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江村自认聪明绝顶才大如天,自负有张良程平之治国之才,奈何权臣挡道世道艰难,断了我靠科举入仕的梦想。
为了实现理想抱负,曾经我委身于索府为奴;曾经,我也亲自给明珠表演怎样滚出去。
委身索府,是为了收集有关皇上的情报。在说府从皇上给索额图上万份的奏折御批中,我看到了皇上的抱负,看到了皇上想要做的事情。知道当时的皇上急需一位像我这样有能力的汉臣。
然后,我再在帮索额图书写奏折的时候,特意提出台湾之事与训练水兵之计,用以试探皇上大志。然后又以对索额图那狗屁诗词的评语,引皇上笑话索额图。失去面子的索额图把我吊起来打了一顿。
索额图势大是事实,但他侮辱名士,目无法纪且以露跋扈之意,抱着他这棵树,早晚死路一条;
我得再寻门路就只能去找明珠,从索额图改投明珠,那是需要使计的。苦肉计正好,即便明珠能识破此计,我也有本事让他相信我举荐我是对他有益的。
只是为了让他帮我,
我亲自跪在他脚下起了重誓,承诺他如若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必结草衔环已报,如若违誓必遭天诛地灭。
明珠不负我之托,很快我就有了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因为早就知道皇上的心愿,
所以我自然投其所好。
皇上的确也是求贤若渴,居然因为我的七道关于本朝分水岭的奏折,就让我一日之内得到了七次升迁。从白衣布士直达御前,可谓真的是一步登天啊!
从此,我不再是索府之家奴,我是上书房大臣,我是高相爷。
其实我知道皇上不拘一格的把我、陈潢、靳辅升至重要岗位,就是想要让群臣看到他想要大治天下的决心,想让我们成为朝臣的榜样标杆。
而且他让我到上书房,也是想让我给靳辅陈潢他们保驾护航,毕竟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后方,没人在朝中替他们说话那是不行的。
所以在朝中,我是用自己所学在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的同时,只要靳辅陈潢那边遇到不公,我尽量都会奉命前去给处理了。
在给陈潢他们处理麻烦的时候,我也提醒陈潢要做出个样子来,要理解皇上的苦心。
但是,我是通过御批明白皇上所想才投其所好来的御前。为了继续能投其所好,我就得继续收集情报,所以我耍了小聪明,通过太监打探皇上的再读书单及日常琐粹,然后再加以研读,等到皇上问的时候我再对答如流。
为这个,皇上让梁公公敲打过我,但事后,我依然找别人打探;其实我知道他知道我的行为,朝中大臣,特别是像我、陈潢靳辅,从为他办事的那天起,他就用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们的。
这一点,傻陈潢不知道,但我清清楚楚;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他知道我的行为还依然如此么,那是因为,我觉得总得有点短处,让皇上以及那些狼一窝狗一窝的大臣捏在手里。这样,皇上,明珠索额图们才能对我放心。
而且万一有一天,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时,这些皇上捏在手里的小错,是可以救我一命的。
只是一直狂妄惯了,我又犯了一个臭显摆的毛病,我把皇上监视到的陈潢领着于振甲劫粮之事,告知了陈潢。
为这个,即使我保下了靳治豫,皇上依然用脚狠狠的踩了我的手。
我知道在靳治豫事件上,皇上先是怪我没提前上折子保;但,当时,怎么说了,靳辅已经上了自劾的折子说明原委,我觉得刑部应该会据实考虑,实在没想到索额图等人那样的无法无天。
再说,我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保,伊桑阿口口声声说我与靳辅陈潢结党营私,要夺他满人江山。我如果每次都贸然出手保他们,那不是救他们,是拉他们给我殉葬。
所以在靳辅陈潢因为肖家渡决口遗祸三省被逼到墙角时,即使明珠都说要保一保他们时,我也没有贸然为他们开脱。
因为我觉得他们的确有错,靳辅你有王命旗在手,何故让一个一根筋的于振甲坏了一锅好汤。
但朝中并没有真正会治河的人,如果真有,皇上也不会用上天一。再说那崔维雅,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看看他给靳辅陈潢准备的那24条罪就清楚了。
我不懂治河,但天一懂,你要给他定罪,那你自己去辩一辩呗。所以这次事件,最后皇上也是让我为他们写了辩护的折子,他们也只是得到了最轻的处罚——“戴罪留任”。
只要你皇上说怎样做,我自然能把文章做的天衣无缝,让那一窝狼心服口服。
我从来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依附明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投皇上所好,为了自保。
之后,皇上忽然就插手上河务了,还是直接让天一他们挖下河;这治河交给靳辅陈潢不就行了么,他皇上高高在上,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后来我知道为什么了,说他皇上觉得在入海口重挑新河花费太多了,还不如就说他就是要用靳辅陈潢对他的愚忠来给满朝大臣当榜样。
因为那时的他,想要做的事,什么平三藩打台湾等都做成了。就连索额图那么跋扈之人,在皇上面前都收敛了三分。
所以此刻的皇上是不允许臣子不听他的话的,非常不幸,天一就是那个只管正确不正确,不管你是谁说的话的人。
奉皇命,我自然得来劝天一,可惜,他有他的坚持,我无法撼动;他不是我,懂得变通;他更不是大哥徐乾学,为了高官厚禄可以出卖良心。
其实有时候我特别羡慕老三,他这一辈子,就一个心眼,治河。无论你是天王老子,无论你是汉人皇上还是满人皇上,还是朝中大员,只要你是为治河服务,他就听你的。如果不是,那他情愿丢性命,也是一句“恕难从命”。
皇上与天一这里成了一个死结,于振甲那个废物还天天在那里火上浇油的针对天一,唉,想想就头大。
好在皇上依然爱护天一之大才,即使他与靳辅抗旨不尊,他也没拿他们来问罪。
但好景不长,皇上出太皇太后灵堂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他们来问罪。
而且很快,皇上就把矛头对准了明珠。其实在听到郭琇因淤田案弹劾靳辅陈潢时,我就应该想到是皇上对靳辅陈潢有了疑心的。
因为我这次没有跟皇上站在一起,我站在了公平公正的的立场,所以皇上厌弃了我。
之后在明珠事件上,因为我早就看出了皇上要换马,也看出了皇上要对他动手。可明珠还认为自己高枕无忧这么多年了,没事,依然要大办寿宴。
因为我还不想丢官,所以特意写出那个像“牧爱”的“收受”送给明珠当寿礼。
郭琇好胆量,在寿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念他的弹劾奏折,不仅明珠,靳辅陈潢,我,都成了一党。
皇上问我郭琇所参明珠之事是否属实,当然属实啊,这个,我没当官之时,索额图与明珠就是两大贪,他做为皇上,清清楚楚。如今这样问,就是想让用我掀翻明珠呗。
明珠,其实也是可怜人,他也是你皇上的枪,只是现在你要保你太子爷的位子,所以就要压制他。
我能有今日之身份,当年是明珠助的一臂之力;再说同为你皇上对付索党的枪,明珠落了,我还能好过么。所以我依然为明珠求情。
你觉得我这把枪不好用,用上了徐乾学对否靳辅陈潢明珠,要把淤田案栽在靳辅陈潢明珠还有我的头上,好把你的乖儿子太子爷摘出来。
但你的行为我不赞成,为公平公正,我自然得想法子为我们开脱,靳辅陈潢治河无罪,明珠这些年治国理财更无罪。而且买淤田,六部堂官个个有份,为什么要我与明珠背锅。所以我大闹公堂。
我是汉臣,不是你皇上的家奴,作为臣子,我奉行的是“理”子,而不是一味的愚忠。太子爷早就让索额图给带坏了,你皇上为保他一味的对这些为国为民之人动手,根本就是个错误。
之后在你翻出我偷鸡摸狗的小人行径,又让梁九功警告我时,我知道你已经要弃了我了。
所以设计让索党之人重参,然后我遣散家人准备离开。你也顺势给了我休致回籍的处分。这样甚好。
然后我在威胁徐乾学见了天一最后一面后,就回老家了。这一场出人头地的大梦,该醒了。
对陈潢这个兄弟,我是在乎的,能帮的我也尽力了;对明珠这个“朋友”,我也没有食言,我们都从你皇上的那个舞台上平安的给退了下。
以后的戏,我没资格再陪你唱了!张廷玉是个有着过目不忘之能耐的大才,且是正规进士出身,把他推荐给你,以他“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处事方式,尽然能得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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