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邱立本
没有人可以否认,欧洲是近代文明的发祥地,从文艺复兴到工业革命,从大宪章到法国大革命,都在欧洲的大地爆发,展现了欧洲人的灵感与创意,对全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都发生在欧洲,造成了几千万人丧生。战争的祸水外溢,形成人类的灾难。在战争风云变幻中,这块土地有很多敏锐的心灵,不断探索人类命运发展的最佳路径,思潮激荡,出现不同价值光谱的生命抉择。
也许马克思与弗洛伊德都是敏锐心灵的典型代表;马克思认为人类的历史就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而弗洛伊德则认为性的动力才是解释人类行为的钥匙。即便到了今天,欧洲的政治理念之争都离不开这两位思想家的分析架构。
近来崛起的右翼政治家都对左翼自由派的多元性向与性小众权利大加攻击,认为破坏了基督教文明的传统。但左翼的自由派则吸取了马克思与弗洛伊德的灵感,认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认为性的动力是不能压制的,是基本人权,公权力必须要保护性小众的权利。
这都成为当下欧洲激情辩论的焦点,彼此似乎没有任何的交集点,结果在政治上成为一种内耗,反而在国家建设上没有寸进,社会的治理能力越来越差,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等国都被败坏的治安所害,人民失去免于恐惧的权利,罗马、巴黎和马德里的街头犯罪之多,都让人侧目,也让游客惊恐。
不过欧洲惊恐的悲情在于被地缘政治所撕裂。最近的北溪管道被炸事件,美国与俄罗斯互相指责是对方所干的,但无论谁是黑手,欧洲人都是受害者,午夜梦回,发现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都被美国与俄罗斯的霸权斗争所害,成为国际政治的牺牲者。
欧洲近年蜂拥而来的非洲难民和中东难民,其实都是美国在北非与中东发动战争的恶果,祸水流向欧洲,数百万难民的安置,宗教与文化在当地引发的冲突,都破坏欧洲社会的肌理,造成治安的进一步恶化,也造成右翼政党的崛起,反对移民的涌入。
因而欧洲怀疑主义(Euroscepticism)掀起新浪潮,反对移民,也对欧盟的垄断权力结构,非常不满,对于北约这部军事机器的高度运转,也表示忧虑。他们当然不满“政治正确”的论述,希望回到昔日的好辰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让欧洲的激情不会陷入悲情的漩涡,让文明的发祥地找回失去了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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