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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旧上海巨商的次媳穷嗜又极欲,堕落风尘
旧上海一巨商的次媳拜玉花,生得花容月貌,柔情似水,妩媚动人,真可谓倾国倾城之色。她的父亲前清时曾当过江苏某县的知县,后来因事丢官,便携家眷侨居苏州,现已去世。
拜玉花生性放荡,自甘堕落,未出嫁之前就已声名狼籍。嫁到旧上海巨商家后,偏巧她的丈夫即巨商次子又是烟鬼,此人酷嗜“阿芙蓉”(即鸦片),身体羸弱不堪,精神萎靡不振,拜玉花自然无从得到他的体贴关心,本来十分强盛的生理欲望更不能得到满足。
拜玉花不是甘于寂寞之人,闲极无聊,便外出游乐以打发时光。因此,旧上海的舞场戏院及其他游乐场所几乎无日不见其踪影。夫妻二人各得其所,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拜玉花既然每日出入游乐场所,加之生性放荡,自然不会恪守妇道,便顺情应性,骚首弄姿,目挑心招,挑逗得无数风流公子心神颠倒,如痴如醉,拜于石榴裙下。
一时间,狂蜂浪蝶如影随形,每夜乘车返家,身后追踪者平均总在三人以上,由此可见其魔力之大。
久而久之,拜玉花竟然夜不归宿,对丈夫谎称赌局散场后,时间太晚,归家不便,加之疲倦不堪,便就近到亲戚朋友家借宿,或者假称回旧南京、苏州省亲,实际上是在旅馆中开了房间,与其所觅新欢夜夜寻欢作乐。
后来,因夏季炎热,拜玉花每晚去张园或愚园乘凉,又与“拆白党”毛俭勾搭成奸,借某“番菜馆”为临时公馆,放浪形骸,乐而忘返。丈夫虽然早已绿帽加顶,却一直浑然未觉,整日里吞云吐雾,自得其乐。
但时间一久,外面的风言风语难免传入耳鼓,丈夫不禁颇犯狐疑,暗自回想,妻子确实一向行踪诡秘,起初是早出晚归,还以为她赌博成瘾,加之无力约束,也就听其自然。可是她却得寸进尺,后来竟至于整夜不归,几乎已成惯例,想来其中必有隐私。
这位瘾君子,强打精神,翻箱倒柜,要探个究竟。就在检点妻子衣物首饰时,发现了一叠照片,定睛一看,都是美男肖像,还有一张是妻子与某男子的合影,照片背面均有题辞签名,诸如“某卿爱存”,“某某特赠”等等。
瘾君子如梦初醒,不禁妒火中烧,醋意大发。心想这贱人竟然背地里干出这等勾当,伤风败俗,有辱门楣,是可忍孰不可忍!与她从此恩断义绝,了无瓜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一日,拜玉花回归家中,丈夫不动声色,出示电报一份,言称系妻兄拍来,拜玉花展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电文写道:“母病甚危速来苏”。丈夫一旁催促其迅速打点行装,早早启程,随手将一封信交给拜玉花,说是信中已写下问候之语,要其转递家人。
第二天清早,拜玉花带着一名女仆匆匆返回苏州。进了家门,一见其母亲正在料理家务,脸上气色很好,并无半点病容,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因此将实情隐瞒,没有说出电报之事,丈夫捎带的书信也未转交。只是谎称由于久疏音信,思乡心切,因此专程回家探亲。
女儿归来,母亲自然满心欢喜,整治酒席为姑奶奶接风洗尘是自不待言。
拜玉花也谈笑自若,装得无事一样。不知不觉,就已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家人安顿姑奶奶在其过去的闺房中歇息后,也都散去。
拜玉花心事重重,哪有半分睡意,夜阑人静后,拿出丈夫捎带的书信,拆开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中了丈夫的计谋。
哪里是什么问候信,分别是一纸休书,内附拜玉花与“拆白党”毛俭合影照片一张,作为其不守妇道的证据,还有银票3,000元,作为其离异后的赡养费用。至于那封电报,显然不是出自其兄之手,而是丈夫伪造的。
一想到覆水不能再收,婆家是无法再回去了。而娘家人还蒙在鼓里,道出真象,又难于启齿,加之兄嫂一直鄙视她的为人,和她一直关系不睦,寄人篱下,食人嗟来之食,必定横遭白眼,看来娘家也决非久留之地。
拜玉花一时间竟成了无家可归者,何去何从,不禁大为踌躇。好在手中还有3,000元的银票,倒也一时不愁吃穿。
两日后,经过再三考虑,拜玉花打定了主意。她给旧上海的毛俭写信,说明事情真相,兼叙别离之情,并嘱托毛俭在旧上海租一套“小房子”,以便回旧上海居住。几天以后,拜玉花重返旧上海,按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与毛俭幽会。
二人别后重逢,分外亲热。拜玉花既然无家可归,也就把毛俭当作临时依托,而毛俭见钱眼开,为3,000元银票也就与拜玉花逢场作戏。一时间,二人出双入对,携手并肩,居然做起了临时夫妻。
二人既然都是及时行乐之徒,也就自然挥霍无度,不到一个月,3,000元钱就已花掉大半。
毛俭一看拜玉花所剩不过1,000多元,已经不值得久恋,便施展其“拆白”惯伎,先是甜言蜜语动之以情,然后是滔滔雄辩,晓之以理,言称像这样每日挥霍,只出不进,不出数日就将告罄,坐吃山空,绝非长久之计,该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正巧自己有个朋友,开一洋行,正要招聘买办,薪金甚丰,如果谋得此职,也就不用为将来的生活发愁了。这真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坐失。
只是谋职先要垫款3,000元,要求暂借拜玉花存款,不足之数再向友人商借,事成之后就可以向钱庄支款,偿还借债,至于二人每日吃穿用度,只靠薪水支付就可绰绰有余。
拜玉花毕竟女流之辈,见识有限,哪里经得住巧舌如簧的毛俭这一番蛊惑,觉得毛俭所言在情在理,而且对自己情深意长,内心十分感动。
于是,倾囊相助,将1,000多元钱全部借给毛俭。毛俭钱一到手,言称事不宜迟,要尽快前去交款谋职,就匆匆离去。拜玉花一人留在家中,静候佳音。
毛俭既然得手,早就一去不返。拜玉花连等数日,音信杳然,不禁恍然大悟,连呼上当,却已是追悔莫及,哪里还见那毛俭的踪影。
先是无家可归,这回又一文不名,真可谓时运不济,雪上加霜。此后数月,一贫如洗的拜玉花只有靠典当仅存的衣物勉强度日。这真是自食恶果,自作自受。
但这妇人本性难移,不仅没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反倒故态复萌,重操旧业。不久之后,旧上海的各种游乐场所重现拜玉花身影,风骚不减,魔力益增。既然已经无家可归,也就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这正合拜玉花的本性,堪称如鱼得水。
于是,拜玉花放浪形骸,肆无忌惮。招蜂引蝶,不过是故技重施,可谓驾轻就熟。一时间,花花公子为之倾倒者为数不减当年。拜玉花择优录用,择肥而噬,不仅乐得其所,而且日有进项,没有多久,又重新过起锦衣玉食,宝马香车的生活,而且阔绰之风,犹胜当年。
一位宦家千金,自暴自弃,最终竟至堕落成为住家野鸡,实在令人慨叹不已!
二、麻脸老妇掉包性感娼妓
薛奕声曾经混迹蚀骨销金窟,阅历丰富,谙熟风月之事。他曾向友人将其个人的一次亲身经历和盘托出。
一天夜晚,薛奕声散步到胡家宅附近,见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子,身穿粉白色上衣,墨绿色长裙,低声向薛奕声呼叫:“来啊,来啊”。原来是个普通野鸡。
薛奕声见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也就相随到了她家里,讲好为一元二角钱,因为时间已到凌晨一两点钟,所以,也就急忙与她一起上床,欲作同梦鸳鸯,可是刚一熄灯,那女子就提出要出房小解,薛奕声也没想到其中还有什么把戏,也就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回来重新上床,但薛奕声听她的声音和招他前来的那个女子的声音有些差异,因此就要点灯照看可那女子说什么也不许薛奕声点灯。
薛奕声不禁心中起疑,偷偷在桌上暗中摸索,忽然摸到一盒洋火,便突然划亮,可那女子却从床上一跃而起,扑到薛奕声背后,从他肩头把洋火吹灭,仍是执意不许薛奕声点火。
这使薛奕声确信其中必然有诈,于是,薛奕声光着脚下床,摸到房间一角,在远处点燃了洋火,却见那女子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头脸蒙了起来。
薛奕声把灯点亮,端到床前,揭开被子一看,原来床上躺着的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麻脸妇女,人老珠黄,丑陋不堪。薛奕声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那女子熄灯小解时,中了她们的大小掉包之计。
可是,床上那麻脸老妇却极力狡辩,硬说刚才在路灯下招薛奕声前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根本没有掉包之事。薛奕声说:你不许我点灯,就是你们掉包的证明。可那麻脸老妇却出口不逊,胡搅蛮缠。
薛奕声见此情影,不敢久留,连忙穿上衣服溜之大吉。路上心想,原来还有这种老小掉包之计,花一元二角钱,长了见识,也买了教训,还算值得!
旧上海的野鸡满城满谷,中国官员熟视无睹,外国租界当局也听之任之。甚至扶持纵容。巡捕、警察与风月场所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以至于养痈遗患,不可收拾。
常有嫖客被野鸡风月场所驱逐出门之事,那种情形下,嫖客实在是狼狈不堪。有的用刷马桶的笤帚追打嫖客出门;有的用菜刀乱砍门槛送客出门;有的点燃白纸扔在嫖客周围;有的在瓶子或坛子中燃放鞭炮以惊吓嫖客,凡此种种,通称“驱穷鬼”。
实际上是对嫖客心怀不满,恨其吝啬,所以用以上诸种方式屈辱嫖客,作为报复。由此而论,嫖客们哪里是花钱买笑,分明是破财求辱。可是有些人竟执迷不悟,自取其辱,实在是可笑,可怜,可叹!
三、风月场所之恐怖
旧上海俗语中所说的“小房子”是一种藏娇之金屋,或野鸳鸯的临时公馆,也就是浪子荡妇幽会私通、寻欢作乐的隐秘场所,多系一所很小的房子或一套公寓房间。
小房子中所发生的事,无非一部肉欲史,尽人皆知,无庸赘述,以污笔墨。但有一种风月场所鸨母的小房子,其中常有惨剧发生,令人发指。
张航的一位朋友,家住西新桥里,他的二房东就是一个鸨母,她与一个唱戏的私通,为掩人耳目便租下那所房子作为姘居行乐之所,同时又把其中剩余的房间再出租,作为二房东而坐收渔利。
一天晚上,张航到那位朋友家去玩麻将,因为散局后时间太晚,就在那位朋友家中借住一夜。
临睡前,张航的朋友对他说:“你想知道风尘女子的隐痛吗?那你就注意今晚楼下二房东的动静吧。”
张航随口答应着,内心并未认真。他片刻之前曾见到一名女仆伴随一位美女从楼下叩门而入,那美女辫梳得油光发亮,脚穿高跟皮鞋,短裤齐膝,一望便知是个风尘女子,只是她面带愁容,内心似有难言苦衷。
张航想:莫非他的朋友所指的风尘女子就是这位美女?他一时迷惑不解,因为看那美女面容姣好,楚楚动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惹得鸨母竟然忍心下手加以虐待。张航就这样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不觉便昏昏入睡。
一觉醒来,天将破晓。张航正待起床,突然有一阵呻吟之声隐约传入耳鼓。想起昨晚朋友之言,张航一时好奇心起,便连忙下床伏在地板上,透过缝隙向下窥视,不觉心惊肉跳。
原来在楼下的房间中,张航所曾见过的那位美女,浑身一丝不挂,正被一个莽汉所挟持,动弹不得,而那凶神恶煞般的鸨母,正用一根发簪残忍地刺向美女胯下,针针见血,令人不寒而栗。
那美女剧痛难忍,又无法躲避,脸上珠泪横流,却又不敢作声,真是惨不忍睹。
过了一会,那鸨母恶狠狠地说:“你既然身为娼妇,这身子就是你的了。你越是要爱惜它,我越是要蹂蹦它。你拼着皮肉,我拆着功夫,我看你能拗过我不成。”
随后又对那面相凶恶的男子说:“快把身子翻过来,我再赏她一顿竹板子。”那男子听后便将美女拖到床上,迫使其趴在那里,鸨母又用裤带捆住美女双脚,男子死死按住美女腰部,使其动弹不得。
张航定睛一看,见那美女臀部和大腿上面伤痕累累,板花灿然;有的如手掌般大小,可见以前就曾饱受答杖,因此创伤虽愈,而青黑之印却长留不去。
那鸨母从床头抽出一条又长又宽的竹板,双手紧握,狠命抽打美女的臀部和大腿。
几十下之后,就已变红;
100下之后,开始肿胀;
200下之后,变得又黑又紫;
300下之后,血迹斑斑;
400下之后,皮开肉绽;
打到500下时,那美女左面的臀部和大腿已是血肉横飞。左半部打烂之后,鸨母已是气喘吁吁。她将竹板交给那男子,命其抽打右半部,直打到右半部也血肉横飞才算罢手。
那美女被放开手脚后,泪流满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向另一个房间,自始至终,没敢哭出声来。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左右,张航又看见那美女随一仆妇出门离去,虽然步履稍显迟缓,但神态止看上去仍无异于常人。张航悄悄尾随其后,见美女进入一家风月场所后,便上前向把门的打听她的姓名,然后离开了那里。
入夜以后,张航的那位朋友请他吃酒,张航便传信召那美女前来陪酒,没过多久,那美女便赶来了,满面春风,殷勤相陪,仿佛昨夜之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真所谓落花无主,莲子苦心!那美女哪里是真笑,分明是强作欢颜!
当时由于巡捕房干涉,加之风尘女子不堪忍受折磨而在好心的嫖客帮助下逃入“济良所”(即帮助风尘女子从良的机构),虐待风尘女子之风已有所减弱,但还有如此凶恶残忍的老鸭存在!
拙文一篇,文笔不成熟,恳望列位看官见谅或赐教。谢谢!
历史是永不落幕的舞台上演绎着生生不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