫,这些人就会被“海奉”(江湖黑话,意思是说像大海的潮水一样陡涨,以便顺流航行,乘势而下)、江流(意思是说一口妙语滔滔不绝如江河奔流美丽动听);

明挑(观言察色,用一些猜疑近似的言语去挑起被相面之人的感触,让他无意中说起往事,然后当作自己相面相出来的,另外掺和上许多粉饰之词,来愚弄对方);

硬扛(使用非常直率的言词。说到被相面人的痛处,如说尊相浓眉大眼,性情刚强,然而牙齿暴露,嘴唇外翻,说话直言无忌,虽然有恩于别人,反而招致别人怨恨。硬扛用旁敲侧击的办法,专门瞅准被相面的人的隐情,于是诸如要遭小人暗算,要破财,要遇到口舌是非,种种恐吓的话源源而出。);

等等一派江湖上胡言乱语所欺诳,反而认为他所言不虚,敬若神明,称誉他为“活神仙”。

这些年轻妇人的夫婿,大都在长江的轮船上做事,每个月只能在旧上海呆六七天。妇人平素独居,寂寞冷清,又羡慕那些有孩子的人家的热闹,于是又去找活神仙,求他指点些鲜花结子的把戏。

天长日久,妇人见识短浅,轻而易举地被活神仙诱入歧途,活神仙的所谓“秘密种子法”,其实就是白天若无其事,每夜共享鱼水之欢。过了几个月,邻里乡舍逐渐察觉到蛛丝马迹,私下指指点点,多有议论。只有妇人的丈夫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一天,丈夫的轮船又回到旧上海,夫妻之间闲聊,偶然问及新购置的金钏和过去收藏的三枚金币,妇人支支吾吾,搪塞过去,轮船再度驶离旧上海的第二天,活神仙与那妇人便从水陆两路逃之天天。

又一二日之后,有迷信相面算命的人登门求教,屡屡吃了闭门羹,大家逐渐起了疑心,重重敲打他的房门,里面却没一点动静。

管门人听到后,从邻居的凉台上爬到活神仙的房间,发现室内早已空空如也,查无人踪。

不多时,活神仙失踪的消息在周围蔓延开来,有三四个青年妇女听到风声也急冲冲地赶来,想来是被活神仙欺骗的,不外乎与活神仙有过暧昧关系或金钱关系的。

正当这时,那年轻妇女的娘家也来探望,看到这种情形,忙着去拍电报,而姑爷刚好回家。环顾室内,除了炉灶炊具和一些粗木家具以外,新成家时置办的金银细软已被全部卷走。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那位丈夫悻悻地对旁人说:“这个贱女人跟上活神仙私奔倒不足惜,我所心疼的只是辛辛苦苦积攒了十几年的血汗钱,大概3,000多块的积累,被拿去养了这个魔王,实在太不值得啦。”

二、旧上海著名讼棍在诉讼过程中无往而不利

旧上海,不明情况的人只看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每每惊叹:“好个繁华热闹的十里洋场!”可哪里知道,在这繁荣景象的背后,却是鱼龙混杂,种种阿飞、流氓、瘪三、无赖、骗子、江湖客内外联手,飞扬跋扈,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闹剧。

甚至连号称至高无上的法律,也免不了受到这帮人的嘲弄和玷污,成为他们玩弄权术的魔杖。

有位在旧上海享有盛名的大律师,这人精通民事诉讼、刑事诉讼等法律,他专门靠四处招徕,包揽承办诉讼打官司为业。这种营生赚钱,比起吃教育饭那帮教书匠,要省力气得多,比起吃商业饭的巨商大贾,也不需要什么本钱。

他还与黑道上的拆白党有勾结,与他们沆瀣一气。连拆白党的大首领,也拜他为大律师,尊称为大阿哥。

有一阵子,这位大律师生意红火,挣得不少铜钱,在租界上坐着汽车来来去去,出入高级饭庄酒楼,吃中西大菜,风光得很,钱像用不尽似的。

外国人称他为拆白党的大阔少。他还不时堂而皇之地进出于官府衙门,高官显贵们常常请他吃酒玩耍,好不威风。

有位家产富足殷实的乡下人,为了一个小事情得罪了拆白党,受了些冤枉,自觉丢了面子,自己思前想后吃不下这口气,很是憋屈。他越想心中越有气,于是把自己家的房屋田地抵押了一笔洋钱,拜托大律师为他打官司。

怕他自己到公堂上,没见过那威严场。一旦被吓个灵魂出窍,连话也说不成一句,胡说白道一通,明明是自己的道理也会被判成一身不是。请大律师出面,大律师熟悉法律条文,又得了自己的钱财,一定会替自己打赢官司。

主意打定,他便去请大律师帮忙,大律师满口答应,拍拍胸膛说:“这是小事情,只要你出300块钱,我可以让事情翻过来。来年彻底翻身,拔他的毛,脱他的皮,易如反掌,一切全包在我身上。”

这位老乡欢天喜地,庆幸自己真找对了人,忙说:“如果真的是300块大洋,那还到不了变卖田产的地步。只要能赢官司,就是报答祖宗,争回来这口气啦。”如数清点了300块大洋交与大律师,将官司委托给他办理。

原告一方得知有人要告他,心想,我只要破费些本钱,去求大阔少律师帮忙,就不会吃什么苦头,他哪里知道与被告钻到同一只裤脚里去了。

大律师心想,官司的原告和被告双方都来托我,我可以趁机欺瞒官府,玩弄法律,多弄些金银,发笔横财。于是大律师便对拆白党人许愿说:“假如你只要我做到使你不吃苦头,只要300元足矣。若想替拆白党争回面子,非拿出三倍于此的大洋才可。”

拆白党人说:“面子是一定要争的,弟兄们多做几笔生意就可以赚回来。争得面子来,生意也会越做越多。只是不知道老爷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可保赢得官司?”

律师闻听此言,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不妨说给你听。盐卤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只要对原告说你与官府中某位大员是亲戚,昨天还有请你赴酒宴的帖子,一番空头言语说得天衣无缝,就足以吓得他不敢吭声,不发一言。不管你犯的这条款要判几年有期徒刑,我包你无事便是。”

大律师果真照这样子恐吓原告,原告听了担心对方有官府庇护,继续坚持与他作对,不仅告不倒他,还会把自己折腾进去,更划不来,不如找机会下台阶。

事情了结之后,原告与被告双方都花了不少的铜钱,还高兴得不得了,各自庆幸多亏律师老爷从中斡旋,才有这样的结果。只有那位官府老爷,给拉上一门莫名其妙的亲戚,自己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三、旧上海救助路费骗局

初秋时节,天气晴好,李先生刚从清晨的残梦中醒来,睡意尚未全消,忽然耳边有不同寻常的声响传来。凝神谛听,才发觉声音来自窗上,它悠远绵长,颤颜微微,不绝如缕,悲悲切切,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又像是在哀婉凄楚的诉说自己的苦难。

李先生情不自禁地起身用心分辨,才听出来这是有人在吟咏诗文发出的声音,声音缓慢地由北至南传来,不久又缓慢地从南向北绕回,来回往复,经久不息。

他感到十分惊讶,正想问问家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他的小儿子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进屋来,兴奋地对他说:

“阿爹,阿爹,快快起床!你快去看看吧,街上来了个讨饭的,还是个读书人咧!”

听到儿子语无伦次的一番话,他很惊奇,正要再问儿子讨饭的是什么样子,作何装束,可儿子已经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于是他便起身放轻脚步走到东厢房,趴到临街的窗户向下看,望见一位40岁左右的男人,面容白皙,却又憔悴消瘦,带有奔波于凡尘之中的疲惫神色。

他生着黑色的胡须,留成八字胡式样,高高地翘扬在嘴唇上。身着粗布缝制的长衫,头戴一顶草帽,很像是一位有身份的人物。他左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父女俩在街道上,来回踱步,口里还咿咿唔唔,絮絮细语,听上去是上江口音,一个字也听不清,弄不明白,不知他到底是吟诗还是在作文章。

巷子头上有一个妇人,年纪与他大致相当,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幼童。这女人的衣服宽宽大大,样子也很古怪,一看就可以知道是外地的客人。

她相貌平常,也就是一般人的姿容,肤色比起那位男子来略显粗糙暗淡。只是她的神态很是安稳沉静,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双眉紧锁,低头无语,一脸愁容,像是含有满腹的辛酸哀怨,在她身后的墙上,贴了一张大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在远处看不清写的什么。

他这个人素来好奇心重,急于知道究竟,所以也不等到洗漱完毕,便下楼开门来到街上,走近细看,纸上写的是他的身世。上面说他姓陆,名叫陆近陛,字葵忱,是江西吉安人。

原本出身于世家望族,前清时候还曾经是廪生(明清两代称由公家给以膳食的生员),后又花钱买了县令的空缺,在中原做了十年的官。后因宦海沉浮,官场失意,遭上司诬陷排挤,被剥夺官职。

只是因为与当地百姓相处得不错,县府中大大小小的官吏衙役又都熟识,便留在当地,靠替人承办诉讼打官司为业,这种刀笔吏的生涯居然也过得不错。

袁世凯盗国当上洪宪皇帝,为万夫所指。西南地方的民军起事反袁,革命党人急欲控制东方各省,一时间谣言四起,风声鹤唳,政局动荡,人心惶惶。而他所在的淮县又恰好首当其冲,人们四处逃亡,躲避战乱,以免身道不测。

他有一门远房亲戚,长期在周村居住,于是举家前去投靠,准备寻个栖身之所安顿下来,比起住在城里稍微安全些。

哪里料想到周村仅仅两日,军人在这一带大肆劫掠,烧毁房舍,抢夺货财,糟蹋妇女,无恶不作。他亲戚的房屋全被烧为灰烬,本人也在此难中丧生,家人四处逃散,财产荡然无存,只剩下一段断壁残垣。

陆氏自己的积蓄家私也悉数被劫,落得一文不名,仅只挟妻携子逃离险境,靠沿途乞讨来到青岛,得到朋友资助一点盘缠,才辗转千里,逃难到旧上海,到得旧上海后,盘缠已全部用光,想回故里苦于无门。

如有侠义之士愿意资助一些盘缠钱,能够保全性命回到故园,而不致流落异乡,流为饿殍,其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定当厚报。等等。

告示的言词凄切哀婉,字迹也挺拔俊秀,颇见功力,出手不凡,李先生看了之后,不由也动了恻隐之心,对他一家的际遇深感同情,但又担心此人是为了骗钱而使的诈人钱财术,有意蒙骗人上当。

目前使用骗术诈人钱财的江湖客比比皆是,不能不小心些。李先生便大声呼唤那人前来,问他告示上写是否都是实情。此人指天发誓,上面写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李先生有意问他一些东部各省当时的情况,他娓娓道来的事实虽不完全符合,仔细推敲也没大的出入。当他说到军民时,两目圆睁,怒发冲冠,切齿痛恨,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谈吐文雅而不粗俗鄙俚,确实很像有学问的读书人,与乡野农夫大异其趣。偶尔向他询问历史上的旧事,他也对答如流,很有见识,绝对不是靠拾人牙慧卖弄炫耀的半瓶醋,或者是从裨官野史中读来的不经之谈。

李先生终于完全相信了他,问他是否愿意回归故乡。这个人长长地叹息后说:

“哪儿能不愿意呀!可无奈家族人丁凋零,没有剩下多少家产,只有三间古屋和十亩坟田,连糊口也困难。何况我离家那么久,或许这点祖宗留下的家业早已经被族人侵吞霸占也是可能的。”

“我有一家近亲在安庆经商,听说他现在买卖很兴隆,发了大财,打算前去投奔他,只是苦于没有盘缠,不得不滞留于此。”李先生问:“你大概需要多少钱?”

那人说:“我口袋里还有两块银元,够付旅店的住宿费了。如果购买我一家妻子儿女去安庆的船票,另外再有一两块我在路途上备用,也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李先生说:“这样就可以立即动身了吗?”

那人回答:“假如有钱,当然是越早动身越好。”

李先生便回到家中翻看当天的报纸,看到当日只有太古公司的船出去。而明天晚间却有招商局的江裕号上水航行,船上的买办是李先生的至交,李先生便把慷慨允诺替他出钱去安庆当成自己的责任。他出去对那人讲:

“你可以明天晚上去乘江裕轮船,船票和旅费我都为你出了,你不必再沿待乞讨,明天午后到此处来找我就可以了。”那个人大喜过望,说了无数感激不尽的话,并且让他的小女拜谢我,随即起下墙上的告示领着妻子儿女离去。

当天下午,李先生便去拜访江裕船的买办,李先生对他讲起此事的原委,他也慷慨大度地说道:“你能行善积德,我为什么不能!带他一家去安庆,这事太容易啦。船票不用你破费,一切包在我身上。”

李先生的朋友又说:“就怕这里面有诈。”

李先生当即辩驳说,已经从各个方面推敲观察,绝对不会有假。因而李先生又向他讨要船票。他说:

“这就不必了。只要我写个条子交给你,让他拿着这个条子上船交给帐房,帐房自然便帮他安顿一切。”

“你如果要资助他一些钱,也只要写个条子给他,让人在开船后到帐房那里支钱即可,由我下次归来时与你结算,免得万一其中有阴谋诡计,被人坑骗。他就是要骗,也没办法得手。”

李先生对他阅历深见识广和安排之周密极为叹服,拿着他写好的条子便回家去。

第二天下午,那个人果然又来了。李先生拿出两张条子交给他,让他自己去上船。那人见不是船票,脸上便现出踌躇不决的神色。李先生再三对他说没有问题,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可以拿着这两张条子向帐房换取船票和钱,他才向李先生致谢后离去。

当晚二更之后,李先生特地坐上人力车向北飞驰到码头,上船寻找那个人和他的一家,却踪影全无。

于是便去询问帐房、帐房说,日落时分曾经来过一个人,手里拿着买办写的纸条要换船票,并且拿出李先生写的条子要支取钱币,帐房告诉他一定要到开船后才能取钱给他,但是那个人仍纠缠不休,被帐房骂了一通才走掉了。

听了帐房一番话,李先生才恍然大悟,果真是被骗了。

李先生沉默无语,上岸回家,时间一久就把此事忘却得干干净净,不再当作一回事挂在心上。

过了两个月之后,一天早晨9点钟左右光景,李先生有事去福园茶肆去访问一个朋友,没有找到人,李先生正回身要走,一眼瞥见靠窗坐着一位客人急忙转过身去,面向窗外,好似故意回避他。

李先生觉得很奇怪,便走向前去看那个人是谁,原来此人正是两个月前那位读书的乞丐。桌上放着一把紫砂茶壶,是他自己带来的,旁边还有一方生肉,两只鸡蛋,一束蔬菜。

好像是从莱市上买来,回家做午饭用的。看起来他的住所就在不远的某处,而且必定是久住旧上海的主儿。

看到李先生去看他,他便昂起头来,作出看天上云彩的模样,傲然自大,像从来不记得李先生。李先生也不屑与他搭话,转身大笑着走出茶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尽人皆知,可上当受骗者依然层出不穷,不少人并不是没有警惕之心,奈何骗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实际上,一些民国骗术,到今天看来依然充满了意义......

拙文一篇,文笔不成熟,恳望列位看官见谅或赐教。谢谢!

历史是永不落幕的舞台上演绎着生生不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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