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基辅罗斯的建立
斯拉夫人是欧洲各民族和语言集团中人数最多的之一,斯拉夫人通常分为三支,东斯拉夫人、西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东斯拉夫人包括了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俄罗斯人、卢森尼亚人等,西斯拉夫人包括了波兰人、捷克人等,南斯拉夫人包括了塞尔维亚人、保加利亚人、克罗地亚人等。
斯拉夫人
斯拉夫人发源于今波兰东南部维斯杜拉河上游一带,古代的罗马人把斯拉夫人、日耳曼人和凯尔特人看作是欧洲的三大蛮族,然而,这也只是罗马人的看法,人家古斯拉夫人把跟自己讲相同语言的人称为“slova”,意思就是“会说话的人”,把讲其他语言的人称为“nemoi”,这个词的意思就是“哑巴”。
看来,鄙视这个东西往往是相互的,罗马人把斯拉夫人看成蛮族,斯拉夫人则把罗马人当成哑巴。
公元一世纪的时候,古斯拉夫人开始迁徙,到公元6世纪,欧洲古老的部族斯拉夫人分为了东斯拉夫人、西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
那时的东斯拉夫人主要分布于东欧平原上,介乎于游牧渔猎民族和农耕民族。公元8世纪到9世纪时,东斯拉夫各部落公国之间互掐不断,应该是谁也不服谁。
814年欧洲
据说,在公元862年,诺夫哥罗德人(属于东斯拉夫人)邀请来自北欧的瓦良格人(瑞典系的维京人)留里克来解决东斯拉夫人部落之间的冲突,这留里克也没客气,二话没说,带着他的亲兵就来了,建立了罗斯王国留里克王朝,这做事的风格挺利索。这事看上去挺童话。
然而,按照很多现代研究看法,这个留里克不请自来的可能性非常大,为什么?看看他的“身份证”就知道。
他是瑞典系的维京人,维京人是什么人?维京人别名叫北欧海盗,他们来自于现代挪威的中部和南部,丹麦以及瑞典南部,由探险家、狂战士、商人、水手、海盗、巫师和工匠组成,从公元8世纪到11世纪,他们四处出击,侵扰并殖民了大部分欧洲沿海地区。
从族源上,维京人属于日耳曼民族北支(包括挪威人、瑞典人、丹麦人等)中的一支。
维京人侵袭地区
公元879年,留里克去世,根据记载,留里克临去世前将诺夫哥罗德大公之位交给他的亲属奥列格(可能是他的妹夫或者姐夫),而奥列格则承诺保护年幼的伊戈尔,据记载,伊戈尔是留里克的儿子。
维京人
公元882年,诺夫哥罗德王公奥列格(维京人)征服基辅及其附近地区,建立了基辅罗斯(882年~1240年),这是一个以东斯拉夫人为居民主体的东欧君主制国家,首都是基辅。
奥列格占领基辅后也没闲着,继续扩张,把东斯拉夫人部落的斯洛文人、克里维奇人、德列夫利安人、谢维利安人等以及其他一些非东斯拉夫部落公国统合了起来。
奥列格
奥列格死后,伊戈尔成为了基辅罗斯的统治者,他不断充实后宫,并把他的子孙都分封到基辅罗斯各地。从伊戈尔开始,无论是基辅大公还是基辅罗斯在封建分裂时期里大大小小的各种公国,它们的大公基本都是留里克王朝的成员。
伊戈尔
基辅罗斯在处于封建割据之后,留里克王朝亦分为几个支系,在这当中有两个支系比较显赫,一个是莫诺马霍维奇支系(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莫诺马赫的后代形成的支系)另一个是奥利戈维奇支系(切尔尼戈夫王公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的后代形成的支系)。
后来,俄国的莫斯科大公和俄国沙皇家族是弗拉基米尔大公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的后裔,属于莫诺马霍维奇支系中的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支系,在俄国人看来,他们是基辅罗斯留里克王朝一脉传承下来的。
在基辅罗斯早期,东斯拉夫三兄弟乌克兰人、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还没有分家,他们那时是罗斯人。
第二部分,散装的基辅罗斯
基辅罗斯的君主把其中一个儿子作为继承人,剩下的其他儿子们则被分到各地当王公,这个就像咱们西汉初年,皇帝把其中一个儿子立为太子,剩下的儿子们到各诸侯国当国王。基辅罗斯到后来越来越像一个“公国联合体”或者是“诸国联盟的建制”,公国越来越多,到后期,在基辅罗斯,大公国、小公国、半大公国等等罗斯公国一堆。
弗拉基米尔·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在位时,基辅罗斯国力鼎盛,成为了当时的东欧强国,他是诺夫哥罗德王公(969年—977年),基辅大公(978年~1015年)。
基辅罗斯
1097年,基辅罗斯里那些有头有脸的王公们在基辅城附近的柳别奇地方开了一个会,在这个会上,大家同意把把国家的疆土分割为若干单独的王公领地,在所有的大公中,大哥是基辅大公,其他各个大公都听基辅大公的。
时间一长,就有不听话的了,此后,以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为首的东北罗斯诸公国与基辅公国为首的西南罗斯各公国争斗不断。
1169年,东北罗斯与西南罗斯来了一个大决战,弗拉基米尔公国(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联合数十个公国攻陷了基辅,共主中心迁至弗拉基米尔城,再度名义上统一基辅罗斯的秩序,但一年后再次陷入分离状态。基辅罗斯的政治经济中心不断向以弗拉基米尔城为中心的东北罗斯转移。
基辅罗斯1237年
反正,自从基辅罗斯陷入了封建割据后,基辅罗斯各公国基本谁也不服谁,长期争权,大家都觉得自己是正宗,这个就像西汉的七国之乱,各个诸侯国王相互之间打得你死我活,但是,扒拉一下族谱,大家都姓刘,还是一个祖宗。
基辅罗斯
1169年之后,弗拉基米尔大公逐渐取代基辅大公成为各罗斯王公之长的称号。由于弗拉基米尔这个名字过于辉煌,至今,在俄罗斯,这依然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名字,在莫斯科,喊一嗓子弗拉基米尔,估计会有N个人回头瞅你是不是叫他。俄罗斯现任总统普京的全名就是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
1223年9月,哲别和速不台率领一支规模约为2.5万人的蒙古帝国的军队侦查基辅罗斯,这引起了基辅罗斯南部很多公国的恐慌,他们组成了一支联军。在当时那个时代,蒙古军队几乎就是无敌的代名词,结果是罗斯联军被蒙古军队击败,五位罗斯大公阵亡。
金帐汗国
1240年,成吉思汗的孙子拔都率军攻陷基辅,基辅罗斯实际灭亡。大部分罗斯公国成为了金帐汗国(钦察汗国,蒙古帝国四大汗国之一)的附庸。
第三部分 异军突起的莫斯科公国
我觉得莫斯科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指数级变化这个词,莫斯科原来是一个村,后来成为了一个城堡,再后来成为了一个城,接着取代了弗拉基米尔城成为了东北罗斯的中心,之后又成为了俄国的首都。其实,很多所谓的大城市,在最开始,它都是一个庄。
莫斯科
莫斯科第一次被提及是在1147年。尤里·多尔戈鲁基大公是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莫诺马赫的第7个儿子,他被分到了罗斯托夫-苏兹达尔公国(后来的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当王公,他爹死后,他老是争夺基辅王位,在1147年,尤里·多尔戈鲁基大公在争夺基辅王位的一次战争后战斗获胜后邀请朋友到边境的一个村庄庆祝胜利,这村庄叫莫斯科。
以上,也可以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后来的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的弗拉基米尔大公这个王爵其实还是来源于基辅大公这个总支。这和刘邦建立的西汉是一个道理,诸侯国的国王都是源于刘邦的那个刘。
1156年,莫斯科周边建立了木墙,还挖了护城河,建立了克里姆林城堡。
有了城堡后,在城堡周边又形成了一些商业和手工业的设施,周边的村落也开始多了起来,就这样,莫斯科悄不声息就发展了起来。
1263年,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约1276年-1303年在位)被他爹封为了莫斯科的王公,莫斯科大公国(1283年—1547年)由此建立,他是历代莫斯科大公和沙皇的始祖。在当时,这个莫斯科公国和莫斯科大公在罗斯各公国中真的是一个小公国和小角色,莫斯科公国是由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分封而来。
别看这个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只是一个小小的莫斯科大公,当时他统治的地方就是莫斯科这个小城镇周边巴掌大的那块区域,但是,他却是正宗的“根正苗红”。
先看莫斯科第一任大公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的爷爷,他爷爷是谁?雅罗斯拉夫二世·弗谢沃洛多维奇。
他的名字有点长,经历也非常丰富。雅罗斯拉夫二世·弗谢沃洛多维奇的父亲是弗拉基米尔大公弗谢沃洛德·尤里耶维奇,弗谢沃洛德·尤里耶维奇曾是基辅大公(1171年—1172年)和弗拉基米尔大公(1176年—1212年))。
1200年,他(雅罗斯拉夫二世·弗谢沃洛多维奇)被他父亲安排到佩列亚斯拉夫当王公,后来,他去过加利奇和梁赞,之后又成为佩列斯拉夫尔的大公(1212年~1238年)。
大概由于他的人缘很好,13世纪20~30年代,他还多次被选为诺夫哥罗德的王公。
你没看错,他是多次被“选为”诺夫哥罗德的王公,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聘。这王公还能选?在诺夫哥罗德大公国(1136年-1478年),这事就能。
留里克王朝一开始就是在这个诺夫哥罗德建立的,11世纪中期,这里就出现了从基辅罗斯分离的趋势。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这里与基辅罗斯的其他地方出现了区别,其他地方的王公基本都是世袭或者任命的,这里的商人集团和上层贵族却搞了市民议会。
诺夫哥罗德公国
一般认为,诺夫哥罗德的这个市民议会起源于斯拉夫人的部落会议制度。
诺夫哥罗德行政长官、千人长均由市民议会选出。而军事长官则是由市民议会聘任基辅罗斯的封建王公担任,估计也就是他们看哪个王公顺眼,就直接聘过来。顺便说一句,1478年,诺夫哥罗德大公国被莫斯科公国吞并。
市民议会
1238年,他的哥哥在与蒙古人的交战中阵亡,他继承了他哥哥的弗拉基米尔大公的公位。1240年之后,他又被蒙古人立为了罗斯王公之首,他实际上是基辅罗斯的末任君主。
再看莫斯科公国第一任大公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的爹是谁?亚历山大·雅罗斯拉维奇·涅夫斯基。他的名字也有点长,他的经历更丰富。
在1236年,他(亚历山大·雅罗斯拉维奇·涅夫斯基)被聘任为诺夫哥罗德公国大公,1240年,他率领诺夫哥罗德军队在圣彼得堡附近击溃了瑞典军队,1242年,他又率军击败了日耳曼条顿骑士团。
亚历山大·雅罗斯拉维奇·涅夫斯基
但是,在对待蒙古人的问题上,他却采取了另外一种套路,他深知在那个时代,在正面对抗中,他无法取胜,于是,他就充当了蒙古人与罗斯各公国之间调解人的角色。
1246年,金帐汗封他为基辅大公,1252年,他又被金帐汗封为弗拉基米尔大公,成为了全罗斯王公之长。在他的抵抗和周旋之下,诺夫哥罗德成为了少数仅存的没有被蒙古人统治的地方。
金帐汗国
在蒙古统治时期,弗拉基米尔大公真正变成了罗斯各王公之领袖的头衔。
从那以后,他的辉煌事迹被俄国人炫耀了好几百年,以至于在俄罗斯,他的知名度非常高。
根据报道,在2008年,俄罗斯国家电视台举行了一次“最伟大的俄罗斯人”的评选活动,他名列首位,获得了“最伟大的俄罗斯人”称号。
他在俄国的知名度,我觉得就如同孔子在咱们国的知名度,什么之乎者也的先师孔子的很多话,咱们都能背上几句,比如,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觉得,咱们国的人,基本上每个人都能乎那么几句。
实事求是地讲,如果说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这第一位莫斯科大公是“根正苗红”的话,我觉得其他绝大多数罗斯公国的大公也是同样如此。
为什么要炫?因为要强调正统。
以上虽然写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就是虽然这个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只是一个莫斯科大公,但是,从人家的曾祖父到他爹,那基本都是清一水的弗拉基米尔大公以及基辅大公,这弗拉基米尔大公和基辅大公在各罗斯公国的大公中那就是大王和小王。
斯拉夫人
相比于他的父亲和祖父,丹尼尔·亚历山德罗维奇这位历代莫斯科大公的始祖也很有手腕。
在各罗斯公国的封建混战中左右逢源,通过各种手段取得了很多土地。后世的莫斯科大公也是秉承他的遗志,不断扩张,后来,由于和金帐汗国(钦察汗国)保持了良好的关系,莫斯科大公取得了弗拉基米尔大公这个全罗斯最高的王公称号,借此拥有向其他罗斯的公国收取贡献和税金的权力。
俄罗斯
同时,在莫斯科大公取得了这个弗拉基米尔大公(全罗斯大公之长)的称号后,在以后莫斯科公国吞并其他公国时也更加理直气壮了。
随着莫斯科公国的实力的增长,1480年,莫斯科公国的军队击败了金帐汗国的军队,此后,莫斯科公国更是不断吞并周边各罗斯公国。
我觉得,莫斯科公国吞并周边罗斯公国,在咱们看来,那可能是吞并扩张,但是,在人家俄国人看来,那是正儿八经地收复河山(收复以前基辅罗斯的河山)。
在俄国人看来,从基辅罗斯到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大公国(弗拉基米尔公国)在到莫斯科公国,这是一脉相承的。
依据现代俄罗斯视角,862年留里克创立诺夫哥罗德公国到1917年尼古拉二世退位其间的统治者都属于俄君主范围。
1547年,莫斯科大公国大公伊凡四世发表了重要讲话,将大公升格为沙皇。过去,莫斯科公国只是东北罗斯许多公国的一个,现在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统一国家俄国。1721年,俄罗斯又成为了地跨欧亚的大帝国俄罗斯帝国。
克林姆林宫
我觉得,如果没有莫斯科公国的强势崛起,后来可能会形成几个罗斯强国并存的局面,也可能有其他的罗斯公国强势崛起,继而统一罗斯各公国的局面,这个事情不好说。别说东斯拉夫人,西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在历史的演进中也是分别形成了好几个民族。
第四部分 各说各的道理
在咱们看来,这莫斯科公国崛起的速度够神速的,然而,在俄国人看来,可能依然不够神速,因为他永久地失去了他的两个兄弟白俄罗斯和乌克兰。
简单说一下白俄罗斯的和乌克兰的历史。9-10世纪,白俄罗斯的中部和北部地区是波洛茨克公国,南部则是图罗夫—平斯克等公国。13世纪上半叶,白俄罗斯语言文字开始形成。13世纪中期-18世纪末,先后归属立陶宛大公国和立陶宛-波兰王国等。
波兰立陶宛联邦
大约在500年以后的18世纪,白俄罗斯并入俄罗斯帝国。后来,它又成为了苏联的加盟共和国,1991年苏联解体后独立。
现在乌克兰的首都基辅以前是基辅罗斯的首都。在12~13世纪,基辅罗斯进入封建割据时代,在乌克兰这个地方,除了位于基辅一带的基辅大公国外,还有加利奇—沃伦公国(位于乌克兰西部)等。之后蒙古金帐汗国、立陶宛大公国和波兰先后统治乌克兰
约从14世纪起,乌克兰人开始脱离古罗斯,逐渐形成具有独特语言、文化和生活习俗的单一民族。
在17世纪中叶,乌克兰哥萨克与俄国结盟,俄国与乌克兰东部合并。之后,俄国不断与波兰战争,19世纪时,乌克兰大部归属于俄罗斯帝国。后来,乌克兰又成为了前苏联的加盟共和国,1991年,前苏联解体,乌克兰独立。
1648年欧洲
12至14世纪,古罗斯进入了封建诸公割据时代,罗斯的政治经济中心也逐渐由基辅转移到了东北的弗拉基米尔和后来的莫斯科,在这个过程中,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古罗斯人逐渐分为了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等支系,这三个民族开始形成。
在基辅罗斯遭到蒙古人侵袭后,在加上立陶宛和波兰的因素等等,乌克兰与白俄罗斯渐渐地与其他罗斯公国失去了联系。
在历史上相当长的时期里,立陶宛和波兰也曾经强大过,他们在相当长的时期里控制着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大部分土地,在莫斯科公国崛起和俄国统一的过程中,莫斯科公国也曾试图夺取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比如在1486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打算以武力来统一白罗斯、乌克兰,未能实现。
俄罗斯帝国
后来,俄罗斯帝国吞并了这两者(乌克兰与白俄罗斯),在后来,他们(乌克兰与白俄罗斯)也成为了前苏联的加盟共和国,1991年,前苏联解体,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分别独立。
苏联
我觉得,在俄国人看来,他们崛起的速度还是不够快,莫斯科公国虽然在后来吞并了大多数罗斯公国,但是,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两个兄弟却永久走散了,尽管后来把他们拉回来过(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曾先后被俄罗斯帝国统治,他们都是前苏联的加盟共和国),但是,最终还是永久走散了,因为民族(包括民族语言、民族文化等)一旦形成,其民族特性就很难被同化。
苏联民族分布
很多东西,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同一个问题,俄国人、白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这三者的看法可能就不一样。
相对于俄罗斯和乌克兰,白俄罗斯似乎对于谁是基辅罗斯的正统继承者这个问题不是太感兴趣,爱谁谁,无所谓,它更强调波洛茨克公国的独特地位。
这个波洛茨克公国在历史上是如今白俄罗斯的中心地带,它在前期属于基辅罗斯,在公元12世纪基辅罗斯的封建分裂时期,它在事实上独立了。
俄乌白三国位置
白俄罗斯似乎对谁是最正统的东斯拉夫人这个问题更感兴趣,他们更强调他们是地道的东斯拉夫人。当年在蒙古人入侵基辅罗斯的时候,白俄罗斯土地上的波洛茨克公国等公国顽强地抵抗着蒙古军队。
白罗斯(白俄罗斯)这个名称本身就含有“独立的,自由的,不被鞑靼蒙古所桎梏的”之意,显然,白俄罗斯人认为他们是最正统的东斯拉夫人(罗斯人)。
对于乌克兰,无论从地理、人种、还是基辅大公的王族血统等等各方面来看,他都认为他是基辅罗斯的正统继承者。
针对这个问题,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史学家们可谓经常互相驳斥,双方都开始在考古学上寻找证据了,大有在祖坟上互相否定的倾向。
乌克兰方面认为在基辅大公国之后,乌克兰西部的加利奇—沃伦公国才是基辅罗斯最正统的继承者。
乌克兰认为弗拉基米尔—苏兹达里公国以及后来的莫斯科公国不过是苦寒的边陲之地,根本不是基辅罗斯的继承者,并且,乌克兰认为他们当年是蒙古金帐汗国的附庸,他们的什么弗拉基米尔封号也是金帐汗国封的,乌克兰对此并不认可。
总之,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统,双方都是不停地找证据来贬低对方。
乌克兰视弗拉基米尔受东正教洗礼为其历史的开端,以基辅罗斯文化与制度的唯一继承者自居。
对此,俄罗斯人坚信只有俄罗斯才有权继承基辅罗斯的遗产。很多事,讲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